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姜尘捏了捏凤娇柔软的脸，柔声道。
罢，姜尘把手缩了回来。
凤娇的眸子颤了颤，终于是回过神来。
似是想到了什么，凤娇脸色莫名一红，缓缓坐起身：
“你怎么来了？”
“听你和东儿姐昏迷了，所以我来看看。”姜尘。
听姜尘提及东儿姐，凤娇神色一滞，绝美的脸继而又开始变得担忧起来。
“你，你都知道了吧？那件事？”凤娇不敢去看姜尘，试探着嗫嚅道。
姜尘轻嗯一声，紧张的心彻底松懈了下来。
凤娇的头更低了。
当时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莫名其妙的就……
沉默了好会儿，凤娇心翼翼抬头，询问道：
“东儿姐怎么样了？”
“她没事，应该也快醒了。”姜尘安慰道。
凤娇默默松了口气。
她低下头，又是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内疚道：
“对不起，当时我不是故意的。”
姜尘又嗯了一声：
“我都知道。”
这声“我知道”让凤娇的眼中散发出希冀的光芒。
又想到姜尘方才异常的举动，她再次抬头，激动而后雀跃的望着姜尘的眼睛：
“你相信前世今生吗？”
“我有前世的记忆，我前世爱上了你，真的很爱很爱你。”
“记忆中，你对我也是如此。”
“你相信吗？”
她一边激动的着，一边攥紧拳头，紧张的注视着姜尘的眼睛，企图从姜尘的眼神中看出些许异样来。
奈何没樱
姜尘的眼睛古波不惊，异常平淡。
慢慢的，凤娇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迎着凤娇希冀的目光，姜尘缓缓摇了摇头。
凤娇的希望瞬间破灭，她的眼睛迅速黯淡下来。
甚至有些无地自容，觉得此刻的自己在姜尘眼中像个编造谎言，卑微求爱的跳梁丑。
姜尘揉了揉凤娇的脑袋，叹了口气：
“傻姑娘，前世是前世，今生是今生。”
“你和她不一样，我和他也不一样。”
凤娇微微一愣，而后错愕的看向姜尘，眼底的光亮又随之浮现：
“你都知道吗？”
姜尘没有回复这个问题，而是：
“别把我当成他，或者当成你记忆中的那个人，好吗？”
听着姜尘好似拒绝的意思，凤娇希冀的心情瞬间就荡然无存。
“你知道吗？”凤娇瞪着姜尘，再次倔强的问了一遍之前的问题。
她紧紧的抿着唇，似乎正在竭力压制内心翻涌的情绪。
姜尘神色复杂，凤娇的性子似乎出奇的倔强。
“乖，我们不这个了，你才刚醒，先好好休息。”姜尘转移话题。
着就伸手朝凤娇身上的被褥探去，想要重新给她盖上。
“到底知不知道！”凤娇用力的挥开他的手，吼了一句，淡金色的瞳孔周围布满了红血丝，倔强的瞪着姜尘。
外头的凤蛮听到了凤娇的声音脸色变了一瞬，欣喜而又担忧。
但她并未选择在此时进去，依旧守在了门外。
姜尘平淡的注视着凤娇，轻声：
“我都知道。”
凤娇眼睛瞪大，瞬间紧攥的手心渗出了丝丝血迹，一点一点的浸湿了被褥。
原来姜尘一直都知道！他一直都知道！却偏偏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凤娇眼圈当即就红了。
“为什么？”凤娇声音颤抖着问。
“我过的，我不是他，你也不是她。”姜尘又了一遍。
“那刚见面的时候你也认出我来了，对吧？”凤娇没管姜尘的解释，又问。
“是。”姜尘。
这次姜尘没有转移话题，而是直接承认。
这倔强的傻姑娘得不到答案会一直问的。
“那晚上我痛哭流涕的时候你也知道是为什么，对吗？”凤娇又问。
“知道。”姜尘回复。
凤娇的手心捏的一次比一次紧，指甲陷进肉里了也不管不顾，任由鲜血汩汩的从指头的缝隙中流出，仿佛不知道疼痛一般。
姜尘抿了抿唇，伸手想去握她的手，却再度被无情的抽开。
凤娇惨笑几声，倔强道：
“按你的，我不是她。”
“可我喜欢你，你知不知道？”
这次姜尘没有“知道”或者“不知道”。
他缓缓摇头：
“不，你喜欢的不是我，也不是他。你喜欢的是你记忆中的那个人。”
“有区别吗？你们不都是一样的吗？”凤娇的声音开始变得激动起来。
“不一样。”姜尘坚定的摇了摇头。
或许是记忆太过深刻。
凤娇瞪着姜尘，眼眶通红，吸着鼻子，倔强的哽咽着：
“一样！”
“傻瓜，不一样。”
“一样！！”
“真的不一样，你喜欢的那个人不是我。”姜尘语气温柔，抬手替凤娇捻去眼角渗出的泪水。
“为什么不一样！”凤娇大哭着扑上前，两手死死的拽着姜尘胸前的衣襟，歇斯底里的喊道：
“你们就是一个人啊！为什么不一样？！”
“你就是个负心汉！”
听到自家殿下失控般的叫喊声，外头的凤蛮脸色当即一变，而后跑了进来。
她的进来并没有起到什么阻拦的作用。
看见屋内的情况，又感受到凤娇的状态后，凤蛮脸色变了又变。
她抿了抿唇，快速的退了出去。
这次她没有继续守着了。
姜尘能感觉到身前的少女的体内正在积蓄着一种极为恐怖的力量，似乎下一刻就会失控。
但姜尘依旧在捻去凤娇眼角的泪水，巍然不惧。
他笑了笑，柔声问道：
“傻姑娘，你喜欢我什么呢？”
凤娇愣住了，她颤抖的红唇张了张，却是发不出一丁点的声音。
对呀，她喜欢他什么呢？
想的时候能想到很多，可为什么要出来的时候自己连一句话都不出来？
为什么？
姜尘温柔的声音还在传来：
“我和你记忆中的那副模样是不一样的。”
“我要的，是现在的你来喜欢现在的我。”
“而不是让你在我身上去寻找别饶影子。”
“听懂了吗？”
出奇的，躁动的少女没有反驳，反倒渐渐安静了下来。
“现在的我喜欢现在的你……你要的……”凤娇喃喃道。
一双漂亮的凤眸呆愣愣的注视着姜尘，体内积蓄的力量不知何时悄然散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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