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场。
将最后一位斥责的长老戳翻在地后，上官曦月擦去嘴角渗出的血渍，拄枪一震，将长枪上的血迹纷纷抖落而后，收了起来。
感受着宗门内部传来的战斗余波，上官曦月也没浪费时间。
她望着周围围成一圈却迟迟不敢靠近的弟子当即又朗声重复了一遍。
闻言，众位观望的弟子也是急忙缓缓靠了过来。
不听话的已经全搁演武场冰冷的地面上躺着了。
早就听闻执法堂手执银枪的上官长老能动手就从来不废话，如今一看，果然名不虚传。
不多时，一众黑压压的人群便交叠汇聚在演武场的上空，听候发落。
上官曦月正要开口话，一道沉着的喝声紧随而至：
“上官曦月！老祖已经革去你执法堂长老之职，你无权调令弟子！速速离去！”
待来人看清遍地的狼藉之后，再次含怒出口：
“重伤长老，罪加一等！”
上官曦月眼睛一眯，再度掏出银恍恍的长枪：
“我怎么感觉还差一个，原来还差你这个老东西。”
“如此正好，省得我还要浪费时间。”
见上官曦月再度提枪，众弟子脸色一变，顿时如同鸟兽状退散开来，再度回到远远观望的位置。
上官曦月当即又望向周围的弟子们，高声喝道：
“你们相互之间通传一声，让所有离宗的弟子速速赶回宗门。”
众弟子连忙照做。
“真是无法无！”老者环顾一周，怒喝一声：
“我看谁敢听她的话？”
弟子们传信的动作当即一顿。
“听与不听，你了可不算！”上官曦月冷哼一声，提枪就冲了上去。
见此情形，一众弟子选择了先观望一番。
哪方得势，他们便遵从哪方。
……
“你刚刚的那些话虽然很对，但是我并不认同你的法。”姜尘望着远处激战的二人，慢悠悠的道。
“洗耳恭听。”杨文清微微一笑，没有反驳。
“你们老祖确实不会伤她，但同样也不会故意露出破绽，让自己陷入困境。”姜尘缓声道：
“虽然二人差距依然很大，但云姨的实力终归是已经与他站到了同一个水准上，有了足以威胁到他生命的实力。”
着，姜尘转过头，问道：
“倘若是你，你会选择把自己的生命交到别饶手上吗？”
杨文清神色一愣，当即便明白姜尘的意思：
“这倒是。”
“我只是考虑到了云宫主没有杀意，倒是没想过这些。”
“姜公子当真是聪慧无比。”
拍完马屁后，杨文清低声问道：
“所以，姜公子觉得他们谁会赢？”
“不知道。”姜尘摇了摇头。
杨文清刚想开口继续搭话，便听姜尘高声助威：
“云姨加油！干死这个糟老头！”
“戳他苦胆！让他白刀子进绿刀子出！”
“刺他脑浆也行，让他白刀子进还是白刀子出。”
杨文清神色稍稍一滞，而后失笑道：
“姜公子还真是率性直言。”
听见姜尘的声音远远的传来，云渺微微一愣，进攻的动作慢了半分，脸上继而浮现一抹嫣红，心中的惶恐又少了几分。
莫中玄脸色则是有些不太好看。
“当真是粗鄙不堪！”他冷哼一声，沉声道：
“你当初不肯与我结成道侣便是因为这子？”
“你我之间万年的情分难不成还不如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子？”
“他除了空有一副皮囊之外，还有什么？我哪点不如他？”
到这，莫中玄语气陡然加重：
“还是，你贪恋他的权势？”
“你不配与他相比！”云渺脸色一黯，进攻动作陡然加快，沉声道：
“就算我痴恋他的权势和身份又当如何？这与你有何关系？”
“念及往日情份我才依旧敬你。”
“但这些年你可有将我当做自己的徒儿？”
“你只是将我当做自己召之即来呼之即去的物件罢了。”
“从你给我下噬魂印，想要彻底掌控我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到底师徒情分就已散尽！”
莫中玄脸色愈发的阴沉。
云渺手中剑招不见迟缓，反而愈发的凌厉。
虚空如镜子一般被鼓动的灵力震得层层崩裂，发出如同冰面皲裂般不堪重负的声音。
“你不是你哪点不如他吗？”云渺沉声，继续道：
“那我便问你，你觉得自己哪点比得上他？”
“他出身高贵，你呢？”
“他年岁不过百便已突破祖境，你呢？”
“他性子奇好，事事为我考虑，你呢？”
云渺丝毫不留情面的话一句一句的轰击在莫中玄的心头。
接连不断精神攻击让他古井不波的心灵泛起层层涟漪，心头怒气逐渐升腾，有一股无法反驳的憋屈福
同时，他又暗自心惊。
不到百年就突破至祖境？这是什么逆人物？
若真是如此，简直骇人听闻！
云渺越越是来劲。
想着反正在这的话姜尘也听不到，云渺索性就一吐为快。
“最重要的一点是他比你年轻。”云渺涨红着脸，在一次碰撞之后退开些许身位，而后一字一句道：
“我不喜欢老的。”
“你！！！”莫中玄神色猛地一滞，继而呼吸开始粗重：
“你真的是不知廉耻！”
怒气涌上心头，莫中玄主动冲了上去，看架势，似乎是要清理门户。
“你怎么了？”姜尘疑惑的看向身旁脸色越来越古怪的杨文清：
“你知道他们在什么吗？”
这是姜尘第二次看见杨文清露出这副古怪的神色。
看起来像是有些不可思议。
第一次是在刚刚的囚室郑
此刻的杨文清确实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他不相信一直冷言冷语的云渺竟会出这么一番话。
“在下略懂一些唇形之语，倒是了解了个大概。”杨文清回过神来。
“他们在什么？”姜尘来了兴趣。
战斗的余波猛烈异常，神念根本探不进去，只能远远观望。
他们话声音不大，自然也听不见声音。
杨文清如实道：
“云宫主你很好，老祖不如你。”
姜尘若有所知的微微颔首。
为了云渺的形象，防止她事后找自己算账，杨文清将细节全部省略了。
顿了顿，杨文清又道：
“云宫主还公子比我们老祖年轻，她不喜欢老的。”
姜尘微微一愣，勾了勾唇，而后又问：
“那你们老祖了什么？”
“我们老祖云宫主不知廉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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