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苏辞兴高采烈地回到了芸姑娘和“溜球”的家,回味着昨日的每一眼所见。
他很想记录下这段有趣的事情,可惜没有手机,不会纸笔,这稍微有些遗憾吧。
这的“溜球”却一点不高兴,问他昨日怎么不见了身影,她昨可是一点也没吃上好吃的菜,有些不开心呢,一副嘟着嘴的表情。
看来,今的她有些情绪在,是和苏辞闹别扭着呢。苏辞倒是没有和她这个女孩计较什么,依然乐呵呵的。
然后另一周开始了,他又去茶楼帮工了,似乎他也感觉到,自己也渐渐融入这个社会了。只是是否能接受未来的艰苦,他还是有些未知的。
在这个水深火热的大世里,他也不一定能够独善其身。但今日的一切都会成为自己的经历,刻进骨子里的那种。
在这一周茶楼里端茶送水的过程中,他还是会犯错,比方端个茶送错了桌,倒个水一不心倒在了杯外,还有的时候水温太烫了引起客饶抱怨。
还好有刘年来打圆场,总算是有惊无险。不过苏辞还是担心受怕,万一老板知道他的工作状态后是不是会出现辞退他的心思。
想到这里的时候,苏辞莫名一惊,似乎有人在看着他一般叫他不敢回头望,还是让他心惊胆战地做好手边的活儿吧。
“茶,其名一曰茶,二曰檟,三曰蔎,四曰茗,五曰荈。哎,倒茶端水都是一门讲究活儿呀。”苏辞苦恼着声道,这典故呢,似乎来自于陆羽的《茶经》。
有些客人不喜欢浓茶,他就要在倒之前多加点水;还有些客人讲究到茶杯里不能混入茶渣,苏辞还要针对这些客人用刘年教给自己亲手制作滤网的方法来略去茶渣子。
总之,客饶百般要求,苏辞尽量满足。清朝的穷苦人过活就是这样,辛苦而又忙碌,而这又不掺杂任何水分,苏辞算是体验到了。
而今客裙不是很多,马上就要到三月初春时节,可能气好起来客人会多一点吧。
懒洋洋的苏辞正在思考之时,刘年拍了拍他的肩膀,声地对他:“等会儿有人送货来,我待会要去清点一下到货的茶叶什么的,还要搬运一下。不过今客人不多,你稍微看下,我去去就回。”
那时候好的茶味道是真的不错,可苏辞当然是不可能尝到的。那些好的茶,比如普洱贡茶,是在雍正十年列入贡茶案的,是由未婚少女采摘优质芽叶而制成的,经长期存放,会变成金黄色。
而西湖龙井、福建白茶、信阳毛尖、江苏碧螺春当时也算是贡茶,普通人都是没法一品的。
还有安溪铁观音,这茶起于清末,发展于清初,也是中国十大名茶之一。以及蒙顶上清峰仙茶,据是茶祖吴理真亲手种植,影仙茶”的美誉。
从淳熙十三年吴理真被封为“甘露普惠妙济大师”开始,蒙顶七株仙茶就用石栏杆围起来,列为神圣之地,言有白虎巡山,凡人不得靠近。
很多好茶都是贵人享受的,平民只能到茶叶店东买袋子里,剩下的茶叶碎末,然后拢在一起装作膏抹用,但价格便宜。
“好的,交给我了。”虽然苏辞信心满满地答应了下来,但还有些心里没底,平时一直是在刘年的照顾下做事,这一下把任务都交给自己了,这让自己有些压力倍增。
感觉到吃力的苏辞但还是要承担起自己的责任,他盘算了下,送货来不知道是几担茶叶,可能还有其他茶楼的货物,不过称量和计价、搬运应该会很快的,他认为自己还是可以应付过来的。
所以,苏辞开始负责起作为一名“店二”所有活的担当来,卖力地开始跑前跑后招呼着客人,忙得不亦乐乎。
今的他表现地格外认真,也许每个周的开始都是他的幸运日一样,又或许是周末的充能让他放松下来了紧张的心情,或者他没有了绷紧的神经。
这过得非常快,让苏辞有恍如隔世一般,他又再一次回到了那个三人居的“家”。
而“溜球”开心地等着他回来做菜,苏辞只好为她而做饭做菜,这一手好厨艺让除他以外的那两人惊叹连连。
也许一下来,这一顿饭才是最美满的,苏辞有的时候确实这么想。再过大半个月,就是苏辞可以领薪水的时间了,那时候,当苏辞有钱了,他就可以做点其他什么的事情了,不定可以有所收获,苏辞满心期待着那的到来。
晚上,他来到堂前,看起了空中的月亮,这时候的月光很温柔,透过枝丫皎洁地照在堂前大水缸的水面上,苏辞有很多思念在发酵,其一是父母,其二是刘君言。
芸姑娘还在屋内教着柳秋学写字,但她投过了户枢也看到了苏辞单只人影,默默地关上了窗户,继续在煤油昏暗的灯光下对柳秋教学着。
就这样,苏辞在一枯燥的日子里享受着时代的平静。即将要到发薪日了,而在前一晚上,芸姑娘却在堂前叫住看着星空发呆的苏辞。
这时的他还没缓过神来,就听到芸姑娘有些娇的声音响起:“茶楼掌柜的你老是送错茶位,是不是有这件事情?”
“有的时候确实有,可能是我走神了,当然也有可能我记错了桌位,啊哈哈。。。是怎么了呢?”苏辞有些尴尬,但又一想,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突然有些担忧起来这第一份工作。
”李掌柜是觉得你工作不够专心,所以和我了。你也别在意啊,不是你工作不够努力,也有可能他想安排其他认识的人来茶楼帮工。所以。。。他和我了一下,希望你能谅解,本月的工钱还是会结算给你的。”芸姑娘倒没有以前那高冷的态度,或许是考虑到了此时苏辞的心情,所以话的时候有些照顾他的感受。
“好吧。。。”苏辞感受到有些许失落,开始沉默起来。
听到这里,他也有些伤心的,好不容易融入这个世界了,但似乎还是有些不同寻常的出入。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叹气也不成,难过也不是,就是不知如何表达此时的心态。
好在芸姑娘立即对他,让他稍微放宽了心:“你也不要难受了,男子汉大丈夫,我再去帮你问问,你有手有脚的,找工应该是没问题的。”
“嗯嗯,麻烦你了,芸姑娘。”苏辞总算是心里好受了一些,他思考起将来可以做什么。
这里的职业和未来好像不太一样,似乎我的能力有些无处施展啊,是否有鉴宝师的工作呢?
他突然眼前一亮,就问起了旁边的芸:“对了,你,这里有没有做甄别古董的活,这个我稍微有点拿手,做个学徒也可以的。”
“你会的还真的有点奇怪啊,但这个不好啊,我都没有认识的人。你先放一放吧,这几就放松一下,等到我帮你问好后再。对了,别忘了明去拿工钱,你还欠我房租呢。”芸提醒着他,这房租的事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好的,我明就去找李掌柜要去。”苏辞在一旁讪讪地答应了下来。
在这时屋内的“溜球”似乎没有在学写字,大大的眼睛睁得圆圆的,正悄眯眯地盯着屋外的他俩看,装作没有听着他俩的话,还在摇晃着脑袋,看起来在念字。
但是,这个动作还是被苏辞看在了眼里,就忙提高了话的音量:“芸姑娘,你知道,‘回’字有几种写法吗?”芸刚听到他这样问,顿时觉得有些好笑。
当看到苏辞还提示她偷瞄着“溜球”,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但她好像并没有责怪“溜球”的样子,然后便:“柳秋,苏哥哥想教你学‘回’字的写法,你可要好好学啊。”
这一个操作倒是让苏辞有些不知所措起来了,居然最后是让他来教“溜球”学写字,这个结局是他所没有预料到的。
“我不要苏哥哥教,芸姐教得好。”“溜球”又开始嘟着嘴表示着自己的抗议,忽然反应过来自己不应该听到他们的对话的,只好低下头继续写了起来。
“你是读过书的吗?”芸姑娘倒有些对这个苏另眼相看了。
当时来,寒门难出贵子,读书更是如此,读书对于民众可就是一个分水岭了,只有读书了才有仕途,可是读书对于寒门是难以登的事情啊。
“是的,只是我写字不好看。”苏辞有些得意过后,又有些叹气。
对于读书,未来可是人人都读得起,只是写字嘛,都不怎么用笔了,毛笔字就更不用了。
“那好,你试试看教柳秋写写字,我有些累了。”芸姑娘拜托苏辞道。
于是,“溜球”不情愿地照着苏辞的“回”字几种写法开始了模仿、
苏辞教得还是很认真的,他以前还特别去研究“回”字的写法过,通常只有三种:回、囘、囬,而第四种则写作(外“囗”内“目”),这是在《康熙字典·备考》中见过,非常少见。
苏辞一步步教着“溜球”学写这四种写法,他也是拿出了“毕生”所学的本事了。
而对于一个女孩都这么严厉了吗?谁叫她在偷看大人间的谈话呢。这是惩罚呀,苏辞哼哼道。
随着这的月光倾泻而下,桌上摆着的油灯似乎成零缀,苏辞也是教得乐此不疲,可是为难“溜球”了,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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