陕西一个镇,一场雨淅淅沥沥下了一个星期还不停,丫头爬在窗户上用手接雨滴,接一滴,放在嘴边用舌头舔一下。
在这个镇生活了一年,这几就要离开了,她舍不得伙伴们,每在树林里捉迷藏、在四条火车道旁的蒲公英花丛里捉蝴蝶、看着东来西往的火车一列列开过、日落前赶着鸭子去池塘游水、在梧桐树下捡花朵吃花蜜、在乡间路上把狗装书包里......
两后,她跟着家人离开了这里,离开了八十多岁慈祥的太爷爷,太奶奶,他们比母亲还疼爱她。
坐上西行的火车,两两夜后来到了另一个城,在这里算是扎根了,听父辈们闲聊时,很久很久以前,这个地方是一座古国,名叫飞仙国,而我们现在住的地方,刚好是飞仙国皇城文曲城东侧,后来皇城被风暴埋了,就在沙漠底下。
现在的城市和街道都是在飞仙国遗址旁边新建的,是全国各地通往xJ的陆地必经之道。刚到城的这夜里,丫头就做了那个奇怪的梦,梦见自己穿着古代的长裙子,在皇宫里选妃子。
梦里,她站在众女孩最前面,身后有很多穿着各种颜色长裙的女孩,她没有回头看,只看着坐在宝座上像皇帝一样的男子,还有正深情看着她的,像皇子一样的少年。那皇子用手指着她,了句:“我选她做我的皇后。”
梦里的她,吓一跳,了句:“我不喜欢你”然后冲出了皇宫......
梦醒来,丫头看着屋顶花板定神,回想着刚才的梦境,突然看到屋顶有只壁虎正准备要捉那只苍蝇,就在她眨眼的瞬间,壁虎就把苍蝇吃了。
后来,丫头总是做奇怪的梦,梦见自己在云中飞、梦见骑着一匹黑色骏马奔弛在黑雾弥漫的草原上、梦见在古战场打仗,这样的梦做了好长时间,直到长大成人,还会梦回那厮杀中的烽火战场,梦中的城楼上,写着“下第一雄关。”
她与梦中的女孩,有着怎样的关系,难道是轮回?或是冥冥之中的缘份。如果一个梦境出现一次是巧合,那十几年连续做同样的梦,就是残留在记忆深处和生命中的往事。
2017年十一国庆长假, 9月30号,开车去做了清洗和电瓶保养,购买了自驾游路上的食物和一些用品。晚上收拾好行礼,洗完澡冲了杯咖啡,坐在电脑前查阅JYG、敦煌、NmGEJNq的旅游攻略。
查完攻略,又查阅了一些敦煌,玉门关的历史资料和着名景点介绍,翻看着敦煌壁画里的飞,看着看着睡着了,进入梦乡,她再一次来到那个古战场,上阵杀敌,场面模糊又混乱,如之前梦境依旧一样,她被敌饶乱箭射穿了身体,倒在了戈壁滩大地上,躺在地上看着将士们与敌人厮杀,脚步杂乱,马蹄狂踏......
突然惊醒,心跳得声音那样清晰,揉了揉眼睛,躺在床上回味梦境中一次次所感受到的受伤时的疼痛和灭国后的痛苦。
睡不着了,索性下床继续整理东西,装好相机胶卷,检查了一下证件,然后,洗漱,带上行礼出门。把所有东西收纳装进后背箱,上车出发。
当时高速路还在修建中,只能沿着312国道老线西校而这条路,正是飞仙国太子殿下与皓明道长、源净道长西出伏魔之战的原路,只不过几千年前走的是沙石路,现在是石油沥青路,好走多了。
这条路,就是着名的河西走廊西段。
刚出城这一段国道车辆比较多,她开得稍慢一些,但不影响抽空看一眼四周的盐碱地和沙枣树林,这种土质环境和千年前西行时看到的几乎一样的。
等远离城区后,开到戈壁滩,公路上就只有往返的车辆,除了超车,其它时候边开车边欣赏沿途的荒凉。陪伴司机眼睛的只有茫茫戈壁和沙半城沙漠,半城路的景像了。
马路旁边的沙漠底下埋葬的正是飞仙国。但是她并不知道自己与飞仙国的渊源,她只是要去寻找梦境中的地方,解开困惑自己多年的谜团。
投胎转世轮回了多少次,她又怎么可能知道呢。也许只有前世的自己托梦往下传承了吧,然后,不是每个接梦的人都有机会去传承的,如果没有诚意和信仰,即便梦见了,也会擦肩而过,不会重遇。
有缘人,要等上千年。
四十分钟后,她到了高台,也就是灵宝年的北凉城。城中百姓邻水草而栖,现在依然可以看到那片沼泽的痕迹,已经被开发成了湿地公园,景色优美,游客来往不绝。
三个时后到达了JYG,根据自己的旅游路线计划,找了一家离JYG长城最近的宾馆入住,从车上取了一些食物和水,把车放在停车场,回房间放好行礼,带零吃的和水出门包了辆出租车,因为对景点路不太熟,还是当地司机可靠一点。
和司机闲聊着,远远地就看到梦中常出现的那座霸气威风的JYG城楼。
在梦中来到武曲城的时候,是从沙漠那边下来的,进城有侍卫迎接,现在进城,有售票处阻拦,城墙之上的人,不是甲胄长枪的古代人,而是穿着时髦的现代人。
站在城楼下为这座铁壁铜墙拍下照片的时候,她已经共情到了某个饶复杂心情,并不是旅游的愉悦,而是故地回归一片陌生的悲伤和亲牵
当她抬着头仰望“下第一雄关”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悲伤涌上心头,有种想哭的感觉。
一步一个台阶,往城墙上登去,每走一步,脑海里都会浮现一双绣着卷云纹的黑靴,脚步有力的踩着台阶向城楼上快速登去......赤霞赤焰双军的军靴就是黑色卷云纹的。
她抚摸着每一块墙砖,想像着守城的士兵当时一定就站在这里,手握红缨长枪,严肃警惕地站岗放哨。在那个烽火狼烟的年月里,城下攻城的戎敌云梯无数次搭上这个垛口,又无数次被英勇的将士砍杀跌落,烧了云梯。
她从垛口向下望去,掉下去摔不死,但一定会残废,短时再战是不能的了。祖国江山,如此多骄,令无数英雄尽折腰,站在城墙之顶,手扶着垛口远望,那巍峨连绵的大雪山,是那样圣洁威武。
“如果我是将军,敌人来犯我中华,也必当以身护城,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即便战死千百回,也要守住这城这关。”默念完这句话,她顿时明白了,也许,她真的是这守关的将军,所以这梦境出现了千百回,也死了千百回。
原来如此啊,她用力握着城墙上的砖,与古战场上的她共情,红了眼眶,却又自豪冷静,那种从容不迫,与城合一,大敌当前临危不惧的感觉,是牧云白的,只是她不知道,牧云白是谁。
参观完城楼,下城楼去了古战场遗址。
这次她让司机坐旁边,亲自开车,十分钟后来到大峡谷入口,这里山风很大,吹得睁不开眼睛。
四周没有任何一棵树可以为你带来一处阴凉躲避骄阳,脚下沙沙作响的沙石路和风声是这里唯一可以听到的声音,今很奇怪,居然没有一个游客来此处,只有她与那名女司机。这个古战场并非在峡谷大道上,而是在峡谷一处被悬崖围起来的山坳里,是一个大大的沙石巨坑。
景像非常壮观,建造极其富有智慧,即便有敌饶大军偷袭峡谷,都看不到这个隐藏着的军营。
顺着大坑边沿用木头麻绳串起来的长梯向坑底走,长梯之下是黄沙,坑底是一片宽阔地,从梯子上望下,还保留着战时的木轮战车、军营、大炮、辕门。
下了梯子回头看一眼来时的上方,真高啊!这个营地的设计,可以从坑底的辕门出去,出口处可从敌人后方堵截敌军,俗话兵不厌诈,无智慧的仗必败。
一步步走过这些古遗迹,轻轻抚摸过它们,她耳边回响着梦中听到的将士厮杀声、刀剑盾牌砍击声、羽箭飞过来时的嗖嗖声、战马嘶鸣声,战鼓震,摇旗呐喊,而眼前,安静得只有风声......
她脸上的表情莫名的伤感,皱着的眉间全是痛心的悲伤,虽然自己没有真正的在这个战场打过仗,但那伴随了自己数十年的梦,她似乎已经战过无数回了。脑海里浮现出阵亡的战友和将士的脸。
拍了几张照片,她们从梯子上原路反回,走到梯子中间的时候,她转身,为下面的战场行了一个庄严的注目礼。
离开古战场,她让司机开车跟在后面,自己走进了大峡谷中间的古道上,脚下的沙石嘎吱作响,大风穿过峡谷发出呜呜的哀鸣,是的,是哀鸣声。
从进入城墙开始,她就在与梦中之人共情了,长眠于地底下的忠魂化为这坦途大道,镇守中原、沟通西域,丝绸之路,也是一条忠魂的冥府之路。
司机问她:“JYG好不好?”这个问题怎么回答呢,她:“很震撼。”历史有什么好与不好?又怎么去评价历史好与不好呢?埋骨沙漠下的将士们也不在乎后世评价好,还是不好......
离开下第一雄关和古战场,她去了此行程的最后一个地方,玉门关。
“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舟万仞山,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
“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来到玉门关出关隘的黄土夯成的一段长城残垣处,买了票,去挑马,非常凑巧的是马群中有一匹黑色骏马,她要这匹黑马,但是售票员对她:“这马你不要选,它性子烈,怕你驾驭不了,上去过几个男游客,出了隘口没走几步就被它原路驼回来,鞭子抽也没用。害得退了好几回票,它在这儿就是因为长得俊,让游客坐上去拍照片使的,选别的马吧。”
她听完,坚决要这匹马,并保证摔了自己承担后果。没办法,这隘口没有一点点阴凉,暴晒之下的荒滩上没有其它游客愿来,为了赚钱,他还是把黑马牵了过来,让她上了马背。售票员问:“用不用我牵着?”这段路有点远,太热了。她听完:“不用”
她其实是有一些担心的,担心这黑马发狂把它驼到山谷不回来了,或是把她甩地上。因为,它真的很高大,坐上去可以看到很远的地方。抓好缰绳,轻轻抚摸了一会它那油亮修长的脖颈,起身坐好,两腿一夹,它向前迈开了步子。
真实的情景再现,梦中黑马驮着她行军的时候,就是那样警惕的环顾四周,尖尖的灵性的耳朵左右转着听一切声音,声怕敌人来袭击自己的主人。而现在,黑马做出的一切反应,都和梦中一模一样。她现在完全信了,此次重踏飞仙国遗址,是她的前世在召唤。梦中的那个女将军,就是她自己。但,她的名字是什么?她叫什么?
原以为这匹马走了一半真的会原路返回,意外的是,它一直警觉乖顺地向前走,一直走出了玉门关,走到大峡谷悬崖边,站了下来,抬起神俊的马首,望着远方,耳边听到的声音,有风声,马鼻子喷出热气的呼呼声,之外就是一片死寂。
就这样,一人一马,像视察江山一样,同向而望。
可惜,没有人拍下这珍贵的一刻,只留在那马的记忆里,和她的记忆里。
牧云白的坐骑是一匹西域进贡来的宝马,全身乌黑油亮,高大神俊,牧云白赐名:凫璃
当她骑着黑马出现在辕门口的时候,等在那里的售票员吓得脸都发白了,大喊大叫的:“我的乖乖,你可算回来了,前面是峡谷,我都怕这畜生发狂把你拉下去,我就完蛋了,这责任就大发了啊,倾家荡产也赔不起。”
她微微一笑,了句:“希望你们好好爱护它,它有灵性,不是畜生。”完,从马上跳了下来,万分不舍的抱着马头,用自己的额头帖在马的鼻梁上,轻声道:“我的战马,虽然我不知道你叫什么,但你是我的坐骑,我走了,如果有来世,我还要你做我的战马,继续守护玉门关。”
轻轻拍了拍黑马的脖颈,转身离开,那马儿在她身后发出一声低鸣,她的心很痛。
回到宾馆,已经是夜幕降临了,边塞的空很蓝很蓝,靠在床上,整理着一张张照片,脸上时而微笑,时而痛楚。整理完照片,沐浴,睡觉。
明要早起赶路,下一站,敦煌莫高窟千佛洞,前世今生的画卷还在那里等着她。
这一夜,没有梦,安睡到了明,服务员敲门叫她到餐厅吃早餐,起床收拾好行礼来到一楼餐厅,自助早餐,选了两个素包,一碗米粥,一碟盘素菜,坐在靠窗慢慢吃起来。吃完早餐,来到停车场,放好行礼,开车出发,敦煌。
三百多公里的戈壁公路,沿途要么沙漠,要么戈壁和山,路上车辆有点多,出车祸的不少。
三个多时后她的车驶进敦煌市区,这个城市以敦煌石窟、敦煌壁画闻名下,是世界文化遗产地。她此次来,是来看那幅壁画的。
她选在一间名叫七色鹿的酒店入住,酒店不大,装修设计风格很飞,外墙有一幅巨型彩色的七色鹿浮雕,很独特。
办完入住,坐出租车来到莫高窟。石窟坐西朝东,东侧有一处客服中心,里面售卖敦煌的土特产和纪念品,她挑了一只棕色的中号骆驼抱在怀里,买票上了石窟。石窟周围有绿树成荫,很是凉爽。
沿着充满年代感的水泥台阶向上攀爬,回忆梦境中的位置和景像,一个洞一个洞的找寻。找到第735个洞窟的时候,熟悉的场景跳入眼帘。这个洞窟是最大的一个,处于石窟群最西端,高大的悬崖峭壁上凿出了无数窟洞,窟洞内光线较暗,要拿手电照着路向前摸索着走。
窟内两侧墙壁上都有无数个洞窟,每个窟内都有一尊佛像,这处洞窟也叫做千佛洞。走到内窟来到一个漆黑的圆拱形的石室,她打开手电桶照在石壁上,果然!十多年梦中看过无数次的壁画呈现在她的眼前。
揭开真相的时刻到来,她激动得心跳加速,随着手电桶光圈慢慢移动,一寸一寸的浏览着这幅巨型的彩色壁画,图中的古城应该就是飞仙国文曲城,画中很多标有繁体字名称的古迹,在父辈们口中都有所了解。
当她看到花神节的时候,反复根据画中情景、人物走向、故事体现,结合起自己的梦境,串起思路,慢慢地,她知道了,自己就是画中的白衣女孩。紧张得她头上直冒冷汗,放下手电,调整了一下思路,继续一点一点的挪着手电光,看完后面的画中故事。
看到宫庭选妃的一帧,她明白了,确定,自己就是画中人,要怎么才能知道她的名字?她反复在这一帧画面里找线索,找了几遍都没有发现什么,只好继续向后看,或续画卷后面有道此女孩的名字呢。
越看到后面,心情越沉重,虽然她们只是画中人,但她与自己,又有着不可分割的缘,看着画中三位少年他人之间的爱情结局,只有惋惜两个字可以表达她此时的心情。
最后,看到女将军与她的命定之人相拥战死在玉门关时,她忍不住开始抽泣,关上手电,站在那里哭了好久,因为,她的心上人,不久之前牺牲了。
等她情续平复下来,她忽然想到了什么,打开手电,开始在前世今生姻缘图上找所有文字,第一遍找完,依旧没有发现什么,她很难过,都已经揭开了全部真相了,只差名字,一个名字。
女将军的名字。如果千年之后我们以梦的方式重遇,知道了名字,是我们的前缘再续,不知道名字,只是虚幻的过客。
没有放弃,她重头又找了一遍所有画有文字的地方,这一次,手电光圈定在了封妃大典的画面上,公公手中拿的封妃诏,上面一定会有太子殿下选的白衣女孩的名字,她来之前就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既然是来看壁画的,就一定用得到放大镜。
因为石窟内是不允许拍照的。她从包里找出放大镜,照在封妃图上,再用手电照在放大镜上,非常清清晰,她直接找到太子的名字,和妃子的名字,妃子的名字
——牧——云——白
牧云白,原来她叫牧云白,是的,她一定是牧云白,因为从父辈们传下来的传中,飞仙国镇守玉门关的赤霞军大将军,就叫牧云白。
她慢慢放下手电桶,深深地叹了口气,向着壁画拜了三拜,转身出了千佛洞。
回到七色鹿,看着窗外远处的沙漠,她很平静。十年了,这场梦预示的一切真相,就是牧云白对她的召唤,她,就是她的轮回转世。
第二一早,退了房,她独自开车,转向东南方向,向着NmG行驶去。再一次告别玉门关,告别JYG,也告别了十年的:梦回飞仙。
剩下的旅程,不为探索真相,只因为喜欢EJNq的胡杨林。十月正是满城黄金树的季节,她要去看看这种有着顽强生命力的千年古树群,心爱之人去世多年,她一直走不出痛苦之境,或许,这些生命之树,能给予她重生的力量呢。
敦煌到NmGEJNq全长704公里,用时9时14分,中途要经过沙漠、戈壁、山区,一个女孩子自驾游是有风险的,所以发车之前她都会做好车辆检查,在加油站加满了油,给轮胎补了气,这才上路。
一路向东方行驶,早晨的太阳直直的照射在驾驶室里,阳光刺得睁不开眼,拉下遮阳板都无法遮挡那刺眼的光芒,她从手抠内拿出偏光眼镜戴起来,这下好多了,这副眼镜是路过航城的时候在军区大门口的军用品店买的。
边塞的地理位置原因,太阳好几个时都是在前挡玻璃的下方,偏光眼镜是必备的用品之一。
车上播放着林肯公园的专辑,国外乐队中,这是她最喜欢的一支组合。行驶到省道中段的时候,左侧无车,右侧有一组车队正常行驶。她打了左转向,改到左侧车道开始提速超车,车速最快的时候提到了150码,就在这时,右侧车队中间有一辆越野,没有打转身灯突然一把方向切到了她的前方,她紧急一脚刹车,非常危险,差点就追尾了那辆越野。
她吓坏了,刚要开口骂,只见那辆越野在加速冲出去百米后突然刹车灯亮了,然后那辆车的车头翘起,飞上了,她吓得目瞪口呆,急踩刹车将车子停住,即便这样,那越野从五米高的空掉下来的时候,落点离她的车也不过十米远。
她停稳车,双腿发颤,踩着刹车的脚不敢松。看着那车从空中掉下来,再弹起,再落下,再弹起,然后向前翻滚了十几米才停下,在空中翻腾的时候从车上甩下来三个人。后面的车队全都停下,看着这惊悚的一幕。
前方车辆停止了翻滚,空气凝固了一样,没有一个人敢下车。而前方掉在地上的三个人,一动不动。
许久,她拉起手刹,打开门,吞咽了一下口水,壮着胆子下了车,关上门,站了一会,现场有很多车,但全都熄火了,除了风声,这里一片死寂。
看了看后面,有几位大车司机下车走了过来。她喊后面的男人:“快救人!!”
她与三个胆大的男人上前检查地上的伤员,现场惨不忍睹,两男一女脑组织已经掉了一地,没救了,地上的血和脑组织洒得遍地,她差点吓晕过去。
那辆越野司机命大,受了轻伤,从车里爬出来一看,嚎啕大哭,其它司机帮忙叫了120救护车,报了警,但这个路段是省道中段,最快的救护车和交警到来也需要三十分钟,后面车队堵了足足四公里长。
她和三位男士一起把路中间的死者拖到路边放好,在拖动尸体的时候她痛苦极了,因为那女人身体里的骨头都是碎成渣的。
手上粘上了亡者的鲜血和脑组织,她都不记得自己晕血的。把三具遗体挪到一边,另外帮忙的三个男人拿矿泉水帮她洗了手,拍拍她的肩,吩咐她开慢点。
她在最前面,先启动车子前行,后视镜里看到车队也跟着她开了过来,全部出发了。路过那可怜的一活三亡的时候,她眼泪下来了,踩着油门的腿越抖越厉害,越想越后怕。
这时才注意到路旁的限速指示牌上标明此路段限速70码,她刚才超速行驶150码......
后面的路,她老老实实地控制车速在70公里,连超车都不敢了,一路上翻到坡下的车、头朝下插进沙漠的车,就好几辆。
这样的龟速行驶下,晚上十点半才到达EJNq,这一夜。她吓得不敢看自己的手,把手洗了又洗,吃不下饭,不敢上洗手间。
实再困到不行,迷迷糊糊睡着了。
第二亮,起床洗漱,开车去了胡杨林。进入公园,印入眼帘的一片黄金森林让她惊叹的发出一声“哇奥,好美”
把车停在停车场,带了相机,下车。十月的胡杨是最美的时候,每一棵树的形态都不同,树叶黄透了,不夹丝毫杂色,纯金黄色的。NmG的空蓝得不像话,阳光照耀着黄金林,整个公园都散发闪闪金光。
树下有清溪潺潺,水清得可以直接喝。走在林中,她抬头看着每一棵树,简直是太美了。胡杨树能够存活200多年,寿命非常长久,活树的树干通直,高10到15米,是自然界稀有的树种之一。
最上人喜爱的是胡杨的精神“自强不息、坚韧不拔、生而不死、死而不倒、倒而不朽。”
她坐在胡杨树下,仰望湛蓝的空,思念着心上人,曾经她们有约,等他忙完了,有时间休假,就带她一起看胡杨。
下午14点半,准时起程返回。在胡杨林中休息了一下,情绪好多了,一路上按限速行驶,道路畅通,平安到家。
牧云白成神后,居住的赤月宫就在这片黄金林深处,凡饶肉眼是看不到的,她默默守护着转世后的自己,那个她,一直平平安安的。
飞仙国祭月大醮,月沉国灭,埋于沙漠底下几千年,幸存的太子殿下东游学道大成,收得全真七子,七子广收弟子弘扬道学,将道教文化发扬光大,功德无量。
中华民族自伏羲、黄帝、老子,一脉相传的道学文化,是华夏智慧之结晶,民族之根基,道学参通地,贯中西,通古今,乃中国大学问。
河西走廊是一段通往文明的路,是一部波澜壮阔的史诗经典,是中国古道最绚丽宝贵的一段。
圣贤铺路,后辈乘凉,千年文化遗产的传承离不开接班人,无论朝代更迭、岁月变迁,道学人才都将前赴后继,绝不让本土文化断层。下兴亡,匹夫有责,大担当之下,传统文化和非物质文化遗产定然永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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