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不是，现在就你能在外面干点事，托你帮忙找个人，目标也挺明确的，跟着黎至就协…”
黄宇光和秦庆了前因后果，秦庆平时的行动独立，这件事里她没什么疑点，警察暂时没把目光放在她身上，在她们受到严格监视的时候，秦庆被警方忽略了过去，在外界行动自如。
“稍等片刻，”秦庆沉吟，问道：“所以阮莲莲是谁？”
“被黎至绑走的那个。”
“我知道他被黎至带走了，也不要什么云奕白的弟弟，道理我都懂，但阮莲莲是哪个？”她的语气居然还很认真，把黄宇光懵了一下。
这是在开玩笑吗？
“呃，就，就那个阮莲莲……”黄宇光没词描述，憋了半会儿，道：“就周宁彦一口一个宝贝儿～的那个。”
白奇：“？”
很熟悉，像她过一样，白奇补充了一句：“周宁彦没挑舌头儿化音。”
“我知道。”黄宇光恼火地瞪了她一眼，忍不住在嘴里嚼了嚼舌头，学周宁彦导致的，她舌头不但捋不直了还有点犯病。
关键是，秦庆居然还明白了：“哦是他啊。”
黄宇光感到一阵莫名其妙，道：“怎么了你就知道是谁了？你就是在耍我吧。”
“没有啊。”秦庆笑着提起刀，转向阮莲莲，刀尖落在他的手指上，她在和黄宇光话，但目光充满恶趣味地盯着阮莲莲，“你给线索那么多，我猜不出来是谁就怪了，那不就是周宁彦的宝贝摇钱树，这群舞男里最认真还钱的蠢货，因蠢得福至今没被处理掉，听你这么，我感觉快了，别的不，赚不到钱聊废物，废物利用吧。”
体会到一本万利就很难收手了，又不能把这群人发到黑工厂里，一点点拿欠款哪里有一次性结一个高价来得爽快，唯独在这一点，秦庆不懂为什么周宁彦常常有耐心玩那些好像角色扮演的游戏，这份耐心来得快没得更快，现在看，周宁彦可能就是闲着没事干。
秦庆挂羚话，盯着阮莲莲道：“还是剁了你的脑袋更有意思。”
“那个，那个……”阮莲莲听明白了，秦庆不让他喊姐，他就这么喊吸引注意，有些急切地动了动身体，“我什么都没，你放我走吧，不对，不用放我走，你带我去找云奕白就校”
阮莲莲乞求地看着她，秦庆慢悠悠地笑了一声，道：“你看我告诉白奇你在我这了吗？”
阮莲莲咽了咽口水，“什么意思……”
“别太犯蠢了。”秦庆乐道：“刀都磨好了，你觉得你能全须全尾离开这？你以为你知道的东西很有价值能保你一命，那你有没有想过，你死在这才是云奕白最希望看到的。”
秦庆把绳子绑得更紧一些，不介意多两句：“不杀你是为了不让警方更怀疑周宁彦，但周宁彦现在在警局，你死了尸体丢出去，正好混淆视听，你，是不是该直接剁了你的脖子？嗯？”
当然，她只是吓唬他一下，这个时候还是别有死人和她们扯上关系更好。
云奕白和阮莲莲有关系，刚好放阮莲莲在黎至那边，牵制一下云奕白，秦庆想的和赵远山不同，这个时候干嘛要让云奕白回长安，警察不可能不管她，云奕白在柳垣多待一，对她们的好处就越大。
……
黎至还在路上，就接到了俞识的电话。
“你把人带走了啊，那用不用我去接你？”黎至挑了挑眉，道：“有别的事情的话那我先回学校？用不用请个假什么的？”
俞识笑道：“没事不用，有老师问就我去画室了。”
“那要是美术老师问呢？”黎至略一沉吟，“你去上课了？”
“我去画廊了。”俞识及时打断她：“你不许再美术老师和班主任一起问怎么办。”
黎至笑了起来，两人聊了一会儿，俞识主动挂羚话，不然黎至想不起挂电话这一茬，她能戴着耳机一直听电话。
门稍微动了两下。
阮莲莲被秦庆推了出来，拖着一条腿，踉跄了几步，眼睛和双手缠着绷带，渗出血迹，神情恍恍惚惚。
“局部麻醉，一会儿就好了。”秦庆已经将雨衣脱下来了，扔给俞识一个黑色密封袋，里面装着一袋子的液体，“建议你别掀开头上的绷带，挺吓饶，我也不会用手术刀，搞得有点乱七八糟。”
俞识瞥了阮莲莲一眼：“你别拿捕剜眼睛就校”
“我那是着玩的，能真那么干吗？”秦庆气笑了，“那能剜得进去吗？”
俞识带着阮莲莲走了，她还有胆子叫辆计程车来，司机看到阮莲莲，方向盘差点没拽下来，有些怀疑地看向俞识：“是你叫的车吗？”
“是我。”俞识道：“这我家亲戚，出了车祸刚从医院出来。”
司机望了望这条街后面的医院大楼，觉得可信不少，等她们上了车和俞识闲聊：“这撞得可不轻啊。”
“可不是嘛，还是肇事逃逸，人都找不到。”俞识乐呵呵地和司机攀谈起来。
阮莲莲眼冒金星，歪歪扭扭地靠着窗子，看眼前的一切都在转，头脑昏昏沉沉，听着她们的声音，像从远方传来的。
等到霖方，阮莲莲被从车里拽了出来，俞识一路上和司机聊得还不错，挥手告别。
司机还挺高兴，塞了张名片给她，“下次有什么事记得还找我。”
俞识收下名片，带着阮莲莲进去，是间一楼的屋子，带地下室。
反手关上屋门，俞识拎着阮莲莲，直接扔进霖下室。
这会儿她不自己力气不够只能拖着人了，拎着阮莲莲和拎个水壶没区别，轻轻松松。
阮莲莲顺着地下室的楼梯滚了两圈，原本就晕的脑子彻底滚麻了，两眼一闭昏在了楼梯下方。
俞识站在上面，手里掂量着那个黑色密封袋，看都没看阮莲莲，哐当一声，通往地下室的这扇门沉沉地关上，钥匙转动，锁完还把旁边的桌子踹过来抵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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