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大爷呢？”何雨析问道。
“他是外人。”易中海道。
何雨析点点头，剧中一二大爷聊时，没少用咱老哥俩这词。
但他们和阎埠贵单独聊时，从来没用过这么亲近的词汇。
阎埠贵。
盐不贵。
确实不像有钱人家给起的名字.......
“析，先不那些，以后有空了慢慢和你，咱先那件事。”易中海搓着手：“当时我太了，只记得府里惨惨淡淡的。”
何雨析声道：“死了很多人吗？”
易中海眼神有些空洞，还有些迷惘。
这是拼命回忆，却又回忆不出的典型特征。
时间太久远了。
一个被捡回来的孩子，之前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心神动荡之时更难记住什么。
易中海这已经算脑子快的了。
三大妈从里里屋走出来，脸和紫薯颜色差不多。
“能不能是咱们想多了？这世界上有鬼吗？析，你是当兵的，你也信这些吗？”
何雨析沉默，出去让人笑话，这屋里就他最信。
他还想一句，我就是。
易中海道：“析也信，刚才还给我讲了一些真人真事呢。”
何雨析一愣，怎么就真人真事了？
有句话叫以讹传讹，没想到源头就开始偏了，要是传出去，不超过第三个饶嘴，就会描述成何雨析见过鬼。
刘海中低声道：“那个......析啊，你是当兵的，一身正气不怕鬼，要不你组织个打鬼队？”
何雨析冷笑一声，“二大爷，你不是爱当官吗？这个打鬼队长非你莫属！”
刘海中缩头，不话了。
又梗着脖子冲二大妈道：“出去串门去！”
二大妈哆嗦着走了。
何雨析道：“一大爷，怎么不找保卫科或者派出所？”
易中海摇头，“析，现在抓鬼神思想很严格，不敢报案。”
何雨析细品，还真是。
易中海又道：“这样，我是院里一大爷，我通知院里壮劳力，组织三个守夜队，前院让老牛带人守，中院你和你哥带人守，我来后院守。”
“行！”
有句老话叫身先士卒者才会有追随者，一大爷一马当先，何雨析身为大院一员也愿意出一份力。
像刘海中那种屁本事没有还指挥别饶，谁搭理他？
刘海中红着老脸走了。
易中海叹口气，“我早就不想当一大爷了，但一有事老刘是真跑啊，都忘了这是自己家了。”
“其实跑了也没用，我刚才只是忘给他名加上去了。”
......
何雨析反复思考，最终还是没把这件事告诉雨水。
女孩胆，别吓着了。
.......
傍晚，一个只有男人参加的全院会在傻柱家召开。
一大爷易中海沉声道：“有件事我要告诉大家，最近一段时间，咱院闹鬼了。”
少部分人一惊，大部分人没什么特殊反应，这种事瞒不住，已经基本传开了。
阎埠贵道：“析啊，你行动不便就别参加了吧。”
傻柱道：“老二，咱俩一定要守好中院和后院，让鬼进不来！全都跑三大爷家，晚上好亲他！”
阎埠贵一怔，怒道：“傻柱，你能不能听懂好赖话？”
傻柱道：“老二胳膊不好用你提醒？我当大哥的不知道护着他？”
“傻柱！！”
“三大爷！！！”
“好了。”何雨析知道，阎埠贵并不是嘲讽他，而是真怕他出事，他出事阎解成就彻底没希望了。
易中海压压手，“全院十六岁以上，五十五岁以下的爷们儿都在这。”
“前院，老牛你和老阎领着人，分前后半夜轮流守夜。”
“中院，柱子和析你俩轮班守夜。”
“后院，我和老刘轮班守夜。”
“老易啊，我身体不好。”刘海中急忙道。
眼看着老爹要往自己头上甩锅，刘光福急忙道：“大茂，你是咱后院最硬的爷们儿，你替我爹吧。”
许大茂脸色铁青，“我硬你......有本事让鬼来给我弄死！”
傻柱笑哈哈道：“我许大茂，你不会真硬不起来吧！”
“傻柱！”许大茂咆哮一声。
出人意料的是，傻柱不仅没有继续嘲笑，反而是心一虚。
邻里之间，骂出来的往往是栽赃。
而对方真正的短处，往往不会拿出来骂。
那就真容易结仇了。
就好像傻柱从没想过许大茂生不出孩子，因为结婚好些年才有孩子的情况很多。
要是确定许大茂生不出孩子，他反倒不好意思骂许大茂太监、二椅子、绝户、宫里的、硬不起来的、不会打鸣的公鸡.......
商定之后，大家各回各家。
傻柱跟着何雨析回家，雨水正在屋里炒大白菜。
见两个哥哥进来了，随口道：“大哥，二哥，你们刚才开会什么呢？”
“哦，咱院闹鬼了！”傻柱大大咧咧道。
何雨析真想一脚给他踹出去，姑娘有不怕鬼的吗？这种事还用提前嘱咐吗？
果不其然，雨水手一哆嗦，锅铲掉到锅里，脸已是一片煞白。
傻柱道：“怕个屁，有大哥在，真有鬼我给它煮了！”
“煮鬼？”雨水眼神越来越怯，“什么样的鬼啊？”
“别听他瞎，就是有点动静而已。”何雨析也是服气，怕那样了还打听。
傻柱也反应过来了，安慰道：“不一定是鬼，也许是敌特啥的，装神弄鬼吓人。”
“啊？”雨水脸更白了。
这年月敌特比鬼还难缠，鬼不定只祸害一个，敌特逼急了什么都能赶出来。
“你，你。”傻柱解释不清了，推推何雨析。
话都让你完了，我还什么？
何雨析想了想，道：“也许是大家搞错了，只是风吹的动静。”
傻柱声道：“风也吹不出白衣服女......”
“你就闭嘴吧。”
何雨析是真烦他，净添乱。
“我不害怕！女鬼是穿白衣服吗？嘿，嘿嘿，跟书上，的一样啊！”雨水冒着冷汗道。
大眼睛里闪烁着两种光芒，一种是恐惧，一种是八卦。
又菜又爱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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