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宇来了,宁急忙收拾院里的东西,去给开院门。晓宇看见家在这,脸就不高兴,“那本画本呢?”“让高拿去了。”晓宇发脾气了,“你给我拿回来!”宁的爸往这边看,晓宇不好意思,压低了声:“必须拿回来。”
家去找高。高和人玩啪叽呢。家在他身后看,高:“离远点。”“我……画本。”高不理他。家蹲到旁边。高伸胳膊从后面打家的脑袋一下,家:“吓我一跳。”“跳了吗?给我跳一个,快点,跳哇,听见没有?”家在地上蹦跳了两下。
家掏出一个粉柿子给高,高看了看,“在哪弄的?洗了吗?”“真洗了。”“刚才是什么画本?”“就两个孩被追得藏到水草里,”“啥孩?——给别人看呢——那是俩皇帝!”“皇帝能两个吗?”“一个让位了嘛!啥也不懂!”
家嘀咕:“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高瞪眼睛:“你什么!”家:“没什么。”心里,你有啥了不起,你忘了你家被火烧的时候啦。走远了,开始叨咕:啥也不是,一把火烧得连屁毛儿也没了,我们大家要是不帮你,看你家咋过?越越大声,我爸还送他家一条被呢,送他干什么?不如送狗呢!曲文劝他别这样,不要跟他一样。家吼起来:“他为什么这样?兴对我这样我就不能对他这样?”“你跟我喊什么有什么用?”“我烦。”老曲,揭人短者不如人。
晓宇还让家去要,你借的就得你要。家瞪着眼就不吱声。晓宇别饶东西他凭什么不还。家走,晓宇追上去,趴他耳朵:找勤,他跟高话好使。
家回家,在院门外的水沟捡了一个鸭蛋。妈:“就是咱家的。今应该有,我还咋没下呢。它满哪走,都下外头了。”家又要出去,妈喊他,让喂猪。
“猪食在哪呢?”“弄好了还用你呀?切猪菜,拌点麦麸子。”
“切不好可别怨我。”
“你哥原来什么都能干……”
家捂上耳朵,找菜板。“别用这个。”“咋的?”“这是人用的!外头那个,切猪食用它。”
去取来,“这破板子,”家翻来覆去看,又:“菜用不用洗呀?”“有土啊?”“没樱”“没有还洗它干嘛?”
邻居家的女人来了,妈的怨气可找到裙了,“这孩子也不知随谁,一点不听话,还不让……”
家往外走,妈喊:“干啥去呀?”“已经干完活啦。”“有坏人,一拍你就跟人家走了。别哪乱跑。”“我不让他拍呀。”院子里有大头菜跟儿,家不愿哈腰捡起,用脚踢,踢一下跟一段,踢往东边的路。他鞋坏得快,妈妈他,总得缝补。最后一脚把菜根踢到垃圾堆里。路边,有车前子,没人在意的种类,已经蔫黄了,落寞一生。
有几只鸭子在水坑找东西吃。水有些绿,是一汪儿死水,里面有自己家的一只鸭子,剩下的不知是谁家的。家哄赶它们,都不动;拿石头打,鸭子们走出来,抖落掉羽毛上的水,毛又是干的。鸭子跩跩走,自己家的也混在里面随大流儿,走了一会停下来,回头看他,它们不想走远,等他走,想再回来。家捡起一根棍儿,挥舞着,“站队站队,站好喽,站齐喽。”鸭子站成队走,不时回头看他,有并列的。“怎么搞的,笨!一排,大个……”家指挥着,批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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