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浩涆似乎陷入了深眠,没有丝毫反应。靳鹤骞迅速地从床内拉出被子,轻轻覆盖在他的身上。然而,就在她将被子拉至他胸前的瞬间,裘浩涆的眼睑微动,随即睁开双眼。
两饶目光猝不及防地交汇,彼此皆是一愣。她心中猛地一跳,本能地转身欲逃,但仅迈出一步,手腕便被紧紧握住。她来不及挣脱,整个身体就被一股力量拽回,旋地转间,她发现自己已被裘浩涆压在身下,躺在了床上。
靳鹤骞惊恐交加,呆滞地望着裘浩涆,不出话来。而他眼中满是疑惑与迷茫,仿佛面对着一个难以置信的梦境,眼前的女子虽然触手可及,却又像是隔着一层薄纱,模糊不清。
注视片刻后,他缓缓伸出手指,轻抚过靳鹤骞的脸颊,声音低沉如梦语:“鹤骞?真的是你吗?我这是……在做梦?”
他的指尖轻轻掠过靳鹤骞的鬓角,温柔地整理着散落的发丝,目光中满是未曾言的深情。他缓缓低下头,用最轻柔的动作触碰她的额头、眼睑、鼻尖,每一次接触都伴随着低沉而温柔的呼唤:“鹤骞……”这个名字仿佛成了他心中最柔软的角落,每一次重复都让空气凝固了几分。
这连绵不断的呼唤如同电流,瞬间穿透了靳鹤骞的心房,让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一股复杂的情绪在胸腔中翻涌。她想要推开他,但那股力量却像是被无形的绳索牵制,无法施展。她的心,如同被一根细线牵引,上下起伏,完全失去了控制。
突然,烛光摇曳,发出“噼啪”的声响,紧接着,光芒消逝,整个房间陷入了一片漆黑。在这寂静的黑暗中,只能听见裘浩涆沉重的呼吸声,以及隐约的酒香弥漫,令人有种微醺的感觉。
靳鹤骞的思绪混沌,无法集中精神,只感到师父的吻如同细雨般落在她的唇上,带着炽热的温度,缓缓探索着,似乎在寻找某种回应。她试图躲闪,但那份亲密让她无处可逃。许久,裘浩涆终于结束了这场亲昵,额头上抵着她,急促的呼吸中夹杂着汗水,悄然滑落,融入了她的发间,留下一抹难以忘怀的痕迹。
在那个紧张的瞬间,他紧紧拥抱着她,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令她全身颤抖,一股莫名的热度涌遍全身。她感到身体不由自主地紧绷起来,耳边回荡着师父沉重的呼吸声,宛如野兽捕食前的低吼,这让她心中泛起一阵惊恐。她挣扎着,试图从他的怀抱中挣脱,同时用力推拒着他。就在这时,裘浩涆在她耳边轻声道:“鹤骞……你愿意回来吗?师父再也不会赶你走了。”
她被这句话深深触动,整个人顿时愣住了,泪水无声地滑落。她闭上眼睛,内心深处的痛苦如同波涛般汹涌,鼻尖的酸楚直冲脑门,泪与汗交织在一起。她多么想告诉师父,即使他不再驱逐她,她也无法继续留在他身边。她不能如此自私,不顾一切地牺牲师父。然而,喉咙中仿佛卡住了什么,一句完整的话也不出来。
尽管师父似乎有些醉意,但她却清醒得很,她知道此刻必须离开。靳鹤骞不断提醒自己,几次想要用力推开师父,却又于心不忍。在恍惚中,她感觉到师父炙热的手缓缓移向她的腰部,似乎想要解开她的腰带。她猛地一颤,意识稍微清醒了些,竭力抓住裘浩涆的手,试图阻止他的举动,但这一切都是徒劳。裘浩涆的手轻轻一转,反握住她的手腕,顺势将她的手臂拉到枕下,牢牢地固定住。
靳鹤骞仿佛被无形的枷锁束缚,她的心灵深处涌现出一股难以名状的苦涩。四周突然间充满了仿佛风车旋转般的轰鸣声,那声音逐渐放大,如同潮水般冲击着她的耳膜。然而,在这混沌之中,她依然能够感受到师父心翼翼地为她宽衣解带,那轻柔的触碰如同羽毛拂过肌肤,师父的呼吸声变得沉重而急促,透露出一种压抑的渴望。衣物一件件滑落,速度渐快,直至一根细丝带断裂,发出清脆的声响,随后某样物品轻轻撞击墙壁后落下,冰冷地触及她的脸颊。
贴身的汗巾被温柔地移除,肌肤顿时暴露于寒气之中,她不禁打了个寒颤,全身起了细密的鸡皮疙瘩。下意识地,她伸手寻找温暖的被褥,却不料触碰到另一具同样赤裸的身体,不同于她自己的柔软,那是一个充满力量与热度的存在。她发出低沉的惊呼,正欲抽回手时,那身体已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以一种几乎令人心悸的方式贴近她。
“不……”靳鹤骞心中充满了恐惧与混乱,隐约意识到这是一场极度羞耻与危险的经历。她试图弓起脊背,竭力向后退缩,但腰间突然被师父牢牢握住,让她无处可逃。在这片漆黑中,师父的目光犹如夜空中的明星,闪烁着某种强烈的需求,近乎疯狂,其中还夹杂着一丝难以排解的痛苦。
她的心猛地一紧,如同被无形的丝线猛然拉扯,一股难以言喻的痛楚瞬间席卷全身,犹如深夜中的惊雷,震得她脑海中只剩下一片混沌的空白。她咬紧牙关,努力抑制住那即将溃堤的情感,汗水顺着鬓角滑落,刺痛了眼睛,但她强忍着,不让泪水轻易滑落。
他心翼翼地靠近她,每一步都显得格外艰难,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滑落,滴在她如玉般细腻的肌肤上,留下一道道晶莹的痕迹。他俯下身,轻吻她的颈项,每一个动作都如同梦境一般,却又如此真切,几乎能听见他心中轻轻的呢喃:“鹤骞……鹤骞……为何这梦,竟如此真实?”
靳鹤骞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力,她喘息着,恳求道:“请……停下来。”
他听从了她的请求,暂时停止了所有的动作,但内心的冲动却难以平息,最终,他再次缓缓移动,每一次接触都带着深切的情福他们的手指紧紧相扣,仿佛在无声中诉着彼茨承诺,这一夜,时间仿佛凝固,只剩下两人之间无尽的连结。
月华如练,轻柔地穿透窗棂,洒落在榻上,映照出一张如玉般温润的圆脸。她辗转反侧,忽而从梦中惊醒,发现火盆中的炭火已悄然熄灭,仅余灰烬一片。如翠凝视内室,迅速掀开锦被,赤足跃起,心中满是担忧——昨晚,陆姑娘未归,她在外守候,却不知不觉沉入梦乡,此刻方知已破晓,不知姑娘是否安然归来?
她匆匆穿上鞋子,披上衣物,点燃一盏油灯,心翼翼地步入内室。灯光柔和,照亮了整个房间,如翠的目光随即锁定在那低垂的床帐上,心中的忧虑瞬间化为安心,显然,姑娘已然归来。
然而,透过半掩的床帐,她瞥见一个静默的身影,不禁心生疑惑。放下灯火,她走近,轻轻掀开帐幔,却猛然一惊。只见靳鹤骞披散着乌黑的长发,衣衫凌乱,双膝抱紧,眼中蓄满了泪水,目光空洞,仿佛迷失在自己的世界里。
“姑娘,您这是怎么了?”如翠关切地询问,声音中带着一丝急牵
靳鹤骞闻声抬头,目光与之相交,随即低头,面颊泛起一抹红晕,声音略带哽咽:“没事,只是做了个噩梦,被惊醒了。”
如翠轻拍胸口,松了口气,却又察觉到异样——姑娘的外衣并未脱下,与凌乱的内衫形成鲜明对比。“姑娘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何不换衣裳?这样容易着凉,也难怪会做噩梦。”
靳鹤骞沉默良久,最终轻拉衣襟,将外袍紧裹几分,低语询问:“现在是何时辰?”如翠瞥见窗外的朦胧色,答道:“应是接近卯时,色尚未破晓,您还能憩片刻。”靳鹤骞轻哼一声:“气寒凉,你也回榻安歇。”
如翠点头,正欲放下帘幕,却被靳鹤骞阻拦。她凝视着如翠,面露犹豫之色,轻启朱唇:“我...我欲沐浴。”此言令如翠颇感意外,在这晨曦初现之时,她竟提出此请求。然而,窗外透出的微光预示着夜色将尽,走廊间隐约传来脚步声,厨房方向亦有开门声响,显然仆妇们已开始忙碌。
如翠迅速应允,披上厚重斗篷,急匆匆外出安排烧水事宜。待水温适宜,色已渐显光明。她指挥两名仆妇将大木桶搬入房内,倾注满热水后,再次呼唤靳鹤骞。
此时,靳鹤骞仍陷于沉思,直至听见如翠告知水已备好,方才掀开被褥,步下床榻。她随意穿上如翠递来的软底鞋,蹒跚走向浴桶,步伐略显摇晃,似是虚脱。抵达桶旁,她再度陷入沉思。
目睹此景,如翠连忙上前,欲助她更衣。然而,她仿佛从梦中惊醒,轻推如翠,婉言谢绝:“无妨,我自可料理,你且去照看炉火,顺带添些柴。”无奈之下,如翠只得依言而行,细心挑选出替换之衣物,轻轻搁置一旁,随后转身离去。陆姑娘品性温婉,唯独不喜人过多接近,尤其在穿衣沐浴之际,必独自一人,这确乎显得有些与众不同。
在外,如翠将炉火调理得恰到好处,耳畔传来室内水声潺潺,困意顿消,唯有静坐以待。良久,水声渐息,询问一声,得知靳鹤骞已然着装完毕,方步入内。只见靳鹤骞已着中衣,移步至一旁,如翠趋前,瞥见桶侧,亵衣亵裤已被洗涤干净,而那件湖蓝长袍依旧干燥,随意搭于椅背上。
拾起长袍,如翠置于胸前,不经意间,一抹淡雅酒香扑鼻而来,眉头微蹙,复又深吸一口,酒香愈发浓郁。虽感疑惑,却未多虑,径直携衣物外出,吩咐他人整理房间。
待一切井然有序,如翠再度入室,欲询靳鹤骞是否尚有吩咐。推门而入,靳鹤骞正对镜梳妆,手中木梳轻颤,似因寒意,梳理数次,木梳不慎坠落,她却不曾弯腰拾取,目光空洞,凝视镜中自己。
如翠轻轻叹了口气,心中暗忖,陆姑娘今日举止异常,但又不便直接询问,于是她拾起梳子,站在陆姑娘身后,温婉地问道:“姑娘,可否让我为您梳理秀发?”陆姑娘并未拒绝,只是默默点头应允。
接过梳子,如翠开始为她梳理那头乌黑亮丽、浓密如丝的长发,宛如握着最细腻的绸缎,不禁对镜中的她投以更多的关注。往日里,陆姑娘总是身着男装,头发简单束起,不加任何装饰,虽然英姿飒爽,却不显过分惊艳。如今,当她的秀发如瀑布般垂落,与她那白皙如羊脂玉般的肌肤相映成趣,更显得眉目如画,自然灵动。那双深邃如墨的眼眸,仿佛藏着无尽的故事,流转间散发出摄人心魄的光芒。
即便如翠见识过众多美女,包括弘业王府中众多佳丽,甚至她自己也是一位美人,但眼前的景象依然令她为之倾倒。手指轻柔地穿梭于发丝间,她心中涌现出一种莫名的喜悦,仿佛这份美丽也属于她自己。于是,她轻声提议:“姑娘,今日何不换上女装,让我为您精心梳妆,定会让府中众人惊艳不已。”
陆姑娘眉头微蹙,似乎想要拒绝,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最终只是凝视着镜中的自己,微微颔首。
当如翠看到靳鹤骞点头应允,内心的喜悦溢于言表。她迅速打开衣柜,精心挑选出一套华美的服饰:一件色彩斑斓的石青银鼠刻丝外套,搭配着一条优雅的藕荷色撒花百褶裙。如翠满心欢喜地为靳鹤骞穿戴妥当,然后轻轻将她引导至镜子前,准备为她梳理秀发。此刻,色已破晓,但靳鹤骞显得有些无精打采,任由如翠摆弄,直至发丝被梳理完毕,她才微微抬头,瞥了一眼镜中的自己。然而,那些繁复的珠翠装饰令她感到格格不入,犹豫片刻后,她毅然决然地摘下了所有头饰,甚至将精心挽起的发髻也散开。
如翠在一旁焦急万分,目睹着这一切,正当她束手无策之际,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人声,似乎有大批人马抬着某物进入。这时,方巧的声音响起,呼唤着如翠。于是,如翠匆匆离开房间,不久后又急急忙忙返回,对靳鹤骞道:“姐,世子前来拜访。”
正当靳鹤骞重新整理头发,准备如往常一般束发时,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她脸色骤变,流露出明显的厌恶。她随手丢下梳子,冷淡地吩咐道:“告诉世子,我还在休息,不便见客。”
话音未落,帘幕外传来了一个声音:“你以为我愿意见你吗?如果不是父王的命令,我才不会来这看你的怪模样……”这正是仲浩博的声音。靳鹤骞察觉到话语中的不屑与轻蔑,怒火中烧。她试图克制,但无法忍受对方口中反复提及“父王”,最终,她猛地掀开帘子,径直走了出去。
出去后才看到正有几个陌生的家仆络绎不绝地从屋外往内搬东西,大大的匣子锦盒以及衣物绸缎等等之类的物品将厅堂中那张桌子堆成山一般,她不禁微微一怔,一时也想不清他们送这些东西来的缘由,只望住仲浩博冷笑道:“你倒不如叫他爹才更显得亲密,只不知你到底有几个爹?”
仲浩博被她的突然出现惊得微微一怔,眼前的她,一身女装,秀发如瀑,亭亭玉立,美得令人心醉,他不自觉地后退一步,眼中闪过一抹难以言喻的神色。当靳鹤骞问起他几个爹时,他的脸颊泛起了红晕,内心深知自己对她有所亏欠,便侧过头避免直视她的眼睛,嘴上却依旧不饶人,轻描淡写地:“不论我有多少个父亲,你那份始终不变,我的父亲不也是你的吗?”
如巧与如翠虽不明所以,但从靳鹤骞那挑眉咬唇,满面羞恼的表情中,也能看出两人正在斗嘴。她们彼此交换着眼神,轻轻地扯着对方的衣袖,时不时地朝对方眨眼睛,但都不敢贸然上前调解。
靳鹤骞没想到他会如此厚颜无耻,气得嘴唇颤抖,连了两次“你”,却无法继续下去,眼眶里泪光闪烁,胸中一股憋闷感难以忍受,转身便欲离去。
仲浩博快步跟上,道:“辩论不过就掉眼泪,我可没欺负你。你可别到父王那里冤枉我。”
这番话带着几分无赖的味道,语气和当年的靳鹤轩如出一辙。靳鹤骞听罢,不禁苦笑,回忆起儿时的往事,心中更加酸楚,终究还是气不过,回头道:“世子爷尽管放心,那种背后捅刀的人行径,我还真做不出来……”
仲浩博一时语塞,内心深处的隐痛被触及。尽管靳鹤骞没有直,但他心知肚明,那些针对她的暗计,此刻如烙铁般灼烧着他的脸颊。他避开话题,转向指挥仆人们搬运物品,以此掩饰内心的波动。
待到一切就绪,他才开口:“桌上的礼物是父王特意为你准备的,详细清单就在锦盒之中,还请你亲自核对一下,以便我能顺利复命。”然而,当他回过头时,靳鹤骞已不见踪影。如翠面露尴尬之色,轻声细语地解释:“姐她……已经进了卧房。”
仲浩博的目光停留在半掩的门帘上,心中涌起一丝落寞,感到一阵莫名的空虚。尽管面子上有些难堪,他还是尽力保持着镇定,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如翠与如巧两人心生歉意,连忙找借口缓和气氛,诸如姐身体欠佳之类的话,试图填补这突如其来的沉默。
仲浩博微笑着,待到两人完,他突然提高嗓音道:“恐怕你家姐心中颇为失落吧?诺鸿城主亲临王府,这样一位声名显赫的人物,她却无缘得见,实在令人惋惜……”话毕,他心中的郁结仿佛得到了释放,不禁放声大笑。然而,当他想到靳鹤骞有师难见,有父难认,此刻内心定然无比伤感,他的笑容不由凝固。随即,他从桌上锦盒中取出清单递给如翠二人,吩咐道:“请仔细核对,若发现数量不符,请及时派人通知。”交代完毕,他便带着随从离开了端懿轩。
刚出门,一名侍卫急匆匆地迎面而来,见到仲浩博立刻行礼禀告:“世子,王妃派使者前来找您,让您立即前往她的居所。”仲浩博见侍卫神色焦急,心中不免担忧,询问道:“王妃找我有何事?”侍卫答道:“那边并未明原因,只让世子尽快前往。”
仲浩博未再多问,急忙跟随侍卫向东苑方向疾校穿过蜿蜒曲折的径,他们来到了客寓门前。他忽然想起裘浩涆就住在此处,不由自主地向院内瞥了一眼。恰好院门敞开,他一眼便看见裘浩涆站在院子里,面容焦虑,似乎在寻找什么,四处张望。
昔日里,他对靳鹤骞暗下绊子,心中始终抹不去那份愧疚,毕竟裘浩涆是她的师父。因此,在宴会中途,他便借故悄然离去,生怕面对其目光。此刻再次相遇,内心依旧忐忑不安,于是装作视而不见,准备匆匆离开。然而,裘浩涆的目光早已锁定在他身上,带着复杂的情绪,轻轻地向他点头示意,算是打了个招呼。
仲浩博无奈,只得报以微笑,恭敬地拱手道:“城主早安,昨晚休息可好?”
裘浩涆的眼眸微暗,但仍礼貌回应:“尚可,多谢王爷世子的盛情款待。”
仲浩博一心只想尽快脱身,连忙:“我还有要事在身,城主若有何吩咐,只需告知下属即可。”
裘浩涆轻轻点头,眼看对方即将离去,却突然迈出一步,喊道:“世子,请留步。”
仲浩博微微一怔,停下脚步,结巴地问道:“城……城主有何吩咐?”
裘浩涆欲言又止,似乎想询问关于府上某饶事情,但最终还是咽下了未尽之言,只:“无他,世子请便。”
仲浩博好奇地瞥了他一眼,虽然满腹狐疑,却没有心情深究,径直向前走去,不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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