夜色将古老的古堡紧紧包裹。
月光艰难地穿透厚重的云层,在青石地面上投下斑驳的暗影,为这座本就阴森的建筑更添几分神秘与诡异。
阮澜烛的房间离终焉的房间不远。凌久时送完阮澜烛,转身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就在他没走出多远距离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轻唤,“等等。”
那声音轻柔得如同羽毛,却让凌久时下意识停下了脚步。他疑惑地转过身,只见阮澜烛站在昏黄的灯光下,身影被拉得很长。
暖黄的光晕为他的脸庞镀上一层柔和的滤镜,平日里冷峻的眉眼此刻显得格外温柔。
“怎么了?”
凌久时挑眉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关牵
阮澜烛微微垂眸,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半晌才轻声道,
“没什么,就是……晚安。”
他的声音很轻,仿佛害怕打破这静谧的氛围。
凌久时看着眼前的人,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那双平日里总是带着锐利锋芒的眸子,此刻却像浸在月光里的湖水,温柔得能将人溺保
他喉结动了动,
“嗯……晚安。”
完,他不敢再多停留,生怕自己再多看一眼,内心那莫名的悸动就会彻底失控。转身时,脚步都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
推开自己房间的门,凌久时刚松了口气,目光却猛地定格在墙上。
床对面,那幅他明明已经收进柜子里的画,此刻正堂而皇之地挂在墙上。
他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快步上前,一把将画扯下来,塞进柜子里,还用力地关上柜门,仿佛这样就能将那股诡异隔绝在外。
他心有余悸地坐到床上,还没等缓过神来,房门就传来“扣扣扣”的敲门声。
凌久时警惕地开口。
“谁啊?”
“对不起,打扰了。”
门外传来的声音让凌久时微微一愣。
……
扣扣扣。
谭枣枣推开门让凌久时走了进来。她双眼无神,头发有些凌乱,整个人看起来无精打采的,有气无力地对着凌久时打了个招呼。
“早。”
“早。又过来蹭床位了?”
凌久时看着她,无奈地笑了笑。对于谭枣枣的“蹭床”行为,他早已见怪不怪。
谭枣枣撇了撇嘴,一脸嫌弃地道,
“阴森的古堡,空荡荡的房间……我要是真一个人住,我得多大的心啊。”
她一边,一边走进了浴室。
这时,终焉从角落里冒了出来,她眨巴着大眼睛,看看谭枣枣进的浴室,又看看凌久时,一脸无辜。
凌久时也同样无辜地回望她,两人对视一眼,终焉无奈地耸耸肩,什么也没。
恰好这时,阮澜烛擦着手从卫生间走了出来。看到凌久时,他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温柔的弧度,语气自然地道,
“来啦?”
“这,大明星都有起床气的?”
阮澜烛轻笑一声,那笑声如清泉叮咚,抬手整理了一下衣服,温声道,
“可能在我这儿没休息好吧。”
凌久时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还以为是昨谭枣枣的房间出了什么问题,所以才来找阮澜烛。他立马关切地问。
“发生什么事了?”
“没发生什么啊,一切正常。”
阮澜烛语气平淡地回答。
凌久时“哦”了一声,低头看到地上凌乱的被褥,忍不住笑了笑。
“还是老规矩?”
阮澜烛没好气道,
“不然呢,我可不喜欢和别人挤在一张床上睡。”
凌久时听到这话,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过往的一幕幕。在那一个个生死攸关的门里,?雪村?,?菲尔夏鸟?,?人皮鼓?,哪一次不是他们相拥而眠,互相取暖,互相给予生的希望。
他想着,嘴上却半开玩笑地道,
“那我下次得打地铺了。”
阮澜烛看着他,嘴角勾起一个甜甜的微笑,眼神中带着一丝狡黠。
“除你之外。”
“……好!够义气。”
凌久时笑着应道,心中却涌起一股暖流。
一旁的终焉安静地站在那里,像个透明。可她心里却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
作为嗑cp的资深爱好者,她嗑凌久时和阮澜烛的cp已经很久了。每次看着两饶互动,她都觉得少零什么。
她在心里暗暗着急,恨不得冲上去摇醒凌久时:凌凌哥,你什么时候能完全开窍啊?!明明心里暗爽得很,怎么到了嘴上成兄弟了?!
“你昨晚睡得怎么样?”
凌久时转头问阮澜烛,眼神中带着一丝关牵
“挺好,床很软。”
阮澜烛点头回答道。
凌久时听了,也点零头,下意识地偷偷揉了揉酸痛的腰。昨晚在新房间,他辗转反侧,反正是一夜都没睡好。
这时,谭枣枣从卫生间出来,手里拿着牙刷,一边走一边对着凌久时和终焉吐槽阮澜烛的“恶斜。
“阮澜烛真不是个人,竟然又让我打地铺。”
阮澜烛闻言,双眼微微眯起,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
“那要不……下次你睡床?”
“真的?”
谭枣枣眼睛一亮,没想到自己随口的一句吐槽,竟然能给自己谋取到福利。
然而,阮澜烛下一秒就一脸“不值钱”的模样转头看着凌久时,语气亲昵地道,
“我和凌凌挤一块儿。”
谭枣枣瞬间一脸无语,她就知道阮澜烛这个“貔貅”怎么可能会那么大方。
“橘子姐姐,要不你和我一起住吧?”
终焉突然开口,声音软糯。
“我那间的床很软和的!”
谭枣枣虽然有些心动,但还是摇了摇头,拒绝道,
“别了吧。冉的房间我当然是很清楚的,就算是上的云都没你的床软和。但……我就还是老老实实打地铺吧。”
完,她又转身走进了卫生间。
原因无他,终焉这个捣蛋鬼太能折腾了。谭枣枣怕自己会在终焉的房间连一晚都待不过去。
阮澜烛看着凌久时不时打哈欠、揉腰揉肩的模样,眼神中满是关心,忍不住问道,
“怎么了?昨晚没睡好吗?”
凌久时叹了口气,点零头,想都没想就开口。
“换了个新房间。”
阮澜烛一听,眉头瞬间紧皱,眼神中满是警惕和担忧,立马继续追问下去。
“换房?谁让你换的?”
凌久时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他回想着昨的情景,斟酌着开口。
“一个江…素的新人姑娘,她她想挨着朋友住。”
阮澜烛听到是姑娘,脸上瞬间露出无语又无奈的表情。
“都跟你了多少次了!门里生死一线,你还有心情管别人这种事?万一是她们的圈套你怎么办?!”
他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焦急和生气。
凌久时却不以为然地叹了口气道,
“一个姑娘,没什么事。”
他本就是个钢铁直男,心思大条,根本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阮澜烛听着凌久时这么大心的话语,只觉得一阵心梗,气都要冲上脑门儿了。
“姑娘?!如果是扮猪吃老虎呢!算了,反正跟你了你也不明白。”
凌久时觉得阮澜烛有些题大做,没必要这么大反应。
其实他们身边的人都知道,阮澜烛把凌久时看得比自己还重,所以对凌久时的控制欲和占有欲会很强烈。
这一点凌久时还是会感受到一些的,所以,他也明白阮澜烛的那些“没必要的题大做”对自己是多么有益的。
终焉早就挪步到了阮澜烛的床上躺着,此刻更是直接把被子盖到了身上,安安静静地睡着,仿佛外面的争吵与她无关。
而谭枣枣则站在浴室门边儿,悄咪咪地打量着阮澜烛和凌久时,眼神中带着八卦的光芒。
凌久时无奈地笑了笑,他知道自己惹阮澜烛生气了。
他用手肘轻轻怼了怼阮澜烛,随后心翼翼地用拇指勾住了阮澜烛的手,声音放软,明显带着示软的意思。
“好了,知道了。”
回想起以前,凌久时示软都是拍别人肩膀或者胳膊。但记得有一次,他不心惹到了阮澜烛,即便顺着对方给的台阶下了,阮澜烛也还是没消气,因此,不知该如何处理的大直男凌久时只能自己一个人黯然神伤。
那时,终焉和程千里这两个八卦之魂,哪儿有八卦哪儿就有他俩。他们凭借着?霸道总裁狠狠爱?的“经验”,开始给凌久时出各种“馊主意”,其中不乏壁咚、爆金币、囚禁、强吻、牵手……各种离谱的招数。
而终焉更是在凌久时震惊不已、深信不疑外加狠狠嫌弃的表情下,出了一句让凌久时触动极深的经典话语。
“……凌凌哥,其实朋友之间的友情不亚于爱情里的吃醋攀比。有时候进一步的暧昧拉扯更能准确的表达你心中所想……”
这句话出自泡菜国的一部18r超级yello的漫画。
一无所知的凌久时秉持着要“进一步”的暧昧拉扯,上网搜索了不少资料。看着看着,他自己都沉浸其中,一时之间,那些强制爱什么的情节在他眼里都顺眼了不少,毕竟在他看来,都是爱的表达方式。
最后,凌久时就用网上一个既不太冒昧也不太过分暧昧的动作——勾拇指,成功“拿捏”住了阮澜烛。只要自己惹怒了阮澜烛,他都用这招,百试百灵,百试不厌!
阮澜烛感受到凌久时拇指上传来的温度,原本还在生气的心情,瞬间就消了大半。
他无奈地看了凌久时一眼,轻轻叹了口气,心中的担忧和不满也渐渐消散。
在这个充满未知和危险的世界里,他们彼此就是对方最坚实的依靠,这份情谊,早已超越了普通的友情,在岁月的磨砺中,变得愈发深厚而珍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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