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上学,勤穿了新衣服,林:“勤哥的衣服真好看。”高:“穿啥不好看呐?”勤要四个兜的,他爸:“哪来钱?你那又不是不能穿!想要,等你自己挣钱的。”他妈偷摸给他钱,因此还挨了骂。
勤看见立本,招手:“你还有什么没给我,咱们交接下。”伟:“有啥呀,还要官印呐?”
老师坐椅子,椅子一条腿儿掉了,把老师摔了。
怎么回事儿?这椅子怎么整的?今谁值日?
今是高值日,这椅子是勤换的摆的。明偷偷做了手脚……
高:我擦的时候看还好好的呢。昨谁值的日?
谁也不吱声。勤这时候也不话。
放学了,高蔫啦吧唧,像泄了气的皮球。勤他能进班委会的,也没进呐。
勤:高的票还挺高呢,跟立本的差不多。伟不信。
家:高他爸要入党,外调,查出了问题。其实,是立本爸去做的外调,回来向组织做了汇报,严格遵守纪律,和其他人包括家人都不,立本不知道。车间支部大会做出处分的决定,叶叔回家和叶婶了,家听到了。伟问家:是不是他家亲戚有问题了?我他尽吹牛嘛。家尽蒙人,他爷爷根本不是老红军。伟那勤还是呢,帮着骗!
教室后边的板报都擦了,那是立本写的粉笔字。墙上面贴的大字块被揭下来,那是立本写的。曲文很生气。姥爷,不要计较虚名,虚名是留不下来的。人在不顺的时候,别人就把你全盘否定喽。
一大帮人前呼后拥围着勤,勤撇着腿儿走。“不一样就是不一样,”高,“这回你是最高的啦,珠穆朗玛峰。”林最近学了一个词儿,忙用上:“登峰造极。”勤不高兴:“什么话?”“不对呀?”一部分人进勤家的院儿,林先进,四处看,“还是新房子好哇。从哪能上去?”“你想干什么?”“上房顶上。”“你上房揭瓦呀!”高踢林。进屋,“新人新气象——”高看着屋子眉飞色舞,文:还是点,再多个屋就好了,勤白愣眼。林:“新人新气象都给个旅长师长当当。”林和勤新服装的事,勤:“你找那谁那个……”舟跟着勤后边,手揣怀里,支支吾吾:“给你东西……”勤:“什么?”“你猜。”“猜不着。”勤转过身去不理。老人,劣势的人总要巴结。舟再找机会话,勤用鼻子哼他。舟回家,后背有粉笔道子,他妈生气,“那么没用,你不会告诉老师呀?”
“这‘头’给你。”勤拿一个“头”给文,文没接,心“啥玩意啊!”勤卡巴卡巴眼,“你懂不懂?这最好,最好使了。”文掂拎,试着用一下,“不能好使。”勤:“我用好使,怎么到你手就不好使了呢?”
破玩意,文心里,但得收着,把那“头”装书包里。
武:“他有了,我还没有呢……”
勤你俩还分啥呀,一起呀。
勤看高的表情尴尬,就把鸟给他,“早点呀!笼子给你。”“哪能……”“拿回去再拿回来不就完了。”
武勤:“你咋不让明给你当副的呢?他还是挺有能力的。”
“他有啥能力?给我提鞋我都不稀得用。”
舟走时把一个纸包悄悄放在勤家的柜子里。高翻出来,纸包的是一些倭瓜籽和两个琉琉,纸外边写“一家子”三个字。勤撇嘴:“拿仨瓜俩枣来糊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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