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屋角,我定定地看着一个大人带着几个孩子嘻笑着、怒骂着走远,我的内心已经潮湿。
早就预料到的,但是心里还是那么地痛!
早就应该习惯的,可还是希望别人能换成一张笑脸对我。然而,一次又一次,我的心被揉捏得像打出了无数个窟窿。不是每个人都能像择哥哥和二胖子那样理解我、尊重我,我知道。
我缩缩鼻子,那不听话的鼻水又淌了下来,我将袖子重重地一擦,揉揉火辣辣的额角,猛吸一口气,收拾心情回家。
回到家,面对妈妈责问的眼神,我不敢什么,只是我不心在烂泥滑的地方摔了跤,才会弄脏了衣服,掉了猪肉,伤了额角。
妈妈看了我一眼也没再多加追问,她默默地接过污染了泥水的猪肉,开始在灶房里捣鼓起来。
我看着妈妈忙碌的背影,又看了眼正在屋内沉睡的爸爸,默默地转身离开了屋子。
无精打采地走到山脚溪涧边。我在石板桥上坐下,一边清洗着双脚上的血污烂泥,一边盯着不断向前流淌的溪水发呆。
看着溪水中耷拉着脑袋的自己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我伤神了一会又觉得自己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至少我现在还不能这样。爷爷有难,等着我去救他,妈妈也等着我去救她。
我不能任性的在这里继续伤心,我该做点什么。
我想起了八哥,又想到了洪道人和洪择。
看了眼为时尚早的,我长吁一口气,决定去找洪择。
洪择家在隔壁镇,按我马不停蹄的脚程,我大概需要走上一两个时。以前两次去他家都是跟在爸爸的身后,现在我一个人也驾轻就熟,且想必不需那么长时间。
家山里的事除了爷爷,我觉得洪道人比叔爷爷更可靠。叔爷爷脾气太暴躁,行事还让人捉摸不透。他从来只当我是个孩子,不好好地和我话,这一点也正是我不喜欢亲近他的缘故。
洪择的家在一座山湾的湖边,山清水秀,风景怡人,他们村的名字也美其名曰:青湖山。
青湖山村子里有一所老旧的宅院。宅院隐在山脚枝叶繁茂的树林里,依山傍湖,环境很幽静,这是洪道人祖上留下的地产,屋宅修建得很古朴,青砖黑瓦,墙壁和屋顶有多处修补的痕迹,显得屋子跟它的主人一样沧桑
听洪择,他的曾祖曾是这座镇上的一方乡绅,在洪道人年青的时候家里很有钱,中年时家道衰落,洪道人看破红尘离家当晾士(我艹,这里有一句话不让写,你猜是什么)。幸好的是,洪家的祖业还没丢弃,也就有了现在的容身之所。
我站在老旧的大门外,轻轻地拍了拍门上的大铜环,耳听内里半无人答应,便轻轻地推了推木门,木门吱呀一声闪开一条缝,里面居然没有拉门闩。
“择哥哥,洪爹爹……”
我站在门槛上朝内里呼喊了几声,门内无人应答,十分安静。
我从来没有见过洪择的其他家人,只见过他那个经常在道场帮忙的堂伯,而这所宅子内更是冷清。眼见无人,我站在门边朝内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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