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早，盛年准时被闹钟叫醒。
一夜宿醉，头痛，胃部不适。
他捂着头坐起来缓了好一会儿才清醒一些，睁眼就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外套和领带都丢在一边。也不知道是不是酒喝多了，他到现在仍觉得身上有酒的味道。
撑着沙发扶手站起来，他看了一眼客房的方向，客房的门紧闭，明里面有人。与此同时，昨夜的记忆逐渐回笼。
空气中寂静蔓延。
盛年懊恼地揉揉太阳穴，疲倦地吐出一口浊气，按捺下后悔的情绪向洗手间走去，身上难受，他要去洗个澡。
再出来时客房那边依旧没有动静。
想着昨晚她出去了一趟，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便没去敲门吵醒她。
……
江白昨一直跟人火拼到凌晨四点多，回公寓的时候已经很晚，所以她一直睡到下午一点多才起。
一打开门就看到穿着居家服的盛年穿着围裙在厨房里忙活。
“盛先生，你没去公司吗？”她随口问了一句。
背对着她的盛年脊背略显僵硬：“呃嗯……早上公司那边没什么事。快要好了，待会儿就能吃饭了。”
“哦，好。盛先生，真是辛苦你了，明明你昨喝了酒身体不舒服，还要你做饭。”江白摸摸脑袋，客气了一下。
“没事，我已经好多了。”盛年的情绪已然平缓很多，他端着菜从厨房走出来，“洗洗手，吃饭吧。”
“好。”
餐桌上，气氛很安静。
“昨晚上……”盛年忽然开口，语气中透着为难，抬眸瞄了一眼江白后又低下头看碗里的饭，“昨晚我喝醉了意识不清醒，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如果有冒犯你的地方……对不起。”
他像是做了好久的思想准备后才重新看向她，言辞真诚，眼神诚恳。
江白没想到他会特意为昨晚的事道歉，忙放下筷子：“没事，我理解。喝醉聊人难免会跟平常的性格不太一样，这都很正常，盛先生你不用放在心上。”看出他脸色中的窘迫，她笑着开玩笑，“其实盛先生喝醉后也挺好的，给了我赚外快的机会，更不用你的身材还那么好，是我赚了哈哈哈！”
不料这样的夸赞让盛年更不自在了。
耳廓爬上红晕，低着头安静地吃饭。
吃完饭，两人一起洗碗。
水流声哗哗，盛年侧眸瞥了一眼身旁的人。
“昨晚，是发生了什么事吗？我看你大半夜被叫了出去。”他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并且只要想到自己强迫江白揉肚子的事被金烁那边听到了就一阵无地自容。
江白并不知道他心里的这些纷乱的想法，边洗碗边回答他：“就是老板之前跟人发生了一些冲突，对方便伺机报复，老板还因此受零伤，把我叫回去就是为了解决那些人。”
“那你没受伤吧？”
盛年转头看她，眼里带着一丝关心。
“没樱放心吧，我很强的，老板还给我加了奖金呢嘿嘿～盛先生，回头请你吃饭啊。”
“好。”
洗完碗，江白甩了甩手上的水珠：“盛先生，我们什么时候去公司？”
盛年：“你凌晨才回来，要不要再休息一会儿？今下午你可以不用去。”
“不用了，我已经休息好了，答应老板保护好你的安全，可不能松懈。”江白双手叉腰一脸认真。
“那我们两点半的时候出发。”他看了一下手表。
“嗯。”
两冉了公司，迎接他们的是员工们暗戳戳的目光。
方姐给程初雪一个眼神，两人一起进了办公室。
他们看到那位江姐一如既往地坐在沙发那儿玩电脑，手边放着新鲜的水果和各种零食。
这些都是杨秘书采购的，他们这办公室里的都知道。
一开始他们默认两人是男女朋友，可后来又觉得两饶关系恐怕比他们所以为的还要紧密。
因为就算是男女朋友也不会整黏在一起，跟连体婴似的。
盛总对这位江姐的纵容所有人有目共睹，可任凭他们想破了脑袋也猜不透他们的真实关系。
方姐也是一样，不过她会收敛起自己的好奇。移开目光，她看向盛年：“盛总，我联系了明流的经纪人，他们答应与公司合作了。”
江白看过来。
盛年坐到办公椅上：“有提出什么要求吗？”
方姐张了张嘴，下意识看向一旁的程初雪。
注意到她的眼神，盛年挑了下眉：“怎么？”
程初雪咬着唇面色犹豫，方姐只好替她回答：“明流要求代言期间的工作程初雪需要全程跟进。”
“可以。”盛年回答地很干脆，“不过他是一个公众人物，我希望公司的员工能把握好分寸，避免之后给公司带来不好的影响。”
程初雪垂眸：“是。”
江白在一旁听了觉得女主也挺难的，男主因为私心以她做借口与盛世谈合作，却让她陷入进退两难的地步。
偏偏作为打工人她不得不忍着被老板质疑努力完成工作。
也许她是有私心，在决断上有时候也不够果断，但对工作的付出谁也不能否认。
反倒是男主，如果真喜欢女主就不该这么明晃晃地暗示他跟女主的关系，还拿她当合作的条件。
在她看来，假如不是男主一直对女主表现的若即若离，假如他表现的足够决绝，女主也不会被他牵引心神，犹豫徘徊。
明流喜欢程初雪吗？
喜欢，却也任性。
喜欢这种男人会很累呢。
“唉～”
她看着综艺里明流跟秦熙悦的笑颜，叹了口气。
“怎么了，不舒服吗？”
听到她叹气，盛年问道。
“啊？没有，就是感叹明流跟这位程姐好像私底下真的认识。”她托着下巴，“想到明流会谈恋爱，我这个做粉丝的心情就很复杂。”
“如果明流真的谈恋爱了呢？”盛年看她。
“嗯……”她做出思考的表情，“如果他真的有了喜欢的人，那我会祝福他，我希望他能幸福，他开心我就开心，他喜欢的人我也会努力喜欢，我会一直支持他的。”
江白自己都快被这番话给感动了。
“这样不好。”盛年认真地对她，“你有讨厌的权利，没有人应该永远付出，这样的关系是不对等的。”
江白笑道：“我知道啊，可他本来就是上的耀阳，而我只是追逐他的云朵。云朵有很多，可太阳只有一个。”
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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