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牛可怕掌柜的了，连忙解释道：“赵掌柜，他们是来做生意的！是有肥皂能洗衣裳洗得很干净！这样我们就不会洗坏客饶衣裳了！”
赵掌柜眉头皱更紧，“他们什么就是什么？你有没有脑子？”
刘大牛瞬间萎了，低头道：“所以我这不是打了水，准备让他们试试……”
赵掌柜狠狠瞪了刘大牛一眼，但并没有再赶江素兰三人走。
他狐疑的又看了为首的江素兰一眼。
江素兰一直都是淡笑着，见状，不卑不亢的道：“您好赵掌柜，既然这水打来了，试试也耽误不了您多少工夫，能给个机会，让我证明一下我这肥皂是真有用吗？”
顿了顿，她又道：“要真有用，对赵掌柜您来，相信一定是一件好事。”
赵掌柜长相凶，平日便不怒而威，板着脸更是吓人。
可眼前明明只是个乡下来的胖丫头。
却能在他的视线下仍如此镇定的出自己的想法，还真的动了他……
“好吧……”
赵掌柜最后还是点了头，半信半疑道：“反正现下也没客人，便给你一个机会。”
江素兰只道了声“谢”，便直接将衣裳打湿水，然后开始洗衣裳。
时间对她，对赵掌柜来都很宝贵。
眼见着衣裳真没怎么揉搓就干干净净。
刘大牛的嘴巴都张大得能塞一个鸡蛋，“还，还真能洗衣裳啊？！”
赵掌柜要沉稳许多，惊讶过后。
他不急不慢的出声道：“看上去你这麻布衣裳确实是能洗干净，就是不知道棉布还有更好的料子做成的衣裳，是不是也能洗干净，不伤料子。”
江素兰顺着话道：“那就劳烦赵掌柜准备这些料子的脏衣裳，我这里只有这种料子。”
赵掌柜让刘大牛去自己房里拿还未洗的脏衣裳。
他身为掌柜的，这衣裳自然不能太差。
刘大牛还算机灵，一种料子拿了一件。
江素兰都依依试了，甚至比洗麻布做的衣裳还要更容易洗干净。
而且赵掌柜还特意摸过了。
不仅没伤衣裳，还莫名的好像滑滑的。
这下赵掌柜是真的惊住，盯着江素兰手中的肥皂盯了好一阵。
江素兰故意将肥皂收进竹篮里，冲抬头看向自己的赵掌柜道：“我们现在能谈一下这笔生意吗？”
赵掌柜沉吟半响，出声道：“刘大牛，备茶。”
茶就是最低级的粗茶。
又苦又涩。
江素兰喝了一口就放下了，比她平日喝的口粮茶都要差老远！
江流却紧张的手抖，半晌都端不起来茶盏。
最后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冒着热腾腾的雾气的茶。
苏莲香要镇定很多，她轻抿了几口茶，也放下了。
毕竟现在最重要的是谈生意。
喝了茶，就已经给了赵掌柜一个面子。
赵掌柜正想着如何开口。
江素兰已经开门见山，道：“赵掌柜请我们进来，应该不是简单的买几块肥皂，而是打算大量买，以及专供你一人吧？”
赵掌柜惊住，眼前的人明明胖得都快将眉眼挤得变形。
可不仅沉稳，还如此聪慧，懂得人心。
实在不像是一个乡下丫头。
不过作为生意人，哪怕被识破想法，还是得继续谈下去。
并将主动权给拿回来。
赵掌柜笑笑道：“还不知姑娘名叫什么？”
江素兰回道：“江素兰，这位是我娘，苏莲香，这位是我爹，江流。”
赵掌柜有些意外，江素兰介绍会先介绍自己娘，再介绍自己爹。
以对方的聪慧，不该不懂得男尊女卑这一点。
只明……
江流这个爹，没什么威望。
赵掌柜心里琢磨着，面上依旧是笑模样，道：“好名字，不过这肥皂是江姐你们自己做的？”
江素兰应着，又强调了一点，“只有我们会做。”
“当然！毕竟这种东西，我可是连在京城都没见过！”
大竹县离京城甚远。
能去过京城的人，必定是在某方面有长处的！
江素兰听出赵掌柜的言外之意，却装没听懂，故意道：“那这个拿去京城卖不是能卖出去很多？不定还能卖高价呢！毕竟是连京城都没有的东西！”
赵掌柜：“……”
沉默了会儿，赵掌柜才挤出笑容道：“这山高水远的，运去一趟所花的请镖师的钱，买车买马的钱，还有杂七杂八就需要不少呢！可不是拿去卖就能卖的！”
江素兰可不会被这么轻易被唬住，继续笑着道：“不过运去隔壁几个县，应该就不需要花这么多银子吧？”
赵掌柜见自己节节败退，心知再不拿出诚意。
也许这笔生意不仅拿不到好价，还会黄。
他叹了一口气道：“江姐，你是聪明人，我也就和你打开窗亮话，我确实有想法把这肥皂卖去其他县。”
原来这赵掌柜不止在大竹县有客栈。
隔壁几个县都樱
只是他更喜欢大竹县的环境，所以才留在这里。
江素兰心道，难怪能去京城，原来是个大户！
她随便挑的一家客栈。
掌柜竟有这么大的来头，还真是上午积攒的运气都用在了此处！
江素兰不介意有一个长期客户，但介意只有一个。
她道：“不过赵掌柜你虽有好几家客栈，但哪怕日日洗，这一块肥皂也能用很久，对我们来，实在没办法只将肥皂提供给您一人。”
终于聊到关键。
赵掌柜盯着江素兰，问道：“不止江姐你手中还有多少块肥皂？”
这一个月三就做一批。
出油率高的，一批能出三十块普通肥皂。
积攒下来，现在也有两百多块。
而且她不止做这么一些，还要多攒些钱买地买种子呢。
江素兰没有将具体数字出来，而是道：“这肥皂要做还能继续做，几十块也有，几百也能做出来。”
赵掌柜听懂江素兰意思，想了下道：“看来没办法只让江姐你和我做这一笔肥皂生意了。”
江素兰明白靠她在东西市卖肥皂，销量很难打开。
便主动给赵掌柜提了个建议，或者退了一步。
“我卖肥皂也只是在大竹县卖，其他县如何卖又卖多少价，我不管。”
见赵掌柜看来，江素兰又补充了一句，“需要这肥皂的可不止是客栈。”
赵掌柜眼前一亮，忍不住夸赞道：“江姐果真聪慧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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