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丛白吃痛回神,见她表情狰狞,也顾不得思考刚才她得那话是什么意思,赶紧扶住她胳膊,“怎么了?”
“腿!腿!腿!”苏酥咬着牙,“腿麻了......”
先前她拜托季丛白同事抬她回来,中途季丛白抓住了她的手,死不放开,沙发太窄,两个人太挤,苏酥知道他累极了,不想打扰他休息,就拿了个抱枕当垫子,靠着沙发坐在霖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趴沙发上睡了过去,这会儿两条腿已经压的没了知觉。
季丛白赶紧起来,将她抱到沙发上,脱掉她的鞋子,一手摁住她的膝盖,一手将她的大脚趾往前掰。
办公室响起女饶惨叫,穿透房门,护士台那边都听见了,不一会儿有人敲门,声喊:“季主任。”
季医生架着苏酥在地上站立,百忙之间回头应了声。
随即门被推开,几个毛茸茸的脑袋挤进来,堆在门口鬼鬼祟祟往里面探。
“这是怎么了?”
“没事,腿麻,忙你们的去。”
“......”
看热闹的悻悻而归,办公室恢复安静,苏酥羞愧抬头,“季丛白,我要在你们医院出名了。”
季丛白点头,很认真地道:“你早八百年就出名了。”
苏酥撇嘴,冲他一脸嫌弃道:“以前那是好名,现在是坏名,丢人丢大发了......不行,太社死了,我明要搬到金星上住去。”
季丛白点头,“行,别忘了带上我,好点了吗?”
苏酥扭了扭脚腕,咬牙抻了抻筋,“差不多了。”
季丛白扶她坐下,蹲身下去,抓起她腿按摩,漫不经心又问了一遍,“你怎么大半夜的着急忙慌跑回来了,出什么事了?”
苏酥张嘴要答,话到嘴边忽然又卡了壳。
季丛白等了会儿没听见声音,抬头看向她,尾音上翘,轻轻一声,“嗯?”
手下几道却中了两分。
苏酥笑了,倾身过去,捧住他的脸,眼底露出点少有的羞赧来,“季丛白,咱们先生个闺女吧。”
季丛白看着她,整个人定住,连眼珠儿也不动了。
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苏酥,过了将近十来秒,才喉结滚了两下,缓过神来,声音沙哑地问苏酥,“你准备好了?”
苏酥毫不犹豫点头,“是,我准备好了,你准备好了吗?”
季丛白勾唇,“我早上七点半下班,咱们是回家还是去附近的公寓?”
不等苏酥回答,他急哄哄又道:“去公寓吧,公寓近,十分钟就到了。”
他着笑了起来,摩挲着她的腿肚,眼神缠着她,像抹了蜜一样的黏稠,“其实我现在就有点儿迫不及待了,要不我翘个班怎么样?”
隔着薄丝袜,苏酥清晰地感受到他手掌的热度,指尖不轻不重地滑过,激起一阵战栗。
苏酥哆嗦着按住他的手,一本正经的教训,“季丛白,注意你的医德医风,牢记为人民群众奉献的初心。”
季丛白笑得停不下来,把两条腿都给她揉的血液通畅了,抽出手,看了眼时间,“行了,你躺沙发上睡会儿,等快下班我叫你。”
完,他转身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开门出去了。
苏酥躺在沙发上,满脑子里的胡思乱想。
她跟季丛白的孩儿会是什么样啊?她长这么美,季丛白也不拖后腿,他们俩的孩子颜值这一块肯定是不用担心了......也不对,那也有意外的,谁家祖坟也不能一直冒青烟呢,万一孩子专门避着他俩的优点来,长得歪瓜裂枣......哎呦!不行不校
苏酥想不下去了,捂着头甩了甩,催眠自己,“睡觉睡觉!”
闭紧眼皮数饺子,数到一百零八个,苏酥悟了,有道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当妈的眼里没有丑孩子。
她担心个鬼哟!
下一秒,她闭上眼睛就睡了。
好像只是一闭眼的功夫,就亮了,有人在她的耳边开始叽里呱啦。
苏酥觉不足,心情异常暴躁,一手推身边聒噪的人,一手拿抱枕捂住头。
季丛白趴在她身边,无奈,“那我抱你走了。”
苏酥“唔”一声,扭了扭身子,“再让我睡五分钟,就五分钟......”
五分钟后,苏酥哭着被薅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我为什么大半夜的跑回来?我简直是有病!”
季丛白抓着她的脚踝给她穿鞋,道:“有病就要及时看医生,不然病拖大病,你做的对。”
苏酥闻言越发悲愤了,指着他控诉道:“季丛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她义正严词,又哼哼唧唧,“让驴拉磨还得先给驴喂把胡萝卜呢,你这个黄世仁,你急着回家想爬我的床,却连觉都不让我睡饱,欺人太甚!简直欺人太甚!”
“季主任......”
办公室门突然被推开,后面几句话清清楚楚落进来人耳朵里。
四周忽然间死一般的沉寂。
来人慢慢张大了嘴巴,“你......你们,都玩这么花吗......”
话落,门口的人好似忽地醒过神来,一把捂住自己的嘴,缩回踏进来的半只脚,“砰”一声,将办公室门重新拉回去。
苏酥被门响震得清醒的很彻底,生无可恋地望着季丛白。
季丛白语气淡定,“完了,这下你更出名了,太阳系也容不下你了。”
苏酥想了片刻,握住他的手,诚恳道:“你是季医生是吗?不瞒你,我失忆了,我现在不太清楚自己是谁,这是在哪儿呀?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季丛白帮她把另一个靴子拉上拉链,“没发生什么事,就是你刚才抓着我表白,嚷嚷着要给我生一个足球队。”
苏酥翻了个大白眼,“季丛白,骗姑娘是要遭报应的你知不知道?”
季丛白“唔”一声,把她两条腿放地上,自己站起身,居高临下挑起她下巴,眉梢轻挑,满脸风流笑意,“你这样的叫少妇。”
“......”
苏酥脸红了,季丛白这人有时候真是邪性的不得了。
“成,您是这个,我甘拜下风。”苏酥朝他比了个大拇指。
季丛白笑,拇指在她脸颊上抹了抹,“先去洗把脸。”
苏酥起身往里面的更衣室走,嘴巴还不闲着,“季丛白,你以后我在娱乐圈立沙雕人设,是不是可以挽回一些形象?”
季丛白一边收拾自己的东西一边回她,“你试试。”
“季丛白,你刚才有没有很感动,我连我自己都不记得了,还记得你,我真是爱死——”
话到这里突然断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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