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程新自嘲地笑了笑。
他不能坐以待保
如果傅家真的要对他动手，那他必须提前做好准备。
程新站起身，走到窗边，拉开窗帘。
窗外，城市的灯火辉煌，丝毫感受不到郊区刚刚发生的那场惨剧。
他望着远方的夜空，眼神渐渐变得锐利。
傅家……很好。
看来我们之间的恩怨，还没完呢。
他拿出手机，调出了一个很久没有联系过的号码。
那个号码的主人，是个在黑暗世界里行走的人物。
有着自己的情报渠道。
程新一直不愿意轻易动用这层关系。
“喂……”
程新拨出羚话。
电话响了几声，然后被接通了。
听筒里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
“程律师？稀客啊。怎么，有生意上门了？”
程新没有闲聊，开门见山地道。
“我想问你一些事。”
“哦？还有什么事是你不知道的？”
对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漫不经心。
“是关于江市郊区刚刚发生的火灾……”
程新顿了顿，“以及……傅家。”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一声轻笑。
“看来你消息很灵通嘛，程律师。”
对方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
“怎么，你想知道谁下的手？还是想知道……”
“我想知道，傅家最近有没有在打听什么饶消息。”
程新打断了对方的话。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比刚才更长。
终于，对方的声音再次响起。
“程律师……看来你最近的日子可能不会太太平了。”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程新的心口。
他的预感，成真了。
傅家，真的盯上他了。
“什么意思？”
程新追问道。
“没什么意思。”
对方的声音又恢复了那种漫不经心的腔调
“我只是提醒你一句，最近风头很紧。有些事，还是心为好。”
“我不是让你这些废话！”
程新的声音有些激动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傅家是不是在查我？”
电话那头的声音变得有些不耐烦
“程律师，规矩你懂的。信息不是白来的。”
程新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情。
“我明白。”
程新道
“你开个价。”
“价钱好。”
对方停顿了一下。
“但这次的事情……可能不是钱能完全解决的。傅家这潭水，深得很呐。”
“少废话！”
程新心里有些烦躁。
握着手机的手指骨节发白。
“程律师……”
过了好一会儿，对方才缓缓开口。
“我能告诉你的是……傅家的确对一些最近和傅云泽的事情有关的人很感兴趣。而且，他们的手段……非常规。你……最好做好准备。”
“做好什么准备？”
程新追问。
“做好……迎接一些‘客人’的准备。”
程新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催促的声音。
“程律师，如果你想知道更多，咱们得坐下来好好谈谈价钱了。”
程新知道这老狐狸不会轻易松口。
“在哪里谈？”
“嗯……地方得我来定，安全第一嘛。”
情报头子顿了顿。
“这样吧，今晚十点，江市老码头。你知道位置的。”
老码头，那里早就废弃了，人迹罕至，确实是个适合“私下”交易的地方。
“好，十点，老码头。”
程新没有犹豫，立刻应了下来。
“行，程律师爽快。”
对方似乎很满意。
“记住，只许你一个人来。带上你的诚意。”
“我知道规矩。”
程新冷冷地回应。
挂断电话，程新将手机狠狠地摔在沙发上。
他深吸一口气，站起身。
看了看时间，九点刚过。
程新决定提前出发，熟悉一下老码头那边的环境。
他可不信那老狐狸会规规矩矩只为了做一笔情报生意。
在这种地方见面，无论对方是谁，都必须十二万分心。
程新走进卧室，从衣柜深处取出一个黑色的运动包。
他并非只会耍嘴皮子的律师。
有些时候，拳头比法律条文更好用。
准备妥当，程新开车驶出了市区。
夜色深沉，路灯的光芒在倒后镜里越来越稀疏。
城市喧嚣被抛在身后，取而代之的是郊外特有的寂静。
老码头，是码头，其实更像是一片被遗忘的工业废墟。
废弃的仓库，生锈的起重机，断裂的栈桥，一切都在夜色中呈现出鬼影幢幢的轮廓。
程新将车停在离约定地点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熄灭车灯。
凭借微弱的月光和对环境的感知，步行靠近。
海风有些大，吹得程新的衣角猎猎作响。
他放缓脚步，耳朵捕捉着周围的一切动静。
除了海浪拍打防波堤的声音，似乎并没有其他异常。
他按照情报头子在电话里的。
走向最里面那个编号为“d13”的废弃仓库。
约定的位置就在仓库门口的空地上。
借着朦胧的月光，他看到仓库门口站着一个人影。
身形不高，穿着一件宽大的外套。
戴着帽子，似乎故意将自己隐藏在阴影里。
“老狐狸这么准时？”
程新心里嘀咕着，以为那就是情报头子。
他提高警惕，但还是朝着那人影走去。
“喂，是你吗？”
程新压低声音喊了一声。
那人影没有任何回应，只是缓缓地转过身。
接着，在程新还没看清对方脸的时候，一道寒光骤然划破夜空！
那人影猛地抬手，手里握着的赫然是一把狭长的匕首！
刀刃在月光下闪烁着心悸的光芒。
毫不犹豫地朝着程新的胸口直刺而来！
“靠！”
程新瞳孔骤缩，一股强烈的危机感瞬间袭遍全身。
这不是情报头子的做派！
这是一个杀手！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向后急退，同时侧身躲闪。
匕首擦着程新的外套划过。
带着一阵凌冽的杀意。
程新迅速的稳住身形。
盯着眼前的黑影大声道。
“你是谁？”
他现在都怀疑是那情报头子把交易地点卖了出去。
刻意谋划的一场刺杀。
那黑影见一击不中，调整姿势，后背微微拱起来。
不带丝毫感情的道。
“将死之人没必要知道。”
紧接着再次向程新扑上来。
手中的匕首横着划过程新的胸腔。
程新竭力闪躲着。
但黑影气力未竭。
冲上前继续直取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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