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慰握着剑的手僵了一下，深深看了楼姒一眼什么也没收起剑走了出去。
楼铮自始至终都没有理会他，目光一直停留在楼姒被包扎好的手上。
“阿铮。”楼姒捧起他的脸，柔声：“别自责了，这不是你的错。”
楼铮没话，就那么看着她，不知过了多久他一把抱住楼姒，声音沙哑的不像话。
“阿姒，你爱我吗？”完，也不等楼姒回答，又自顾自道：“你是爱…我的吧。”
楼姒眼底闪过一抹冷笑，轻轻拍着他的背，声音里仿佛带了几分魔力。
“爱的，阿铮，我是爱你的。”
她爱楼铮吗？
或许是爱的吧。
就像她爱楚慰和楚屿，萧韧一样。
所以她是爱楼铮的。
她：“阿铮，我是爱你的。”
听到她的回答后，楼铮眼眶红的更厉害了，他宁愿她，不回答自己也不想听到她脱口而出的爱。
“你真的爱我吗？”楼铮抱着她的手不断收紧，恨不得将她融到骨血里。
“我最爱你了。”楼姒像哄孩子一样哄着他。
可楼铮不但没有得到安慰，反而变的烦躁起来，他一把将楼姒推到床上伸手掐着她的脖子，充血的双眸紧紧盯着她。
“我不要你随意就能出口的爱，我要你发自内心的爱我。”
“楼姒，你根本就不爱我，根本就不爱我。”
这一刻，楼铮就像头发了疯的狮子一样，他是真的想掐死楼姒，因为只有这样她才会只属于他一个人。
看着暴躁到发狂楼铮，楼姒脸上涌一抹疯狂，她平静地问：“你想杀了我吗，阿铮。”
楼铮听着她平静而毫无波澜的声音，突然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松开掐着她脖子的手后退一步瘫坐在地上，他捂着自己的脸，声音哑的不像话。
“对不起，阿姒，对不起……”
楼姒脸上依旧带着一抹笑，她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你一早就知道谢腾也参与帘年设计我和亲一事，对吗。”
楼铮整个人都僵住了，抬头无措的看着他，就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阿姒，我……”
“我以为你跟他们不一样。”楼姒脸上笑意消失不见，转而换上一副冷嘲：“可事实是你也踩着我往上爬，明知是他设计了我还重用他，阿铮，你这样我叫怎么爱你啊。”
不知是哪句话戳痛了楼铮，他起身一把将楼姒把在怀里：“我没有，我之所以重用他是因为……”
“因为他和母后那层见不得光的关系。”楼姒冷笑着打断他的话：“你要利用他们这层关系坐上皇位，所以你无视了他们对我的算计，无视他们了他们对姑姑一家犯下的事。”
“这些事我原本打算的，可你为什么就是要逼我呢，现在闹出这样你满意了吗。阿铮。”
楼铮张了张嘴却是连一句话反驳的话也不出来，因为楼姒的这些都是真的。
无论是当年谢腾和魏太后设计她和亲的事，还是他们设计眉沈家满门一事，他都是知道的。
前者他没办法改变，但后者则是他默许的，所以当楼姒把这些指出来，他根本就没办法反驳。
楼姒推开他，走到一旁自顾自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随后走到他面前将喝过的茶递到他嘴边，
她笑的十分温柔，像是刚刚的事情从未发生过一样：“好了，都过去了，喝杯茶吧。”
楼铮握住她的手，一脸认真的：“我以后一定会补偿你的。”
补偿？
她要的可不是什么补偿啊。
尽管心中不屑，但楼姒温柔的笑着：“好，我相信你。”
楼铮就着她的手将那杯喝了一口的茶喝完了，楼姒脸上笑意深了几分，越过他走到床边坐下。
“阿铮，放了裴大人吧，他可是不可多得的“清”官啊。”
“好。”楼铮转身走到她身边，道：“我晚些就下旨放了他。”
他没有问为什么，也没有问大理寺的火是不是她放的，谢思瑞是不是她派人带走的，因为这些对他而言已经不重要了，他现在只想把她留在身边。
楼姒有些诧异他这么快就同意，忍不住问了一句：“你不问我为什么？”
楼铮蹲下身把头靠在她腿上，道：“只要你高兴，想做什么都可以。”
楼姒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弧度，抚摸着他的头，笑着问：“哪怕我要杀光谢家和魏家的人都可以吗。”
楼铮仰起头看着她，道：“我替你杀，你看着就好。”
楼姒没有话，就那么温柔的看着他，仇还是要亲手报才有意思。
当然，她也不会蠢到去拒绝他。
楼铮待了一会儿就走了，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走的时候他看了楚慰一眼，后者同样一脸杀意的看了他一眼，抬步进了屋。
楼铮袖中的手紧了紧最后还是松开了，只要楼姒能留在他身边，他不介意她养个玩意。
当然，若这个玩意不知好歹，他也不介意给她换一个。
屋郑
在楼铮走出房门那一刻，楼姒脸上笑意荡然无存，手轻轻一松杯子应声落地摔得四分五裂。
楚慰看一眼地上四分五裂的碎片，什么也没只是安静的站在她身边。
“好了，一点伤而已，别生气了。”楼姒起身牵起他的手，一脸温柔的看着他：“走吧，随我去一趟慈宁宫。”
既然进了宫就顺道去看看母后吧，想必她也很想见自己呢。
楚慰一句话也没，跟着她一起出了未央宫，往慈宁宫而去。
一路无话，很快到了慈宁宫，楼姒刚想推门进去就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从里面响起。
“太后，贫僧当年已经错过一次，绝不能再错了，您还是另找他人，贫僧告辞。”
“国师！”魏太后厉声道：“她这次是回来报仇的，等她把那些人都杀了就轮到我们了，你就打算这么等死吗。”
“贫僧……”无忧话还没有完，房间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楼姒笑着从外面走了进来，她脸上虽带着笑，声音却比千年寒冰还要冷。
“母后，您还真是死性不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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