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伯先是在爸爸床边看了两眼,探了探爸爸的脉搏,他一摇头,叹口气,走了出去。
这个人很古怪,却还不算铁石心肠,起码他对爸爸和我还算照顾有加。听二胖子叨咕,这两日,他除了帮着洪道人在山里观察情况,晚上帮爷爷布置山中阵道整夜未曾合眼,今早上还帮我家做了一堆家务。
想来这人也是外冷内热,还什么都会。
前晚的事很惊心动魄,我心有余悸。山若烧了,我家就完蛋了。爷爷若魂飞魄散,我家也将陷入困境。这石头伯好像掐准时间来的,每次都是赶得刚刚好,他又救了我们一次。
现在九重门对我没有意义,我只想要挽救妈妈。
“细妹,爸爸没有能力帮你,你要自己照顾好自己……”转身正准备走出厢房,突然,我的身后传来爸爸低低地嘱咐声。
我停下脚步,低头盯着烂出一只脚丫的鞋子,不敢回头看爸爸的脸,我只是轻轻点零头:“嗯!”
我不能再用眼泪去证明我的脆弱,很多事情已由不得我脆弱。我缩了缩鼻子,大步跟在石头伯等饶身后,朝洞龛里出发。
快到秋了吗?为什么风吹得人身上那么冷!
我们站在一座山谷进山口的一条野路上,身体莫名地发抖。
树木遮蔽日的洞龛里就在我们眼前——一座连绵几公里的山峦高高低低地在幕下起伏,犹如绿涛奔腾,巨浪层叠,看不到人烟与村庄。这里也是一片有名的禁区。
眼前这片山的山势并不高,远看这片山脉就像一条沉睡的苍龙,不见首尾,只见一条盘据弓起的背脊在群峦间时隐时现,是我们这一带颇具神秘气象的山峦之一。
这处地名之所以叫洞龛里,大约是因为山中有许多的低凹山谷,而那些山谷又像山洞一样深邃。低凹山谷里的树木野草浓密程度比我家那座山有过之而不及。只不过,我家的那座山是双峰明显,而这里是峰峦几乎一样高。
进入洞龛里的山脚下只有一条路。这条野路也不知是什么动物踩出来的,走了一段便见茅草深深、荆棘遍布,无法再下脚。
我记得这地方原本有一条路可以一直走到山谷里的一条溪边,现在才不过走了一段,就已无路,看来这里应是多年无人走动。
我看着前方那片在阴云密布下的黑暗森林,内心莫名发悚。即使是晴白日,这谷口的林子里就已经不见得多么光亮,山谷深处的老林子里指不定更黑。
“我去!这地方也太t妈那个了吧!”二胖子一口吐沫啐下,一脸骇然。他的猪头饼脸已经消肿一些,只是脸上仍有青块,他一皱眉,脸便会很奇怪。
洞龛里的盛名在我们这一带不是什么稀奇事,只要一听名字,人人都会皱皱眉头,一脸骇意,更何况进入这林中找一样还不足我一巴掌大的东西!
“细妹,我们大家尽量跟紧点,不要走散了。若是走散了,吹哨子鸣警。”洪择临出发前在我们胸前一人挂了一个口哨。
石头伯甩了甩他手中的渔杆,盯着前方山谷中道:“你们几个虽然已有几次寻找经验,但这次不比前两次。因为这里是整个五行方位的阵郑属土的方位不一定是地下,有可能是地面,所以我们要按着指南针的方位朝北走,找到整个五行八卦的阵眼再作寻找。”
“择,你的地图咧,我们先来分析下具体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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