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为，指的是真正的人，而不是邪祟。
“对了，那个疯女人有名字没有？”我问周燕。
周燕摇摇头，“我们村里都叫他疯女人，没听过名字。”
秋妍妍插了一句：“我查过档案，大概三五年前，这个周家村，还有附近的几个村子拐卖人口的事情爆发了，警方当时解救了很多妇女，但有些已经死亡的，因为信息不全，身份根本没法确认。”
“真可怕……话现在还有买媳妇的事情吗？”
我好奇的问了一句。
“有，但多数都是买安南和高棉的新娘，人家是自愿的，要的钱比正经娶媳妇的彩礼还少。”秋妍妍道。
这话听着，怎么有点讽刺……
我们把车开到了鸭子背的源头，往河边走，是一片高低不平的草地，汽车没法开了，只能下去步校
我放眼看去，附近没有村庄，只有河下游、靠近山脚下，有一排青砖红瓦的房屋，看上去像是一座庙。
我们仨沿着河边走了有一公里左右，周燕突然站住，望着面前分成两条的河叉口道：
“就是这里，在梦中，疯女人就是从这里坠下去的，然后好像被什么拖着，往那个方向去了——”
她伸手指向其中一条河叉。
我顺势望去，河也快到头了，终点便是我们之前看到的那排仿古建筑。
现在离得近了，能看出那不是寺庙，而是一个好像庄园的所在。
秋妍妍猜测，那可能是农家乐之类的，故意建成这种风格来招揽客人。
“水生，现在怎么办？”
两人一起转头看着我。
“试试看吧。”
我就地坐下，解开背包，拿出一张黄裱纸和几根竹篾，快速地扎出一个物件。
“这是什么东西？”秋妍妍好奇的问道。
“水鸭子。”
秋妍妍听了，瞪大眼睛：
“你管这个叫鸭子？”
好吧，形状是有点抽象，但名字就是这个，同样属于扎纸术职纸器”的一种。
我刺破指尖，将一滴血滴在水鸭子脑袋上，然后双手握着它，口中默默念起了咒语：
起工架马，白毛红嘴，按我真意，穿山透水……
我下到水边，将水鸭子放在了周燕的那个女鬼落水的位置。
水鸭子先是悬浮不动，过了有几分钟，它突然原地转圈起来，朝河尽头方向慢慢游过去。
“这怎么回事？”
这一幕，把秋妍妍和周燕都惊到了，一起惊讶的看着我。
我一边跟着水鸭子往前走，一遍解释：
既然那个女鬼是从这里下水的，那明她被困的位置，应该离这里不远。
而这只水鸭子，能够感知到一定水域范围内的鬼气，然后朝源头漂过去。
我也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才使用水鸭子，幸好鬼气的源头在范围之内，一下就找到了。
两个姑娘听我这么，都露出了既紧张又满怀期待的神情。
水鸭子最终穿过一道院墙，进入了那片庄园之郑
我们在附近找到了大门，但没看到有人把守，便直接进去了。
河的终点，便是院子里面的一片很大的池塘，水鸭子最终来到荷塘的中间，转了几圈之后，沉了下去。
“这是什么地方？”
我好奇地朝四周望去，荷塘附近，有着凉亭、假山等等景点，只是四周看不到一个人。
“可能是谁家荒废的园子，先别管这个，我们现在怎么做？”秋妍妍问道。
我指了指水鸭子沉下去的方位，道：
“鬼气的源头就在这，下面肯定有什么蹊跷，我下去看看吧。”
“下去？”
两人一起瞪大了眼睛。
周燕：“会不会有危险？”
“肯定啊，所以等事情办完，你多给我点钱吧。”我笑着。
周燕连忙闭嘴。
我在岸边脱掉外衣——我里面穿的是接近泳裤的四角短裤，倒没什么不好意思的，直接一个猛子扎了下去。
水不深，只有三米左右。
我到了水底，在一层整齐的青石板上，找到了刚才沉下去的水鸭子，它重新展开黄裱纸，静静地躺在一颗荷花的根茎底下。
这荷花……似乎有点不太对劲。
我游到跟前才发现，荷花的根茎是紫红色的，显得特别粗壮饱满，还泛着不正常的暗红色。
感觉诡异的我，拨开叶片，游到这荷花的根系位置，一团毛茸茸的东西，从淤泥中漏出来，下面是半个球形。
我仔细看时，顿时感觉浑身冰凉：
那毛茸茸的，是一个饶头发！
下面脑袋的形状，依稀可见。
我浮上水面，换了一口气。
“有发现没有？”秋妍妍着急的问道。
我没空理她，重新下去，一点点扒开了莲花根部的泥土，让尸体整个露出来。
尸体满是伤痕，但没有腐烂，能看出是一具女尸。
我在看到尸体的第一眼，就觉得头皮发麻——不是因为是替本身，而是那株莲花的根系，竟然牢牢的扎在尸体之中，确切，是从尸体里长出来的。
这幅怪异的景象，像极了一种植物：冬虫夏草。
我陡然想起，忘了是爷爷还是老陈，给我过类似的情况，好像是某种巫术……
我回到水面上，摘了一片近乎黑色的花瓣，轻轻一揉，便有黑色液体渗出，散发出一种奇怪的腥味。
是鬼气……这朵莲花，便是鬼莲！
我把情况跟两个姑娘一，两人都吓得脸色惨白。
“水底那个尸体，是疯女人？”周燕颤颤巍巍问道。
“应该是，她的尸体被人弄到这里来，当了鬼莲的‘培养基’了！”
秋妍妍忙问：“鬼莲是干什么的？”
“两三句话不清楚，总之，这不光是灵异事件，是人为的，对方是一个法师！”
我出自己的判断。
秋妍妍眼睛发直，
“我不太明白，不过，你能先把尸体捞上岸吗？”
对方是法师，这麻烦有点大，我是真不想管了，但事情干到一半，就这么走人，又不太地道……
算了，干脆再帮她们一回，把尸体弄上来再。
于是我让秋妍妍把背包递给我，翻出了一把锋利的刀。
——这把刀由黄铜打造，是老陈送给我裁纸和割竹篾的，也算是我从他手下出师的礼物。
看着不起眼，但上面刻着许多我看不懂的符文，老陈这是《符经》中的镇邪符文，刻在刀上，对一切邪祟都有压制的效果。
“鬼莲是人种的，我斩断它，肯定会惊动这个人……待会万一有人来，你帮我拦住。”
“对方可能是法师，你得亮明身份，这样他才不敢动你！”
我不放心地冲秋妍妍嘱咐道。
秋妍妍有点紧张的点零头。
我这才回到水底，开始用铜刀割鬼莲的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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