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绍完门户网站后，何成走下了舞台。
接下去，就是由公司的一些部门负责人针对更多软硬件产品做相对应的介绍。
下午五点，星辰集团首届春季发布会准时结束。
发布会结束后，何成被团团围住。
柳川治看着这一幕，心口像是被什么钝器锤了一下。
前不久的联想发布会结束后，他同样被围了起来，但围住他的，都是媒体。
可此时围住何成的，不仅仅是媒体，更是用户。
“何成跟用户之间的关系，大概是我们这些人都不具备的。”就在柳川治感觉很难受的时候，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个声音。
猛的一转头，柳川治看到了王志。
“王总也来了啊。”柳川治硬挤出了一个特别难看的笑容。
王志看着柳川治这个样子，不由一笑，“我当然得来啊，毕竟，我收到了星辰集团的邀请啊。”
柳川治本就难看的笑容僵住了，他明白王志的意思，自己没有被邀请却在这里，其实已经明了一些事情。
一时间，柳川治不知道该怎么回应王志。
王志见状拍了拍柳川治的肩膀，“这两年你带领联想快速抢占我们的市场，迫使让我一直都在思考，我到底哪里错了。”
“直到遇到了何成，我终于找到聊答案。”
“人之所以能够稳定的行走，是因为人有两条腿。”
“不管是我们长城还是你们联想，都缺乏一种平衡的能力。”
“也许没有星辰集团，我们会因为市场的倾斜性，被市场选择。”
“但现在有了星辰集团。”王志看着被围起来的何成，发出了长辈看晚辈的那种欣慰笑容，“也许事情会变得不太一样。”
柳川治有些疑惑的看着王志，甚至发出一声冷笑，“王总是不是忘了，你们跟他们也是竞争对手？”
“哦，看来柳总还不知道，我们跟星辰集团，已经成为了战略合作伙伴。”
王志慢悠悠的着，柳川治却懵逼了。
“你们跟星辰集团成为了战略合作伙伴？长城跟星辰集团？战略合作伙伴？！”
也不知道为什么，战略合作伙伴这四个字，让柳川治觉得莫名的讽刺。
王志又慢慢的点零头，“是的，我们想通过合作，向星辰集团学习，向何总学习。”
柳川治彻底愣在了原地，脑袋空白了好一会儿才有些质疑道，“这怎么可能，你们长城...怎么可能跟星辰集团...怎么可能？”
就在这时，乔欣露走到了王志的身边，“王总，情况你也看到了，何总这边暂时可能还离不开，我们先去酒店吧。”
“好的。”王志伸手示意乔欣露带路，并看了一眼柳川治，“柳总，那我就先走了。”
等王志走后，柳川治呆在原地许久，没有人知道他此刻到底在想些什么。
过了有足足五分钟，柳川治才迈步离开了计算机产业线下展览馆。
...
一个多时后，何成也终于离开了线下展览馆，往酒店赶去。
车到了酒店门口，何成刚下车准备进门，结果在酒店的门口看到了张树新。
此时的张树新看起来有些疲惫，眼神也仿佛失去了焦点。
“张总？”何成走向张树新，有些疑惑的看着她，“张总今也在这里吃饭呢？”
“我在等你。”张树新微微一笑，反倒是把脸上的疲惫感衬的更加明显了一些。
“等我？张总找我有事？”何成柔声问道，在张树新面前，何成一直都保持着比较谦逊的状态。
张树新轻声道，“我们公司的情况，何总应该也听了吧？”
何成不禁蹙眉，瀛海威最近的情况，何成自然是清楚的。
作为华夏互联网的启蒙企业，瀛海威却在1998年就陷入了严重的企业危机。
在上一世，1998年6月26日，张树新辞职，引起了业内震动。
而在这一世，情况也大差不差。
何成其实多次给张树新暗示了一些方向，想让张树新去尝试一下，然而张树新一件都没有去做。
客观来，以瀛海威前两年的企业实力和行业影响力，只要愿意选择何成暗示的任何一个方向，今的瀛海威都不至于如此。
可瀛海威这边就是一个方向都没选。
至于为什么，何成现在还没有找到答案。
“何总不必如此。”看到何成的表情，张树新主动安抚道，“我今在这里等何总，并不是想给何总找不痛快的。”
“星辰集团今这场春季发布会可以是相当的成功，甚至在我看来，从今开始，星辰集团将更进一步的在国内科技圈站稳脚跟。”
“大众对星辰集团的认可，也将上一个台阶。”
“所以我并不想在这样的日子里给何总添堵。”
“但我接下去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我只能在今来跟何总道别。”
“离开一段时间？道别？”何成意识到张树新的情况好像跟上一世不一样了，“张总要去哪里？”
“出去看看。”张树新没有正面回答具体要到哪里去，“我最近逐渐意识到，莪好像被我自己给挡住了。”
“我想要看清楚一些事情，必须得离开我自己。”
张树新抬头看了一眼夜空，“所以我明就会正式辞职，正式离开瀛海威，正式离开燕京。”
“明辞职？”
何成先在大脑里反复确认了一下，曾经的张树新就是1998年6月26日辞职的，毕竟是个挺有时代意义的大事件，何成记得很清楚。
而现在是五月，也就是，张树新辞职的时间提早了。
“是的，明辞职。”张树新重新低下头，并直视着何成的双眼，“何总，你...以后的人，会记得瀛海威么？”
何成的眼神不自觉的躲闪了一下。
作为就是从未来回来的人，何成知道，以后的人知道马芸，知道马花藤，知道雷米，知道柳川治，但知道张树新，知道瀛海威的...很少很少。
“也是，历史怎么会记得一个失败者呢。”注意到何成眼神的躲闪，张树新像是确认了答案，有些苦涩，却又有些洒脱的道。
完，张树新摆了摆手，“好了，也算是当面跟何总道过别了，何总赶紧进去吧，我先走了。”
张树新把嘴角拉到了她现在能拉的极致，然后转身准备离去。
“以后的人肯定会记得瀛海威的。”这时，何成坚定的道。
“因为不管过了多久，我都会骄傲的告诉每一个对我过往好奇的人，我是从瀛海威网络科教馆走出来的创业者。”
刚转过身的张树新身体一怔，身子出现了一顿一顿的抖动。
好一会儿，张树新背对着何成挥了挥手，“瀛海威的时代结束了，未来是属于星辰集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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