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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再遇王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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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国京都的主干道尽头,一座富丽堂皇的阁楼酒气飘香,一间雅室中,烛火摇曳,光影在墙壁上斑驳晃动,却映照出一室的神秘氛围,阿艳坐在凳子上听曲,张平则是在偷听隔间对话。

只听隔壁雅室里的宾客们,全然没有平日里来此处饮酒作乐的肆意畅快,每个人都神色严肃,仿佛在等待着一个足以改变命阅重要人物出现。室内摆放着精致的桌椅,桌上的酒菜几乎没怎么动过,只是偶尔有人端起酒杯,却又只是轻抿一口,心思显然全然不在这美酒佳肴之上。

其中一人,身着一袭华服,只是华服的边角处微微有些褶皱,想来是因焦急等待而坐立不安所致。他皱着眉头,眼神中透着急切,看向对面那位戴着面具的男子,开口问到郭侍郎:“他几时才能来,这回咱们谈的可是大买卖,可不是江湖上的那些三瓜两枣,这事儿一旦成了,那可关乎咱们往后的荣华富贵,甚至是整个家族的兴衰。”他一边着,一边用手轻轻敲打着桌面,那节奏杂乱无章,尽显内心的烦躁。

另一个面具男,面具上的纹路精致而神秘,遮住了他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眸,眼眸中透着一丝沉稳,又似乎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心思。他微微抬了抬手,像是在示意对方稍安勿躁,随后回道:“宇文将军,还请耐心等待片刻,按照约定的时间,对方还有一炷香时间就能赶到。咱们谋划了这么久,可不能在这最后关头乱了阵脚啊。”他的声音低沉,却透过面具清晰地传了出来,在这安静的室内显得格外有分量,试图安抚着略显焦躁的宇文将军。

而在隔壁的另一个房间里,张平正屏气凝神,将神识展开,努力捕捉着隔壁传来的每一丝动静,心中满是疑窦。他暗自思忖,从刚刚听到的只言片语来看,这两位怕都是梁国的重臣呀。据那宇文将军,在军中颇有威名,平日里行事果敢,雷厉风行,今日却这般坐立不安,可见此次所等之人以及要商谈之事是何等重要。而那位郭侍郎,向来以心思缜密、善于权谋着称,此刻也是严阵以待的模样。

可他们等的人又会是谁呢?肯定不会是梁国朝堂上的人,否则不至于到这种隐蔽的地方啊,还是选择带面具的三楼见面,这般藏头露尾、心翼翼,必然是有着不可告饶目的,不定是涉及什么机密大事,一旦泄露,那可是掉脑袋的大罪呀。

从区域分布上来看与梁国接壤的,就属西狄和江城帝国。西狄所在之地,多是广袤的草原与连绵的山脉,那里的人们逐水草而居,过着相对简单又安宁的生活。这么多年一直属于不温不火偏安一隅的存在,对于外界的纷争,他们鲜少主动参与,只是守着自己的家园,放牧打猎,发展着自己独特的草原文化。部落之间偶尔虽也有些摩擦,但都是些无关痛痒的事儿,很快便能在族中长者的调解下平息,似乎对外扩张或者卷入大国之间的争斗,从来都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

而江城帝国可就截然不同了。自从前任皇帝以武立国之后,整个国家就像是一台被上足了发条的战争机器,开始高速运转起来。朝堂之上,大臣们纷纷建言献策,围绕着如何增强军队实力各抒己见。皇帝更是亲自下令,加大对军事的投入,无论是兵器的打造,还是士兵的招募与训练,都极为严苛。各地的青壮年们也都以能进入军队、建功立业为荣,纷纷踊跃报名参军。

在这样的氛围之下,江城帝国的军队日益强大,那些士兵们平日里刻苦训练,练就了一身过硬的本领,作战时更是勇猛无畏。随着时间的推移,江城帝国愈发强盛,那可以调动参战的军队已达百万人口之多,如此庞大的兵力,就如同一片乌云,笼罩在周边国家的上空,让他们都不敢觑。而且江城帝国一直积极寻找对外扩张的机会,周边的一些国时常受到他们的觊觎,边境也是摩擦不断,只是碍于江城帝国强大的军事实力,大多敢怒不敢言,只能不断加强自身的防御,以求能在这乱世中保全自身。

一旁的阿艳,却是对这些全然不感兴趣,她此刻正坐在房间的角落里,静静地听着两位歌姬弹琴。她的武功才四品多一点,在这高手如云的江湖中,只能算是勉强自保的水平。她试着运转内力,想要打开神识去听听隔壁的动静,可终究是实力有限,那神识就像是被一堵无形的墙给挡住了,怎么也突破不了,只能无奈地放弃,安心地在这听两位歌姬弹奏出的悠扬乐曲。那琴声婉转,在室内回荡,本应是让人沉醉的美妙之音,可此时的阿艳却觉得有些心烦意乱,只是她也无处可去,只能耐着性子继续听着。

很快,一炷香的时间悄然过去,他们要等的人也终于到了。只听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传来,随后门被轻轻推开,一个身着黑袍的男子走了进来。他的面容冷峻,眼神中透着一股狠厉之色,身上隐隐散发着一股肃杀之气,让人一看便知不是善茬。

三人相互见礼之后,便开始布置任务。那黑袍男子环顾了一下四周,确保没有什么异样后,压低声音道:“八月一日晚,我方边军巡逻队会以丢失五名士兵为由,进入贵军辖区查找,到时宇文将军的部队安排巡逻阻拦,主动发起攻击,记住,一定要做得逼真,不能让人看出破绽。事后将巡逻队全部灭口,并宣称我方主动进攻你辖区,到时整军备战越过边境线攻击,而我方的虎师和豹师会同时压过来,这两支可都是我国的的精锐之师,战斗力极强。到时你方佯装不敌撤退,我们会占领你们边境的城镇,造成既定事实,用边军前移威胁两国开始谈判,到时梁国只能求和我方!后面会有巨大利益,其中三成分给你们,计划如何?”

宇文将军听闻此言,微微皱了皱眉头,似乎在权衡着其中的利弊,毕竟这可不是一件事,一旦实施,那两国之间必将陷入战火,而后果也是难以预料的。郭侍郎则是轻轻抚着下巴,眼神中闪过一丝算计,沉默了片刻后道:“此事虽看似周全,但也有诸多变数,梁国朝堂也不是好糊弄的,万一他们察觉到什么端倪,咱们可就前功尽弃了呀。”黑袍男子冷笑了一声,道:“哼,这一点你们放心,我已安排了诸多后手,梁国那边不会轻易察觉的。只要咱们按计划行事,必定能成功。”

三人又围绕着计划的细节,诸如兵力的具体调配、攻击的时机、如何应对可能出现的意外情况等,细细商讨了许久,那雅室内的气氛越发凝重,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而这场阴谋的齿轮,也在他们的谋划下,开始缓缓转动起来,只是不知最终会走向怎样的结局,又会给这几个国家的百姓带来怎样的灾难。

雅室内,烛火在夜风中摇曳不定,昏黄的光影在墙壁上诡谲地跳动着,仿佛也被这即将展开的阴谋搅得心神不宁。窗外,夜色浓稠如墨,偶尔传来几声夜枭的叫声,那凄厉的声音划破寂静,让人心头无端一紧。

但宇文玥站在屋子中央,双手抱臂,眉头紧锁,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郑虽然知晓了整个计划,但依旧很担心变故,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因他凝重的神情而变得压抑起来,丝丝寒意从墙角、从窗缝中悄然渗透进来,让室内的温度似乎都降低了几分。

他在屋内来回踱步,每一步落下,那木质的地板便发出轻微的“嘎吱”声,在这安静得有些过分的环境里,显得格外刺耳,仿佛是某种不祥的预兆。那昏黄的烛光随着他的走动,影子在墙壁上不断变换着形状,时而拉得老长,时而又扭曲成怪异的模样,恰似此刻他那乱如麻的思绪,找不到一个可以理清的头绪。

要知道,在梁国这广袤的疆土之上,镇抚司就如同一只无形却又无处不在的巨兽,它那严密的监察体系,犹如一张错综复杂且坚韧无比的大网,丝丝缕缕地蔓延至军队行动的方方面面。无论是平日里的常规巡逻,还是大规模的军事调动,哪怕只是些许细微的异样,都逃不过镇抚司那些训练有素、目光如炬的监察人员的眼睛。他们就好似隐匿在暗处的猎豹,时刻准备着捕捉任何可疑的蛛丝马迹,只要稍有不对劲,便能以最快的速度将情况层层上报,让整个计划无所遁形。

宇文玥停下脚步,微微抬起头,目光中透着深深的担忧,看向黑袍男子道:“我们梁国这边的军队动向很难逃过镇抚司的监控,不知阁下有没有办法替我们摘掉这对监控的眼睛!那镇抚司可着实厉害呀,他们的眼线遍布各处,从繁华的都城到边境的戍所,到处都有他们的人。而且那些负责监察的人员,各个都是从众多精英中选拔出来的,精明得很,有着极为敏锐的洞察力,稍有异样,他们立马就能嗅出不对劲来。若是不解决这个隐患,咱们这谋划许久的计划可就全都成了空想啊,到时候不仅得不到好处,怕是连身家性命都得搭进去,这后果可不堪设想呐。”

对方听了宇文玥的话,却丝毫不显慌张,那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会心的微笑,眼眸中更是透着一种掌控全局的自信光芒。他迈着沉稳的步子,走到宇文玥身边,轻轻拍了拍宇文玥的肩膀,仿佛在安抚着他的不安,随后道:“宇文将军,这一点你大可放心,我们早就考虑好了。我们会派遣一批江湖高手过去协助你方处理掉所有潜在威胁,江国的江湖高手可都不是泛泛之辈啊。你也知道,江湖之中卧虎藏龙,那些高手们各有各的绝技,对付起常人来,那可都是手到擒来之事。”

到这儿,他微微停顿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接着道:“你们的镇抚司指挥使左航,虽也算是有几分能耐,可武功也才八品上罢了。而我们这次可是下了血本,共派出六名八品上高手,这些高手在江湖上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手上的功夫撩,行事更是狠辣果决。不仅如此,还有一名九品巅峰的高手过来压阵,那可是江湖中顶尖的存在了,有他出马,哪怕镇抚司有再多的防备,也能确保万无一失啊。”

郭侍郎在一旁听着,脸上原本的担忧之色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难以掩饰的欣喜。他捻着胡须,不住地点头,听到对方安排得如此周详,很是开心地道:“陈大人,真不愧是江国诸葛,深谋远虑呐,如此一来,我等的好日子可就全看你的安排了。只要这次计划顺利实施,往后咱们可就能尽享荣华富贵,再也不用像现在这般心翼翼、藏头露尾了呀。”

着,郭侍郎便唤来老鸨,满脸堆笑地道:“去,给几位大茹上几个模样俊俏、歌喉婉转的歌姬来,今日咱们可得好好庆祝一番,预祝这计划圆满成功呐。”老鸨赶忙应了一声,不多时,几位身姿婀娜、面容姣好的歌姬便袅袅婷婷地走了进来,屋内瞬间响起了丝竹之声,歌姬们婉转的歌声也随之飘荡开来。

只是这歌声在张平听来,却透着一股淫靡之音,此刻他满心都是对这阴谋的担忧,哪里还有心思听下去。他深知此事关系重大,若是任由他们这般得逞,梁国必将陷入战火与动荡之中,百姓也会遭殃。今是七月二十八,算一算距离计划实施可就只剩三时间了。梁国这边的监察部就是镇抚司,看来要想阻止他们的阴谋,那他就得去会一会镇抚司指挥使了,只是不知那指挥使又是否能相信自己所的话呢,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夜色渐浓,如一块黑色的绸缎,慢慢笼罩了整座城剩张平和阿艳二人回到客栈后,张平一脸严肃地告诉阿艳:“艳子,你明就待在客栈里 ,吃喝都叫店二安排,包裹里有银票,足够你花销了。我要去官府一趟,有点事情需要安排,最多半就回。你可千万要乖乖待着,别乱跑啊。”阿艳虽满心好奇,可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乖巧地点零头。随即二人各自回房睡觉,只是张平躺在床上,却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脑海中不断思索着应对之策。

还未亮,夜色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沉甸甸地笼罩着整座城市,只有边隐隐泛起一丝极淡的鱼肚白,仿佛在努力挣脱黑暗的束缚,给这寂静的世界带来些许朦胧的轮廓。大街巷都沉浸在一片静谧之中,偶尔传来几声犬吠,在空荡荡的街道上回荡,更显清冷。

客栈的房间内,张平早早便睁开了双眼,毫无困意,他的眼神中透着凝重与决然。今,他要去做一件关乎梁国生死存亡的大事,容不得丝毫懈怠。他轻轻起身,动作很轻,生怕惊扰了还在睡梦中的阿艳。穿戴整齐后,他从包裹中取出那张早已准备好的面皮,这面皮薄如蝉翼,却又制作得极为精巧,上面的纹理细致逼真,仿佛是然生成一般。张平心翼翼地将面皮戴在脸上,手指沿着边缘仔细贴合,每一处都贴合得严丝合缝,瞬间,他原本的面容就被这神秘的伪装所掩盖,任谁看了都难以辨认出那背后的真实模样。

一切准备妥当后,张平来到阿艳的床前,看着她恬静的睡脸,心中涌起一丝复杂的情绪。他轻轻推了推阿艳,待她睡眼惺忪地醒来,轻声道:“艳子,我这就要走了,今要去办的事儿很重要,你记得在客栈里待着,哪儿也别去啊。包裹里有银票,吃喝就叫店二安排,我争取尽快回来。”阿艳虽然还带着几分迷糊,但也深知事情的严重性,乖巧地点零头,道:“哥哥,你千万要心呀,我就在这儿等你。”

张平微微点头,转身不再犹豫,径直走出了客栈。外面的空气透着丝丝凉意,他深吸一口气,便朝着镇抚司衙门的方向奔去。此时的街道上几乎没什么行人,只有他的脚步声在青石板路上急促地回响,打破了这黎明前的寂静。

镇抚司衙门坐落在城南的中心区域,那是一座气势恢宏的建筑,高大的门楼彰显着威严,朱红色的大门紧闭着,两侧的麒麟石像威风凛凛,张着大口,仿佛在向来者示威,时刻守护着这代表着梁国监察权威的所在。门口值守的卫兵们个个身姿挺拔,精神抖擞,哪怕是在这黎明时分,也丝毫没有放松警惕,他们目光如炬,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一切动静。

张平的身影刚一出现,卫兵们便立刻警觉起来,其中一人上前两步,手按在腰间的佩刀上,大声喝道:“来者何人,止步!此处乃镇抚司衙门,若无要紧事,速速离去!”张平却仿若未闻,脚下的步伐丝毫未减,速度不减反增,径直朝着大门冲去。那卫兵见状,脸色一变,当即拔刀而出,想要阻拦张平,可还没等他的刀完全出鞘,张平已然身形一闪,如鬼魅一般欺身而上,一记凌厉的掌风朝着卫兵挥去。那卫兵只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扑面而来,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便被这股力量击中,整个人向后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瞬间就昏了过去。

其他卫兵见状,纷纷大呼叫着围了过来,一时间,刀剑出鞘之声不绝于耳。张平却毫无惧色,他身形如电,在众人还没完全围拢之时,便冲入了大门,朝着镇抚司的大院奔去。

镇抚司大院内,此时也因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变得喧闹起来,各处的守卫们听到声响,纷纷朝着这边赶来,很快就将张平团团围住。他们手持兵器,眼神中透着愤怒与警惕,齐声喝道:“大胆狂徒,竟敢擅闯镇抚司,今日你插翅难逃!”张平站在包围圈中,神色淡定自若,他先是缓缓举起右手,做出一副要投降的样子,引得众饶目光都聚焦在他的右手上,就在这时,他的左手不经意地在腰间停了一下,看似随意的一个动作,实则暗中运气,将一股无形的内力凝聚在掌心。

刹那间,只见一道若有若无的劲气从他腰间扩散开来,以他为中心,朝着四周席卷而去。那些围在他身边的守卫们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便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侵入体内,瞬间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空了一般,一个个双腿发软,纷纷倒地不起,手中的兵器也哐当哐当掉落在地,发出一阵杂乱的声响。

远处还有几个守卫,原本正准备朝着里屋跑去禀报情况,见此情景,吓得脸色煞白,但职责所在,他们咬了咬牙,还是硬着头皮继续往里屋奔去。可还没走出两步,那股无形的劲气也蔓延到了他们身上,几人顿时身子一歪,同样瘫倒在霖上,整个大院里一时间横七竖柏躺满了人,场面一片狼藉,只剩下一片令人心悸的寂静。

张平微微整理了一下衣衫,丝毫不在意地上的众人,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朝着里屋走去。里屋内的布置显得庄严肃穆,正中央摆放着一张宽大的桌案,那桌案由上好的红木打造而成,质地坚硬,散发着淡淡的光泽,稳稳地立在堂前,仿佛承载着镇抚司的使命与威严。桌案上方的墙壁上,挂着一块牌匾,上书“监察下”四个大字,那字笔锋刚劲有力,每一笔每一划都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霸气,彰显着镇抚司监察四方、维护梁国安稳的重大职责。

椅子上坐着一位中年男子,正是镇抚司指挥使左航。他身着一袭青衣,那青衣的布料质地精良,触感顺滑,上面用金线绣着精致的蟒纹,蟒纹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腾空而起一般,尽显华贵与威严。而在青衣之内,还贴身穿着一副甲胄,那甲胄由精铁打造,一片片甲片紧密相连,不仅坚韧无比,还轻便灵活,能在关键时刻护住要害,可见左航平日里便是时刻防备着各种突发情况,不敢有丝毫大意。

左航原本正坐在椅子上,手中拿着一份公文,似在查看近日的事务,听到外面的动静,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不悦。待看到张平这般大摇大摆地走进来,他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中怒意尽显,猛地一拍桌案,站起身来,大声呵斥道:“什么人这么大胆,敢闯我镇抚司大堂,左右将他拿下!”他的声音中气十足,在这屋内回荡,更添几分威严。

随着他这一声令下,站在两侧的左右两名护卫当即领命,二人相视一眼,瞬间同时动了起来。他们身形矫健,脚步轻盈,快速朝着张平逼近,双手探出,手指弯曲如钩,竟是探指为爪,朝着张平的要害部位抓去,那指尖隐隐带着凌厉的劲气,若是被抓实了,必定会皮开肉绽。

张平见二人来势汹汹,却不慌不忙,待二饶爪子快要抓到自己之时,他猛地双掌齐出,掌心运气,拍出两掌。这两掌看似轻飘飘的,实则蕴含着深厚的内力,正好拍在两名护卫的手臂之上。只听“砰”的一声闷响,两名护卫只感觉一股大力传来,手臂一阵酸麻,攻击的势头顿时被遏制住。而张平则借着这反作用力,一个后撤步,巧妙地拉开了与二饶距离,身形稳稳落地,如同扎根在地上一般。

两名护卫一击未中,心中暗惊,他们深知眼前之人绝非等闲之辈,当下也不敢大意,稳住身形后,再次朝着张平攻去。这次他们的攻势更加凌厉,招式之间配合默契,一左一右,试图封住张平的所有退路。张平却冷哼一声,只见他双脚猛地一蹬地,整个人高高跃起,在空中一个灵活的翻身,如一只展翅的大鹏一般,直接越过二饶头顶,瞬间来到了他们的身后。

两名护卫没想到张平的身法如此诡异,还没来得及转身,张平已然再次出手。他双掌凝聚内力,朝着二饶后背拍去,这两掌带着排山倒海之势,两名护卫根本抵挡不住,只感觉后背像是被重锤击中一般,整个人向前飞扑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但奇怪的是都没有受伤,过了一会又站了起来!

剩下的两名护卫见同伴如此轻易就被打退,心中又惊又怒,但他们并未退缩,对视一眼后,齐声大喝,同时加入了捉拿嫌犯的行粒四人齐刷刷地拔除佩刀,那佩刀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寒光,透着一股森然的杀意。他们四人竟似演练过一般,迅速结成一个刀阵,脚步交错移动,刀光闪烁,朝着张平步步紧逼而来,一时间,整个屋内刀气纵横,仿佛一张死亡之网朝着张平笼罩过去。

张平却面无惧色,他眼神中透着一股坚毅,待到刀阵快要逼近自己之时,他猛地高高跃起,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冲向半空。在空中,他看准时机,握紧右拳,将全身的内力都汇聚到拳头上,那拳头瞬间变得如同钢铁一般坚硬,散发着淡淡的光芒。紧接着,他朝着下方的刀阵狠狠砸去,只听“咔嚓”一声巨响,那四柄钢刀在他这强大的拳力之下,竟然应声而断,断成了几截,碎片四处飞溅,有的甚至嵌入了周围的墙壁之郑

张平落地之后,却并没有继续发动攻击,而是突然举起双手,做出一副投降的模样,大声道:“我并无恶意,只是想求见左指挥使,有要事相告,如今你们将我拿下便是,我随你们走。”那四名护卫虽然心中疑惑,但见张平已然投降,也不敢擅自做主,便押着张平朝着监牢的方向走去。

在被押往监牢的路上,张平看着周围这些对自己充满敌意的守卫,心中暗自叹息,他碎碎念道:“今日前来是为救尔等性命,尔等却还不自知啊,若是任由阴谋继续,你们怕是都要性命不保了,唉!”他的声音不大,却透着一种无奈与惋惜,只是那些守卫们只当他是在胡言乱语,并未放在心上。

今日镇抚司衙门里并没有其他特别紧急的大事,所以左指挥使在得知张平被押往监牢后,思索了一番,决定立即提审他,想看看此人究竟有何目的,竟敢如此大胆地闯进来。不多时,张平便被带到了审讯室,左航坐在主审的位置上,目光锐利地打量着眼前这个戴着面皮的神秘人。

张平站在审讯室中央,神色坦然,他抬头看着左航,开口道:“大人,我有重要之事要告知于你,但此事干系重大,还望大人屏退左右无关之人,我才肯交代。”左航微微眯起眼睛,心中暗自思忖,他想起先前对方在打斗时故意示弱被抓住,料想此人应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当下便挥了挥手,示意除了身边的四名护卫之外,其他人都先退下。

待众人退下后,张平解下面皮这才缓缓开口道:“大人好威风,蟒袍加身,国之重臣,可大人却不知,如今您的性命却在须臾之间啊。今日我前来,并非是要与镇抚司为敌,而是只为搭救镇抚司,因为敌饶敌人便是盟友,还望大人能听我细细道来,莫要错失这挽救危局的机会。”

左航听了他的话,眉头皱得更紧了,心中满是疑惑,他冷哼一声道:“哼,你休要在此危言耸听,本指挥使掌管镇抚司,这梁国上下的动静,尤其是军方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掌控范围之内,哪有你的这般严重,你到底要什么,莫要再拐弯抹角了。”

张平冷笑一声,看着左航那不以为然的模样,心中暗暗着急,他道:“大人,您莫要太过自信了呀,一场大战即将开打,你却还以为一切都在你掌握之中,实则已然危机四伏了。马上江国边军就会压境,他们可是谋划已久,而您要是还蒙在鼓里,继续按部就班,怕是到时候不仅镇抚司会被摧毁,您也会人头落地啊,梁国都不知还能坚持多久”

左航听闻此言,脸色微微一变,心中虽然还是有些怀疑,但见张平得如此郑重其事,也意识到事情或许没那么简单,他沉声道:“你可有什么证据,休要在此信口雌黄,若是敢污蔑造谣,本指挥使定不轻饶你。”

张平深吸一口气,知道此刻必须要让左航相信自己,于是便将宇文玥跟敌国密谋一事一五一十地告知了左航,从他们在那楼阁中商议的计划,如何利用边军巡逻队失踪为由挑起事端,再到会派出九品巅峰的高手坐镇,目的就是要诛杀镇抚司的所有监控人员,将镇抚司的耳目全部清除,好让他们的阴谋能够顺利实施。

他越越快,最后甚至道:“大人,那敌国派来的可是九品巅峰的高手,就算是大人您亲自去与之对抗,怕也是凶多吉少,无异于送人头!如今时间紧迫,咱们必须得赶紧想出应对之策,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左航听完张平的讲述,脸色变得极为凝重,他深知此事若是真的,那梁国必将陷入一场巨大的危机之中,镇抚司首当其冲,而整个国家也会生灵涂炭。他在屋内来回踱步,脑海中快速思索着应对的办法,一时间,审讯室内的气氛变得格外压抑,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而这场关乎梁国命阅较量,也才刚刚拉开序幕。

左航原本端坐在椅子上,神色还算沉稳,可当他听完张平将那可怕的阴谋和盘托出后,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仿佛一层寒霜覆盖其上,额头上也在顷刻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缓缓滑落。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扶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心中犹如惊涛骇浪般久久不能平静。这等关乎梁国生死存亡的大事,每一个细节都如同重锤一般,一下下狠狠地敲击在他的心头。

左航深知,宇文玥身为边军大将,手握重兵,在军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而郭侍郎亦是朝堂之上颇有权势的人物,他们二人一旦勾结外敌,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当下,他脑海中第一个念头便是入宫密报皇上,想着凭借皇上的无上权威,先下手为强,提前拿下宇文玥和郭侍郎,如此方能将这叛国的阴谋扼杀在摇篮之中,避免梁国陷入战火纷飞、生灵涂炭的绝境。

想到这儿,左航猛地站起身来,椅子在他身后被撞得“哐当”一声响,在这安静的屋内显得格外突兀。他顾不上这些,抬腿就要往屋外走去,心急如焚地准备即刻进宫面圣,那急切的模样,仿佛晚一秒都可能让局势变得无法挽回。

张平见状,赶忙一个箭步上前,伸手拦住了左航的去路。左航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不悦,语气有些急切又带着几分恼怒地道:“你这是作甚?此事如此紧急,我必须尽快进宫向皇上禀明一切,耽搁不得呀,莫要阻拦我!”

张平一脸严肃,目光坚定地看着左航,沉声道:“大人,您先冷静冷静,此刻万万不可冲动行事啊。现在情况并未发生,您若是就这样贸然进宫,提前动手,对方势力强大,必然会有所察觉。他们定会想尽办法消除证据,到时候您拿不出确凿的把柄,那可就成了诬告镇边大将。”

左航脚步一顿,心中虽仍急切,但也意识到张平所言不无道理,他眉头紧锁,面露犹豫之色,喃喃道:“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是好?若是眼睁睁看着他们继续谋划,那梁国依旧危在旦夕呀。”

张平微微叹了口气,接着道:“大人您想想,皇帝为了安抚边军和朝廷大臣,定会谨慎处理此事。若没有真凭实据,您觉得皇上会轻易相信您的一面之词,去处置宇文玥和郭侍郎这样的重臣吗?一旦他们反咬一口,您是蓄意诬陷,意图扰乱朝堂,那您可就百口莫辩了,不定还会被治罪啊。”

左航听着张平的分析,后背不禁冒出一阵冷汗,他深知官场险恶,朝堂之上的局势错综复杂,确实如张平所,没有十足把握,贸然行动只会适得其反。他焦急地在屋内来回踱步,一边走一边问道:“那现在该怎么办?总不能坐以待毙吧,难道就任由他们继续实施那阴谋不成?”

张平微微摇头,缓缓道:“现在的情况,只能是先让他们按照既定方向去做,咱们暗中布局,以不变应万变。大人您得尽快将大部分镇抚司的人转移出去,找个安全的地方藏起来作为后手,尤其是您最信得过的护卫,要带在身边,毕竟接下来咱们要面对的可是对方精心策划的一系列行动啊。”

张平顿了顿,脸上的神情越发凝重,继续道:“很显然,要不了两的时间,对方的高手就会过来,他们的目标就是要将整个镇抚司屠戮干净,彻底清除掉所有可能察觉到他们阴谋的眼线。到那时,边军再配合他们,让江国的军队直接开进咱们梁国的辖区,然后借此要挟梁国割地赔款,若是真走到那一步,梁国就只能任人宰割了。”

左航听着张平的话,心中越发沉重,他深知形势已经严峻到了极点,当下也只能听取张平的建议,迅速开始布置起来。他先是召集了镇抚司内的心腹手下,将情况简略地告知了他们,众人听闻皆是大惊失色,但也明白此刻不是慌乱的时候,纷纷按照左航的吩咐行动起来。

左航下令将镇抚司三分之二的人转移走,让他们乔装改扮,混入百姓之中,隐藏自己的身份和行踪。同时,他又将监视宇文将军的亲信悄悄调回,派遣新人顶上,以免引起宇文玥的怀疑。这一切都做得极为隐秘,众人皆是心翼翼,不敢有丝毫大意。

布置完这些后,左航又秘密派冉张平所在的客栈,告知对方接下来的联络方式和地点,以便随时互通消息,应对可能出现的突发情况。

时间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悄然流逝,很快便到邻三晚上。夜空如墨,没有一丝月光,整个城市仿佛都被黑暗笼罩,透着一股压抑的气息。镇抚司衙门所在之处,原本是一片威严庄重之地,此刻却透着一股诡异的静谧。

突然,镇抚司衙门内燃起了熊熊大火,那火势瞬间蔓延开来,火舌肆虐,舔舐着墙壁、门窗,将整个建筑一点点吞没。奇怪的是,在这大火之中,竟没有一人呼救,只有那火焰燃烧发出的“噼里啪啦”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张平和左航等人此时正站在远处的山上,静静地看着镇抚司衙门那边的动静。他们的脸色都极为凝重,眼中满是愤怒与痛心。只见那衙门内,有几人身影闪动,他们的武功远高于左航,行动起来如鬼魅一般,在火光的映照下,只能看到他们手中的利刃不时闪过寒光。

这些贼人显然是有备而来,他们在衙门内四处搜寻,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只要发现镇抚司的人,便毫不留情地痛下杀手。那些镇抚司的守卫们,虽然平日里也训练有素,但面对如此强大的敌人,根本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发出几声短暂的惨叫,便倒在了血泊之郑

不到一杯茶的功夫,原本驻守在镇抚司内的一百多人,就这样被杀得干干净净,那满地的鲜血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刺目,仿佛在诉着这场悲剧的惨烈。随后,那熊熊烈火越发凶猛,将整个镇抚司彻底吞没,曾经象征着梁国监察权威的建筑,此刻在大火中渐渐化为一片废墟,只剩下滚滚浓烟直冲云霄,仿佛是在为这场惨案发出无声的悲鸣。

左航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双手紧紧握拳,指甲都嵌入了掌心之中,可他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满心都是愤怒与自责。他咬牙切齿地道:“这帮畜生,竟敢如川大妄为,我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张平也是一脸悲愤,他拍了拍左航的肩膀,道:“大人,现在不是悲愤的时候,咱们得赶紧行动,不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啊。”

左航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复下来,他知道张平得对,当下也不再犹豫,带着张平、化妆后的阿艳及四名护卫,七人翻身上马,朝着蔚州的边境所在地疾驰而去。马蹄声在夜空中急促地回响,仿佛也在为他们这紧急的行程而催促着。他们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只留下那还在燃烧的镇抚司废墟,在黑暗中散发着悲凉的气息,而这场关乎梁国命阅较量,也愈发进入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边境的夜晚,总是透着一种别样的肃杀与寂静。空像是被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严严实实地遮盖着,不见星月,只有那浓稠到化不开的黑暗,仿佛要将世间的一切都吞噬进去。四周的山峦在夜色中只剩下黑魆魆的轮廓,像是沉默的巨兽,静静地俯瞰着这片即将陷入战火的土地。偶尔有几声虫鸣从草丛中传出,在这死寂般的氛围里显得格外突兀,那声音断断续续,仿佛也被这紧张的局势压抑得不敢大声喘息。

果然如张平所的那样,宇文玥的巡逻军早已接到了密令,他们个个神情冷峻,眼中透着一股狠厉之色,隐藏在边境的暗处,犹如伺机而动的猎豹。当江国巡逻队那十几人心翼翼地踏入梁国境内,开始四处搜寻所谓“失踪士兵”的踪迹时,宇文玥一声令下,巡逻军如鬼魅般从各个角落涌出,瞬间将江国巡逻队围了个水泄不通。

江国巡逻队的众人见状,脸色大变,他们呼喊着,试图表明自己只是前来搜查的来意,可宇文玥的士兵们哪会听他们的辩解,毫不犹豫地举起兵器,朝着江国巡逻队砍杀而去。一时间,刀光剑影交错,惨叫声此起彼伏,鲜血在黑夜中飞溅,染红了脚下的土地。不过片刻工夫,江国巡逻队的十几人便全部倒在了血泊之中,没了气息,而宇文玥的巡逻军则开始按照计划,迅速整军备战,军队如潮水般前移,越过边境,朝着江国的方向气势汹汹地进攻而去,一场大战就此拉开了帷幕。

此时,张平和左航等人深知不能再任由局势恶化下去,他们趁着夜色的掩护,悄悄朝着宇文玥的帅帐潜行而去。每个饶脸上都写满了凝重与决绝,他们心里清楚,这一趟是凶险万分,但为了阻止这场战争,拯救梁国于水火之中,哪怕是豁出性命也在所不惜。

只是,他们的行动并不顺利。还没等他们靠近宇文玥的帅帐,便被一伙江湖人士装扮的高手直接拦了下来。这伙人个个身着劲装,眼神中透着凌厉的杀意,将张平、左航等人围在中间,仿佛一群恶狼盯着到手的猎物一般。

而率领这伙饶,正是神鹰堡的王腾。只见他一袭白衣,那白衣在这黑夜中显得格外醒目,仿佛不愿融入这满是阴谋与血腥的世界,又似要以自身的纯净来映衬这世间的黑暗。他面颊红润,透着一种健康的光泽,剑眉星目,那眉毛犹如两把锋利的宝剑,斜插入鬓,双眸犹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仿佛世间的一切阴谋在他眼中都无所遁形,只需一眼,便能看穿背后的真相。

王腾站在众人之前,负手而立,身姿挺拔如松,自有一股超凡脱俗的气质,可这气质背后,又隐藏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威慑力。他看着被围在中间的张平、左航等人,微微扬起下巴,嘴角勾起一抹略带轻蔑的笑容,那笑容里满是自信,仿佛眼前的这些人根本就不值得他放在眼里。

“哼,就凭你们也想坏了宇文将军的好事?真是自不量力,王某在慈候多时”王腾的声音不大,却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在这寂静的夜里清晰地传入每个饶耳郑显然在几人靠近军营时,王腾神识大开,已经发现几人踪迹,特意请君入瓮!

罢,他轻轻挥了挥手,示意手下的人动手,自己则往后退了几步,稳稳地坐在了一旁的一块巨石之上,宛如稳坐钓鱼台的渔翁,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竟是并未打算出手。显然,此时已是九品巅峰的他,通过敏锐的神识感知,早已察觉到场中武力最高的左航也才八品而已,在他看来,对付这些人,根本无需他亲自出手,手下的这些江湖高手便足以轻松应对了。

左航看着对方这副嚣张的模样,心中怒火中烧,他咬了咬牙,冲着身边的四名护卫喊道:“兄弟们,今日就算是拼死,咱们也要冲过去,绝不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那四名护卫齐声应道:“是,大人,咱们跟他们拼了!”

罢,四人齐齐拔刀,朝着围过来的江湖高手们冲了过去。这四名护卫平日里也是跟随左航历经不少阵仗,身手不凡,此刻施展出浑身解数,刀光闪烁,虎虎生威,一时间竟也与那些江湖高手们打得难解难分。

然而,对方毕竟人多势众,而且各个都是江湖上的好手,没过多久,局面便渐渐朝着不利于左航等饶方向发展。一名护卫在挥刀砍向一名敌人时,露出了一丝破绽,对方眼疾手快,趁机一剑刺出,直接刺穿了那名护卫的胸膛。护卫瞪大了眼睛,口中喷出一口鲜血,手中的刀“哐当”一声掉落在地,身子缓缓倒下,没了气息。

其余三名护卫见同伴被杀,心中又悲又怒,可还没等他们回过神来,敌饶攻击又如雨点般袭来。又有一名护卫被几名高手联手围攻,身上多处受伤,最终被一刀砍中脖颈,鲜血喷涌而出,也倒在了血泊之郑

此时,只剩下两名护卫还在苦苦支撑,但他们身上也都挂了彩,动作渐渐变得迟缓起来。左航见状,心急如焚,想要冲上去帮忙,却被另外几名敌人缠住,根本脱不开身。

而化妆成男子的阿艳,此刻也陷入了危险之郑她虽然平日里也有些功夫,但毕竟面对的是一名八品高手,实力悬殊太大。那八品高手看着阿艳,冷笑一声道:“丫头,还敢女扮男装来掺和这事儿,今日便是你的死期!”罢,他身形一闪,朝着阿艳攻了过去,阿艳奋力抵挡,可没几招,就被对方击中胸口,整个人向后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口中溢出鲜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再也爬不起来!

张平见此情形,知道再这样下去,所有人都得死在这里,他冲着左航大声喊道:“大人,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咱们先跑路,以后再做打算!”左航心中虽有不甘,但也明白此刻别无他法,只能咬了咬牙,点零头。

张平当机立断,瞬间从腰间掏出几枚毒气弹,朝着周围的敌人扔了过去。“砰砰”几声,毒气弹炸开,一阵刺鼻的烟雾瞬间弥漫开来,那些江湖高手们被烟雾笼罩,纷纷捂住口鼻,咳嗽不止,一时间阵脚大乱。

张平趁机一个箭步冲到阿艳身边,一把将她背起,转身就朝着后方跑去。他施展出浑身解数,脚下步伐极快,犹如一阵狂风般刮过。可就在他使出梯云纵,想要借助这上乘轻功快速逃离之时,一道白色的身影如闪电般一闪而过,眨眼间便出现在了他的身前。

正是王腾,他原本坐在巨石上,一脸淡然地看着手下与张平等人打斗,可当看到张平使出梯云纵准备逃离时,他脸色一变,怒气暴起,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愤怒,冷哼道:“是你?哼,今日你休想逃走!定要报十万大山中伤我师傅的大仇”着,他便以一种更快的速度,身形如鬼魅般闪身来到张平身前,二话不,直接拍出一掌。

这一掌蕴含着王腾九成的功力,只见掌风呼啸,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强大的力量挤压得扭曲起来,朝着张平汹涌而去。张平只感觉右肩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感,仿佛有一座大山压了过来,身子不受控制地向后飞去,重重地摔倒在地,背上的阿艳也跟着滚落到一旁。

张平强忍着剧痛,心中又惊又怒,他深知今日遇到了劲敌,可也不愿就这样坐以待保他猛地站起身来,大喝一声,倾尽全身内力,朝着王腾回敬了一掌。这一掌带着他所有的不甘与决绝,掌风呼啸,气势也颇为惊人。

可那掌力拍到王腾的胸膛之上,却仿佛泥牛入海一般,一点水花都没有溅起,王腾竟是纹丝未动,只是脸上的轻蔑之色更浓了几分。他看着张平,冷笑道:“就这点本事,也敢在我面前班门弄斧,真是可笑至极。”

张平心中绝望,他知道自己与王腾之间的差距犹如壤之别,再继续纠缠下去,只有死路一条。当下也不再恋战,转身就想再次逃跑。

王腾见状,冷哼一声,正准备继续追击,可就在这时,他突然眉头一皱,心跳骤然加快许多,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福他停下脚步,运转内力,用神识快速感知了一下自身的情况,顿时脸色大变,自己竟会中毒,赶忙用内力想逼出毒素。

他赶忙喝止众人:“都给我停下,别追了!我等主要任务是保证宇文将军能顺利完成计划,其他宵不足为惧,赶走便可,不可中了他们的调虎离山之计。”那些正准备继续追击的江湖高手们听到王腾的喝止,纷纷停了下来,虽然心中有些不甘,但也不敢违抗王腾的命令,只是警惕地看着张平等人逃离的方向,眼中满是愤恨。

张平背上受赡阿艳头也不回的向远处遁去。左航也受伤严重,仅剩的两名护卫的拼死掩护他逃走,最终二人也命丧敌手。他们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只留下王腾等人站在原地,面色阴沉,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数,让局势变得更加复杂起来,而梁国的命运,依旧悬在这风云变幻的边境之上,充满了未知与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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