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一周就通知了要体检。
“不用脱光吧……”
“应该不用吧……”
“学长，学长！”
李末此刻选择装聋作哑。其实他知道答案，就是不，吊着他们的胃口，不然怎么多听他们那几句学长。
其实河北大概都不会脱衣服，有时候量身高体重都不脱鞋，防止气味儿太冲。
李末有点不理解有些地方高考体检为什么要脱，有些专业根本就不需要检查身体有什么异样，有些需要的是要另外去体检，就是直接一道坎了，凡是高考都要，真的无语住了。
他高三的时候学校里也传哪一届严格了，要裸检，讲的是体检要留两件贴身衣物，结果大家都留了内衣内裤，就一位女生留了一对袜子。
某些年份就是糊弄事，是高考体检，其实就是集体排队去填一堆表就完事了；甚至有近视戴眼镜的学生想当兵，直接跟医生一下就能把表上的视力改成“正常”。他们后续高考后去做手术。
李末去年高考体检的时候也见证了不少的名场面，因为要戴着口罩，有个同学的眼镜是白蒙蒙的一片，他看见前面的人在喝那个液体，实际上人家是闻的，只是靠的比较近，到他的时候他就直接喝了一口，他就直接是酒精，旁边的人都惊呆了，测试的人员马上去取水，给他一瓶水让他马上大口喝，第二的时候还是没逃过，喉咙发炎了。
“所以到底脱不脱衣服？”季穆凑近李末，再次询问。
李末悄咪咪的趴在季穆耳根，跟他只告诉他一个人，“我就告诉你了，同桌，真的脱啊，不过裤衩是穿着的，但是，会检查那个，得脱的光溜溜的。”
“啊？”季穆脸色五颜六色的，“这不自取其辱吗？”
人家那肌肉，那腹肌，那马甲线。
还看那啥——那不是——
“啊啊啊啊！”越想越崩溃！
李末坏笑着拍拍他，“伙子，不能攀比，健康就校”
季穆咕哝半，“你看我健康吗？”全班最瘦没有之一了，他都被热梗包围了，好在五班人不太爱这个梗，不然他的外号一定是“细狗”。
体检先抽血，高二也抽过一回了，高三还得抽，黎潇提醒他们：“明早上五点半开始抽血，跟高二抽血的时候一样，还是从一班开始抽，你们今晚上8点半之后就别喝水了，也别吃东西了，听见没有，然后预备点吃的，抽完血塞嘴里，别晕了。”
抽血也得排队，五班排在四班尾巴后面，四班宇太害怕了，在一边做了半心理建设。邓杰眼看着黎潇带着五班进来了，把他扯到抽血的医生前，“闭眼睛闭眼睛。”
宇还是不行，按在凳子上也不老实，左手已经被医生姐姐拉住了，右手拿着语文速记册子，册子攥得紧紧的，“不行，不行老师，害怕！老师，不行，我害怕啊！”
黎潇笑着对邓杰，“要不让他再等等，让五班先抽吧。”
“不行，他能拖到二十三班抽完。”去年邓杰就见识了，这混子居然敢跑路，今年他跑不了，非抽这管血不可。
四班人都看不下去，安慰他，“兄弟，两眼一闭，嘛事没有，别拖了，一会儿五班六班都来了。”
在一阵鬼哭狼嚎中抽完了那一管血。
四班也就几乎都抽完血了，五班是随机散开自己找队伍排的，江锦顺理成章的拉住许飞景。
他把手捂得热热的，因为抽血要撸袖管，不能穿太厚，许飞景就穿了一个卫衣，秋季外套都脱了，江锦的手的探进许飞景衣服里，“一会儿，我可以捂住你的眼睛的。”
许飞景不耐烦的把他手赶出去，“别整没用的，我不晕血。”
江锦：“你晕。”
许飞景：“你有毛病。”
江锦：“你装作晕血行不校”
许飞景上去就是一拳。
晕血这事儿不论男生还是女生。
大猫不晕血，大猫还和抽血医生攀谈起来了。他表示自己将来也想学医。
其实是骗她的。就是为了唠嗑。
结果唠得太投入，加之他太胖，胳膊找不到血管，于是乎在手背上抽的血。
唐凯胳膊上青紫一大片，“我就是他们不专业，都是实习的，我擦，服了！”
江锦在他看不见的背后白了他一眼，“抽完血手臂之所以会变紫，多数是因为你自己没按压好然后血液外溢导致淤青又或者是你自己凝血功能不好，不是别人帮你抽血弄淤青的。”
许飞景的胳膊上只能找到一个针眼了。
江锦趁机跟他套近乎，“我压的好不好？”
“好。”许飞景话大喘气，“我凝血能力真好啊。”
江锦生气了，委屈巴巴的看着他，不话。
就他那点心思，许飞景一眼看穿。他挪到江锦身边，江锦别过头，许飞景正好对着冲着他的那只耳朵，：“我的是，我男朋友压的好。”
“唉？大卫，你鼻炎好了吗？”
“没有啊。”
“那测嗅觉你怎么办？”
“哎呦！怎么办啊？”
“你跟着前面，你看他拿的哪个瓶子，你也拿，跟着他。”
“好使吗？”
“好使。”
“我笑死了，哈哈哈哈！崔音在我前面闻了半一点味都没有，问面前的那个护士姐姐才知道有纯净水这个选项高考测嗅觉。”
“这，你们不知道大卫鼻炎更严重了，生怕自己闻不出来，完了李末教他看前面的人，他看到前一个人被指了其中一瓶，是醋，到他了以后，也让他闻那个瓶子，他凑上去使劲闻也闻不到醋味，当时无数个念头闪过，估计是他犹豫要不要直接是醋的时候，医生，同学你把盖子打开闻啊！”
大猫：“测听力的时候吧，我当时没听见声音，不过因为是组团测听力，我就跟着别人转身了。”
“你不是又得中耳炎了吧？”
大猫：“嗯。”
“我呢，猫哥最近脑子不好使了似的，句句有回应句句没着落，我跟他点事，他就啊？啊？你啊？我东他西，没听着装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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