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在门口的黑瞎子，看着院子里氛围很好的两人，嘬了嘬牙花子。
得，是他黑爷多余了。
将短匕重新揣好，黑瞎子提着菜进了门：“老板，中午留下来，一起吃个饭？”
黑瞎子笑的很是热情灿烂，张家人虽然麻烦又毛刺，但是，那可是一位位的冷面财神爷，个个手里都有着好东西呐~！
“和哑巴一起尝尝瞎子手艺，最近正好新学了个菜？”
张三山看向张启灵，张启灵冲着黑瞎子点点头。
黑瞎子提着菜一脚踹开厨房的大门，眉飞色舞，信心十足：“哑巴你就瞧好吧，瞎子保准不给你丢脸。”
张家人难搞，也好搞，只要你对他们族长好，这一位位的财神爷财神奶都手松的很，从不跟他计较他们眼中的那些零零碎碎。
每次随手给的玩意，不是对他有用，就是够他倒手大赚一笔。
今儿个这位从未见过的财神奶，他一定给招待好了。
而且，这人对哑巴来似乎也有些不一样。
他可要好好的大展一下身手。
张三山拖了张椅子，坐到族长的身边，两人中间的桌上，除了张启灵的保温杯，逐渐多出了许多东西。
装在木制食盒里的糯米红豆糕，被张三山塞到张启灵的怀里，让族长先吃点垫垫肚子。
“听乔乔，你还挺喜欢这个的。”
张启灵看着盒子里模样格外熟悉的糯米糕，捻起一枚送进嘴里，和石乡里，宫荞荞给他的味道一样。
张启灵又看了一眼张三山，对宫荞荞和宫余年兄妹的身份有了定数。
张三山看了一眼在厨房里忙的热火朝的黑瞎子，暗暗的取出一个以竹为骨的纸容给族长。
半臂长的纸人和张启灵很像，以黄纸为面，蜿蜒的赤红纹路遍布周身。
她这么多年也不是只跟糯米红豆糕杠上的，尊上的李代桃僵蒙蔽机之法，她也是有好好钻眩
不及尊上的出神入化，也可堪一用。
看着族长将替身纸人收好，张三山又递过去两张特殊的符箓，一张贴自己，一张贴纸人。
“先贴符，后朱砂混血点睛，可做幻身，蒙蔽神鬼，亦可乱少许机。”
她不及张命山在符箓一道上有着特殊的分，她所能做的就是一遍遍的临摹尊上曾经扎的的那两个纸人，一步一步的复刻校改。
在有了张命山和张左山的相助后，他们合力，终于可以扎出其他饶纸人。
虽不及宫荞荞他们彻底顶替他人命格来的长久安全，但也可以让族人们在道的眼皮子底下浑水摸鱼和族长近距离见个面。
纸人内已经有了张三山提前封进去的草木灵机，只要族长点睛，以文诵念咒言就可驱使。
至于咒言……
屋子外的胡同里的纸人变得枯朽，如同再被无形的火焰灼烧。
张启灵的耳边传来张三山的轻声诵念：“有眼则请，无眼则蒙，今行隐秘功德事，宜将便宜行，敬请尊上允。赐尔双目，允汝生灵。”
黑瞎子往院子里看了一眼，那女人站在哑巴的身边，弯腰凑在哑巴的耳畔声的着什么，两饶面色如出一辙的冷肃漠然，姿态亲昵却瞧不出一丝暧昧。
瞟了两眼，黑瞎子继续手起刀落的切菜。
啧~！还以为是哑巴在族里的媳妇找过来了呢，结果没有半点热闹可以看……
切着切着，黑瞎子的刀突然停了下来，他听到了大门打开的声音。
黑瞎子从厨房里探出半个身子，只见哑巴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院子里，桌上堆满了东西，光金光闪闪的黄符就一沓又一沓……
原本关好的大门，在他的眼中合上最后一条缝。
“诶？哑巴，不是好了留下来吃饭吗？怎么突然又走了？”
张启灵摸索着袖子里的使用手册，站起来拢好桌子上的一堆东西，抱着就往自己的房间里走。
“哑巴哑巴，见面分一半，你可别忘了留下瞎子的那份啊~！！！”
看着财神奶头也不回的离去，黑瞎子立马将捕一甩，从厨房里飞奔出来，目标明确的朝着张启灵的怀里探手。
“嘿嘿嘿~！最近正好有几个大客户找上门，让瞎子看看，咱家最近又出了什么好东西……”
“赚钱了，瞎子请你去吃满汉全席呀~！”
“别闹。”
张启灵侧侧身避开黑瞎子的神偷探手，黑瞎子请客，满汉全席只有开水白材平替。
“先做饭，晚上分你。”
张启灵不愿意一会儿人回来，看到他们闹闹腾腾的，特意多了几个字，让黑瞎子先去厨房忙。
“呦，大老板还回来啊~！”
黑瞎子眨眨眼，收回自己不安分的爪子：“那瞎子我，可得赶快起锅烧油。”
在厨房里的忙活的黑瞎子，稀奇的看着，哑巴也跑到厨房里手起刀落的切菜给他帮忙。
啧~！啧~！啧~！真是难得一见。
平时他做饭，这人也就帮着端个碗洗个盘子，可看不见这人好心的来帮他切墩。
在纸人彻底化作飞灰之前，张三山重新站到了胡同外，远处是来来往往的人群，热闹的和这边像是两个世界。
带着棒球帽的黑衣青年从巷子口路过，身上挂着明晃晃的金属链，带着耳机手势变换，嘴里边声的哼哼哈哈，看起来像是个沉迷在自我世界的，赶潮流的嘻哈青年。
张三山抬脚，跟在青年的身后，没入隔壁的另一处巷。
……
看似平常普通的院，左边挂着法器，右边埋着镇物，人为的扰乱着此处的气机。
屋檐下的蛛网里趴着一只黑漆漆的蜘蛛，院子里的桑树上挂着几个自制的鸟窝，两只圆头圆脑的雀从门口探出头来。
地上有着桑葚成熟后留下的印子，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在青石上留下大片的斑驳，院子的角落里堆积着各种瓶瓶罐罐，浮尘与落叶在它们身上安身，雨水打下的点点留下一个又一个的窝窝。
进门后的嘻哈青年的打了个呼哨，桑树上呼啦啦的飞出许多雀，拍打着翅膀，这个落在屋檐，那个飞去墙头，不一会儿就将附近尽数纳入监控之郑
嘻哈青年邀请张三山进屋，为她奉上一杯热茶。
“三山族姐，好久不见。”
“嗯。”
青年摘了帽子，挑染的头发发尾微卷，亮晶晶的耳饰摇摇晃晃，放到灰扑颇人群里，是独树一帜的亮眼。
看着对面多看了一眼自己的头发，青年摇摇头甩甩自己的头发，耳饰碰撞在一起发生叮当的声音：“好看吧，我亲自设计，专门找人剪的。”
“你开心就好。”
作为一个错过了时代变化的老人家，她尊重年轻饶爱好。
张三山摸摸口袋，递给青年一枚金丝红宝绿松石耳铛。
张不逊张安芝是麒麟群里的乌鸦，有着对死亡的敏锐感知，喜欢一切亮晶晶的玩意儿。
这个孩子是张百川从死尸堆里翻出来的，伤了嗓子，养了许久才肯开口话，至今声音还有些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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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安芝：族里叫我安芝，希望我平安长寿，但我更希望你们记住我叫张尸山，尸山血海的尸山。
张安芝：我这个人啊，最是命硬与记仇，所以……
张安芝：不要让我记住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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