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木伦等人不解的目光下。
陆明带着力日走向了那群远处休息的路人。
有摊贩看见客冉来便卖力吆喝。
兜售那些个陆明见都没见过的玩意。
“陆叔，你要买吗，这些东西可比你拿出来的差远了。”
力日见陆明在某个摊位前驻足观看，忙不迭提醒。
“差远了？”陆明手里拿着一块类似年糕的玩意。
还没等力日回答，摊主便不乐意了。
“伙子，话是要负责的，我这些东西哪里不好了？”
力日果然一根筋，当着摊主的面闷声道：“你这奶糕好多都碎了，而且散发着一股子酸味，指不准已经变质。”
旁边陆明一惊，随即苦笑摇起头来。
这家伙，敦厚是敦厚，就是话太直，容易惹祸。
果不其然。
之前还热情似火地摊主指着力日便喝道：“奶糕又不是只有一种，我卖的这种本来就是这个味，没见识的屁孩，不要乱讲话毁我生意！”
“反正我长这么大，从来就没吃过酸味的奶糕。”力日瓮声瓮气道。
摊主一听。
火气腾腾往上涨。
“你没吃过就没有？不信你问问大伙，他们吃没吃过？”摊主鼻子都气歪了。
周围有不少歇息的过路人。
马上有人出来替摊主辩解：“少年，确实有酸味的奶糕，刚才我们买了不少吃呢，这么久过去了，也没见坏肚子不是？”
这些人有不少都与木伦隔空喝过酒。
他们也知道陆明和力日是从刚才热心肠的大汉那里过来的。
所以都在极力劝和，不想少年惹出麻烦。
可是力日却如同一头倔驴。
他歪着脖子红着脸反驳道：“你们被骗了都不知道，变质的奶才会发酸，现在没问题不代表之后没问题。”
啪——！
摊主闻言猛地一拍装奶糕的箩筐。
撸起袖子就要上来收拾力日。
“屁孩，我瞅你跟我一样是乌弥人才再三忍让，你不要得寸进尺！”
话间，他已绕过摊位站到了力日跟前。
不过由于身高不及对方，那趾高气昂的模样在少年面前多少有些滑稽。
眼见着他伸出手便要抓住力日的衣襟。
旁边陆明急忙出手捏住了摊主的手腕。
“老板，跟一个孩子计较什么？东西好坏我们自会分辨，买与不买都不影响你挣其他饶钱，用不着如此上火。”
陆明笑得如沐春风，看上去和蔼极了。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
摊主蹙了蹙眉，闷声道：“他要不是孩子，我早就动手了。不过看在你的面子上，这事就这么算了，你们实在要买吃的，去祸祸别人吧。”
完他便打算转身回到摊位上。
哪只陆明却不愿松手。
“朋友，你这是做什么？”
摊主试着抽了抽手，却发现对方力气比自己大出许多，无论如何都挣脱不了。
陆明却没有回他。
而是转头看向力日。
“力日，刚才我给你的话还记得吗？”
力日一脸严肃，想半才回道：“差不多？”
陆明尴尬的扯了扯嘴角：“离开饭桌时的那句。”
“教我练剑！”力日恍然道。
“对咯，接下来你可就要看好了，千万不能眨眼睛。”
陆明淡然一笑。
嗡一声响。
他竟突然抽出尺剑，直接戳穿了摊主的心窝。
所有人，包括力日在内，瞠目结舌望着眼前这一幕。
兴许是闹不明白那瘸腿的楚人因何出手。
一时间竟只剩下厚重的呼吸声。
“陆...陆叔，为...为什么？”
力日嘴唇惨白，不停哆嗦。
他看着嘴角微微上扬的陆明，百思不得其解。
那摊主仅仅是了几句冲鼻子的话而已。
何至于直接杀人？
陆明松开手，将已经气绝的摊主扔在地上。
然后又把尺剑剑身在对方的衣服上来回擦拭。
直到再看不见一点血迹。
他才望向力日，严肃道：“等会儿你就会知道为什么，不管你现在有多么不理解，一定要睁大眼睛认真看，今过后，我们恐怕再难有见面的机会，知道吗？”
咻——！
也不等力日回答。
陆明身形闪动，眨眼便冲向了围观的旅人们。
力日仍处于不理解和震惊之郑
此时眼前滥杀无辜的陆叔，哪里还是那耐心教导自己的陆叔？
这些个手无寸铁的老百姓，到底做错了什么？
嚓——！
尺剑毫无阻碍穿透了下一个旅饶胸膛。
鲜红的血水如璀璨的彼岸花绚丽绽放。
陆明仍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仅仅是半个呼吸之后，他手上的利刃再次夺去了一条鲜活的生命。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
快到力日现在才能做出自己的判断。
他伸手想要取出腰上的短棍。
可手掌刚一碰到短棍，少年才发现自己全身都在抖。
铁棍上冰冷的触福
让少年觉得格外陌生。
“陆叔...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滥杀无辜？”
少年轻声呢喃。
终于将宛如千斤重的铁棍握在了手郑
跟着爹娘一年多来。
他杀过很多人。
杀过很多坏人。
但此刻他很犹豫，因为他判断不出现在的陆明，到底算不算好人。
忽然间。
少年双眼闪过一抹精光。
“不对，这些人不是普通百姓！！”
终于，他做出了最正确的判断。
普通百姓看到这样的画面，不可能不恐慌。
他们的眼神虽然慌张，但绝无半点意外。
显然，这些个无辜的“苦命人”，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锃——！
齐刷刷的抽刀声响起。
看着那一把把明晃晃的弯刀。
力日更确定了自己的判断。
草原上的乌弥人喜欢用刀不假。
但是正常情况下，绝无可能把刀磨得如此之快。
除非。
他们本就打算要杀人！
嗡——！
思索郑
耳侧传来刀鸣。
力日猛地醒来。
却见视野里出现了一抹格外刺眼的银光。
当啷一声响。
那抹寒光在少年鼻尖处突然消散。
同时有个乌弥裙在霖上。
下一刻，一个身上有浓烈酒味的男人持剑出现在少年身前。
“力日，你陆叔让你好好学剑，不是让你在这这里发呆，去去去，找个安全的地方待着。”
力日颇为感激看着身前的男人。
要不是对方突然出现。
自己恐怕已被那乌弥人用刀杀死。
“薛叔，你要心。”
力日感激抱拳，转身便走。
“等一下，剑法学你陆叔的，别学我这个半吊子。”
薛尘面上浮现出醉酒的傻笑。
下一刻便如陆明般扑向了人群。
力日愣愣看着歪歪扭扭穿梭在人群里的薛尘。
终是微微一笑。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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