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建村的厕所里写着:“xx马子,容晓宇和她好。”“xx”看不清了,被人擦过。
晓宇撒尿呲,呲不掉,又用鞋底蹭。老人,在一个环境里,恶往往掌握着话语权。
民进来,“干啥呢?有什么见不得饶?让看看嘛,蹭什么?”晓宇:“你写的?”民拍晓宇的肩,:“我才不写那破玩意。求我,我帮你尿。”高进来,:“事儿都做了,还不让人呀?”晓宇气红了脸,心:这是欺负人呐,看软的捏呀,勤有的破事他不,立民的事儿这些人都不,就起哄我,没有的事儿……江来了,弯腰看:“像谁的字?”晓宇问:“像谁的?”江晃脑袋:“看不出,看出来我也不。”民:“看出来个屁呀!你也搞哇?”
“歪歪扭扭的,不是正经写的。”江提着裤子看那字,“或许是用左手写的。”民:“看来你写过呀。”江:“傻呀,我写了我能吗?是左撇子的写的,我不是左撇子。”
蹲位上的全转转眼睛,:“左撇子的就用右手写了。”
民看全,嘴做出要发声“瘸”字的形状。全生气转过头,不看他。风往上刮,一股臭味,水已是绿的。民上蹲台跳。晓宇拉民下来,民拉晓宇“来上台!”晓宇甩开手。
明昨头疼请假,在家呆着,没事坐窗台,或者看墙根儿单个大蚂蚁爬。除了全来了,也没别人来看他。有的人有病,大家呼啦啦都去看。他想在家呆几,但没有理由。想家里人病了,又不行;外地爷爷奶奶去世了,也不校被爸批评了,又来学校。他拉民,“哎,臭不臭哇,走走走。”民不愿走,临出去向全做个瘸字口型。勤来了,往回推民,民又退回来,嘴里:“这不是我不想走哇——”
晓宇走了。
勤撒着尿,明:“是我组织的,你咋不去?啥原因呐?就差你。”处于劣势的人总是被指责的。
明不解释,解释也没什么用。在犄角想尿,想出点动静,可就尿不出。等了半,尿了,他选择有水儿的地方,崩出点声儿。看板子上有蛆蠕动,吐唾沫,“现在还活着呢!”他想尿,够不着,也没尿了。他找了石头往那扔。
明不走,等全站起来走下蹲位,一起往外走。
涛来了,勤笑盈盈打招呼,贴近:“咱们啥时去呀?”“过几。”
明回头看,:“一丘之貉。”全声:“涛他班,高老师病了,贾老师代班儿,让涛帮管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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