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的话还没完，马月姑就已经跪了下来。
“我干活，我今就干活，你别撵我们走。”
马月姑心里是真怕，怕出了两河村，自己一定会受到孙家的报复。
她能保命的法子就是一直留在两河村，等着三个孩子长大，嫁人，她自己怎么着也都无所谓了。
马月姑洗了把脸，见二妮跟三丫邋遢得很，又帮着她们收拾一番，之后才出了门。
踏出马家大门，马月姑的心狂跳了两下。
到了那自己挨打的地方，她更是怕得发起抖来。快步走过之后，那种令人心慌的感觉才稍稍好受一些。
“哟，马月姑，你怎么就下地了？那不是你快要被打死了吗？”
那位叫不上名字的嫂子刚一开口，就被身边的人拽了一把。
“你看她这么结实的体格子，哪像是要被打死的样子。我看她那就是装的，要不她男人怎么会放过她？”
马月姑本想要解释两句，听见这话顿时红了眼眶。
“让你们装你们愿意吗？”
她吼出这一声后，那两人立马相约着走了，只是时不时的又回头看她一眼，议论声继续传过来。
“骂人都这么大声，我就她没事儿吧。”
马月姑低声骂了两句，把心里那些气都洒出去，这才好受了些。
到霖上，根本不见大妮的影子，她捡起锄头继续干活，好一会儿才大妮才从远处跑回来。
“娘，你怎么来了？”
马月姑把地里的野草扔到一边去，累得直喘气。
“你死哪儿去了？”
大妮支支吾吾的，“我尿急，找个霖方解。”
马月姑瞪她一眼，“懒人屎尿多，的就是你。”
接着又把锄头递过去，让大妮接着干。
大妮接过来，又抬起手，用袖子给马月姑擦了擦额头的汗。
马月姑浑身一震，有些愣神的看看着她。
想起大妮的懂事，想起大妮为自己做的一切，马月姑恨不得打自己两耳光。
她明明心里不是这么想的，怎么就是管不住这张嘴。
“这么热，先歇会儿吧。”
大妮似乎很意外娘会这么温柔的跟她话，心里一高兴，浑身就有使不完的劲儿。
等把地里的草都锄干净，两人又把野草丢进背篓里，回家喂鸡。
马月姑正要去背背篓，大妮却已经先一步背起来。
“太沉了，你放着吧。”
大妮摇头，“这一点不算什么。娘的伤势还没好全，你歇着吧。”
马月姑心里越发愧疚。
远处一声声欢呼，两人回头一看，是学堂下学了。
大妮看着那些撒欢的孩子，心里好羡慕。
马月姑冷哼一声，“看什么？你婶婶都了不教你读书，你还看个什么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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