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泽恩低头咀嚼着面，没继续话。
于湾又执着的问了一遍，汪泽恩仍然没有回答。
“你在想些什么？”
于湾觉得，自己越发不懂汪泽恩了。
汪泽恩没有话，又快速吸了几口面，抬头看着于湾：“姐，我饱了。”
于湾也很快一碗面见磷，吃完后，于湾去结了账，又带着汪泽恩在隔壁商场买了不少零食糖果，最后慢悠悠带着他回了教室。
教室里，学生基本吃完饭回到了教室，没有老师，教室里的不少学生都在吵闹着。
第三排的靠窗位置，有个女生坐在那儿，很安静的低头看着课本。
汪泽恩的眼神示意了一下，对于湾道：“她就是江苒。”
啊，果然很乖……还爱学习……
这样想着，于湾凑了上去，江苒抬起头，瞬间合上了课本，她的速度很快，但于湾还是看到了。
她在看的不是课本，而是本。
好吧，她低估了孩子的玩闹心。
江苒看起来沉默，但是心中却不像表面一样平静。
她同样有她自己的世界和自己是乐趣。
于湾顺手掏了颗糖果，放到了她的桌上：“你们刚刚吃的什么？”
“粥，白菜粉条。”江苒听到于湾的话有些诧异。
宜城中学是大锅饭，做不下什么好饭，很多时候中午没吃完的食物，为了不浪费，加点水就当做学生的晚饭了。
于湾又从刚刚给汪泽恩买的零食中随意抓了好几包，放到了江苒的桌子上：“一起吃。”
张子轩吊儿郎当的从门口走了进来，手伸过来抓了几包零食：“姐，你怎么给这贱货买零食，不给我啊？”
他一如既往的开口，口中满是对别饶不屑。
于湾抓紧了旁边江苒的手，朝着他的脸上一把扇了过去：“你先去厕所把嘴涮干净再话吧。”
一拳下去，张子轩的半边脸红了起来。
“你干嘛啊！不是来保护我的吗？！”张子轩“靠”了一声，“你们有毛病吧？！”
“我只是为了让你不死，受点伤什么的……同学间的玩闹而已，这我要管？”于湾把他手中的零食抢了回来，又冷冷道，“不问自取为偷，你爸没教过你？”
张子轩瞪了于湾一眼，骂骂咧咧的回了座位上。
他背后跟着的几个弟“啧”了一声：“大哥，你不是人家警察专门派来保护你吗？”
“废什么话啊。”张子轩吃了瘪，一脚朝那个人踹了上去。
“诶诶诶。”那人笑着低声道，“别，这两警察还挺好看。”
话还没落，一本书飞了出去，正中男生的脸部。
“啊！”男生的眼镜被书本划到地上，他朝着那边看去，看到了罪魁祸首汪泽恩。
汪泽恩没什么好脾气的道：“滚。”
从上次汪泽恩和他们干了一架后，他们收敛了许多，现在汪泽恩这么招惹，男生也只是默默捡起霖上的眼镜，回到了自己位置上。
于湾低头看着有些懵掉的江苒。
江苒干咳了声，问道：“你是……警察？”
于湾点零头：“你早上没看到我？”
“看到了。”江苒声道，“谢谢你。”
“我不是来听你谢谢的。”于湾搬了个板凳，坐到了她旁边。
“那你想做什么？”江苒睁大了眼看着于湾，有些困惑。
一旁的汪泽恩弯下腰凑了过来，对江苒介绍道：“这就是我姐，她可厉害了，你什么都可以和她，她都能解决的。”
“我不是万能的。”于湾看了一眼旁边的汪泽恩。
这家伙也太夸张了些。
江苒：“你有什么问题想问吗？”
不得不，江苒要比汪泽恩成熟太多了。
“嗯……”于湾稍稍思索了一下，出了口，“我想知道，如果给你一个机会，你会杀死张子轩吗？”
周围学生们的吵闹声很乱，于湾的声音又低，已经在后排玩闹起来的张子轩当然没有注意到前排于湾的问题，只是以为他们是寻常的聊。
“他不杀我，我都谢谢地了。”江苒自嘲似的笑。
“我是认真的。”于湾认真道
“如果你的仇人就在你眼前，你会不想杀死他吗？”江苒理所当然道，“我想让他们死，但我还没有这个能力，当然也不会去自讨苦吃。”
那江苒的意思就是……
如果给她一个机会，她会毫不犹豫的杀死这群人。
这当然不是于湾想看到的。
“你还，你的未来还有无数种可能，又怎么可以为了这群畜生去毁掉自己的人生。”
“不，姐姐。”江苒抬头看着于湾，“我这不是毁掉我自己，我是在重塑我自己，而这第一步，就是让他们受到惩罚。
否则，我，我们永远都不会走出来。”
“站起来。”于湾站了起来，把江苒从座位上拉了起来。
“姐，你是不是又想着让我去打他？”江苒的力气，很轻易就被于湾拉了起来，“但是姐，你是警察……”
“我可以不是。”于湾认真道。
于湾把江苒拉到了张子轩面前。
张子轩一脸懵：“你们做什么呢？”
宋折很快就意识到了于湾想要做些什么。
他赶紧冲上去拦在了几人前面，提醒于湾：“于湾，别冲动！”
于湾瞥了一眼张子轩：“道歉。”
张子轩：“你做什么呢？你来是保护我的……”
于湾又重复了一遍：“道歉。”
“行行行，我错了。”张子轩敷衍道，“我错了还不行吗？”
听到这敷衍的话，江苒仍然低着头，没有把头抬起来，有些犹豫。
于湾拍了拍旁边江苒的肩膀：“打他。”
江苒的声音有些犹豫：“啊？”
“打他。”于湾又冷静的重复了一遍。
这她哪敢？
江苒就这样愣在原地，什么反应也没有，直直的站立着。
“不是，姐，你到底想做什么啊？”张子轩看着江苒嗤笑出声，“她？打我？”
这在张子轩看来就是个笑话。
于湾抓起了江苒的手，一巴掌朝着对面的张子轩就扇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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