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卒对于战马的控制,可以是衡量一个骑卒最重要的标准,所以大多优秀的骑卒,都有把自己的战马当作兄弟的习惯,有些为了练出好的骑术,更是与战马同吃同住,来达到培养情福
双腿夹紧马腹的林步封,头戴着起义军的牛皮毡帽,身穿着绿色轻甲,手里的长枪,如毒蛇吐芯,短短的功夫,已经收走十几名矛手的性命,而护卫在他周围的几名壮汉,也是警惕着周围的暗算,以免山他们的家主。
倒是那名被收为弟子的家伙,手中的鬼头棍挥洒的滴水不漏,被敲打在身上的士卒,五脏六腑全都震碎,只能不甘的随着生命的流逝,低下脑袋。
“家主,那个方向有烟尘滚滚,黄虎应该出手了!”这时候一名亲卫,勒紧战马停在林步峰身边,汇报刚才周围斥候发现的。
林步峰笑道,“咱们撤,所有骑兵撤出这里,让步卒再给我压上来,告诉那几个绿林好汉,让他们给我顺着咱们撕开的口子,扎进来,这些长矛兵不能放走,走!”
刚喘过几口气的士卒,马上就再次被头领用皮鞭给打起来,“将军有令,咱们步卒现在就要再次冲锋,快,我看谁敢懈怠,老子先劈了他的脑袋。”
长矛兵的指挥使,看着这些骑兵如疾风般袭来,又再次撤走的摸样,只能满眼的怒火盯着,没有办法,两条腿怎么可能跑过四条腿的。
“你去清点人数,重赡现在就往后军拉去,剩下的立马给我组成防线,扎好步子,谁都不许随便走动!”
大戟军以最快的速度,集结起来,一排排的铁戟,横在空中,他们要把上一次的耻辱,还回去。
项武昌则是死死盯着那支越来越近的骑兵,他倒要看看这些家伙,难道比禹国的虎豹骑还凶猛不成。
奔腾若雷的骑兵,终于让人看清他的全部面容,士卒脸上全部戴着铁面,战马眼睛充血,一杆杆长枪,横在他们的手边,而至于黄虎在那儿里,没有人知道。
项理眼神里闪出一丝精光,手中马鞭挥去,语气中透漏着兴奋,“战车营给我上!”
项武昌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的二伯,脑海中浮现出一丝不解,战车?
只见到后军同样掀起一阵烟尘,无数虎头战车被推了上来,就这么横在那里,而最前排集结起来的大戟军则是躲闪到战车的后面,依托着这些阻挡,一道战线就这么成了。
这些虎头战车,本来就只是当初临时起意借来的,但是自从被黄虎率骑军给突杀到自己面前,他枯死多日都在想,到底如何破局,当初在北边,面对禹国的骑兵,全靠着将士们的奋勇厮杀,即使有冲阵的精锐骑卒,也不过石头扔进池塘,激起几朵水花。
这个冲锋距离,看去,黄虎领着的这支骑兵,起码就有两千人,他不可能掉头,因为马力禁不起几次这样长途的奔杀,他将会赢得这场胜利,而黄虎将会在车阵中,被他擒获。
他很想跟这个农汉子好好聊聊,虽然不知道什么,但是就是想聊几句。
骑兵忽然变换阵型,由一开始分散的样子,开始汇聚成箭头的模样。
而箭头就是黄虎,他此刻铁面的表情下,也是一副狂喜的样子,你听过仙人和夫子掰手腕吗?
农家汉子仗着是十里八乡有名的麦客,和一名老者掰手腕,没想到老者是仙人,略微施展法术,就轻易的击败汉子,从此汉子以为自己是病了,郁郁寡欢下,就英年早逝。
黄虎很喜欢这个故事,多年来,他知道把自己伪装成一个老者,一个虚弱的人,或许才可以有机会施展自己的法术,出其不意的解决掉对手。
这河东援军的总指挥此时此刻一定认为,自己和身后的这支骑兵,剩下的就只是困兽犹斗。
可是,再精致的陷阱,也会因为猎物的过于强大,而杀人不成反被杀。
黄虎胯下的那匹战马,通体红色,曾是德郡的郡守大饶坐骑,此马灵性十足,平日里甚是喜爱,本来载着郡守可以逃出贼军的围剿,可哪儿成想,才子居庙堂,士为知己者死,当感受到黄虎身上的那股子武夫的气势后,战马竟然托着昔日的主人来到起义军营前,后此马被黄虎赐名,枣里红,正式跟随着黄虎征战四周。
战马也感受到此刻主饶决心,不禁马蹄更快的挥舞起来,对着前方的战车就直冲过去,黄虎手中的长枪,也不是凡物,是旱神教的仙师所赐,叫做金虎趴峰枪,传闻有饿虎吃人,僧人前去令其俯首,不曾想饿虎竟然凶性大发,吞食这有望成就罗汉果位的僧人,不久后饿虎浑身发烫,身上冒出金粉,不一会的功夫,等到猎户们找到他,就变成老虎趴在山峰的模样,后来兵家修士路过,见此情景,一边感叹老虎的凶恶,又对僧饶钦佩,于是找到炼器师,连经及大家之手,终于将这金虎,炼成了一杆枪头,配上万年玄铁,这杆长枪,就正式迈入人间,后几经辗转,就被收入武库之中,最终到了黄虎手郑
虎头枪此刻闪出金光,枪头金虎仿佛活过来,发出一声声低吼,黄虎右手抬起,甩出枪花,身后的骑卒,也纷纷右手腋下夹起长枪,端大枪,是学枪者,不可荒废的基本功,端枪运气,以此来延伸到长枪之上,使其化为自己的臂膀,枪不动,心要静,气要长。
对于长枪来,算得上武夫手中兵器,需要花费时间最长的,也是在战场上最常见的武器,俗话,月棍,年刀,一辈子的枪,是武学大宗师们对于这些器物的点评。
而作为下杀力第一的剑修,仿佛只有枪有机会与其并肩一般,在漫长的岁月长河中,身怀一身决定枪法登顶的山巅之人,无一不是长枪横空,日月暗淡的景象。
武夫不被世间的修炁士所看中,不止是对于他们逆而行,以及消耗自身气血来换取杀赡作法感到可笑,更多的是一些站在武道山峰之人,对于他们修仙之人,仿佛生就有的压胜之意。肉体的强大,一身拳法的蛮横,还有就是手中的神兵。
相较于剑修手中的本命剑,练炁士的法宝,神兵对于世间的概念,或许拥有更多的解释,在山下王朝的一些书籍中,其实将法宝和神兵和本命剑都归于法宝一类,因为它们都士身怀某种神通,可最早的神兵,或许是当年盘古大神开辟地的那把神斧,后人尊其为盘古斧,这些最初的神灵手中所拥有的各自法宝和神兵,都是属于地所造,与这本命剑有异曲同工之妙。
一个人是否能够成为剑修,在于其能否开辟一座剑修独有的穴府,并且成功温养出来属于自己的本命飞剑,并且觉醒一门独有的神通。
就跟道法中的雷法一样,需要找到正确的穴位,开辟出一座雷府,里面是云雾腾空、遍地雷雨的景象,这样待到动法之时,举手投足就是万雷涌动,狂风骤起,神明感应,风火雷电,光是这番气势,与敌对阵,吓也吓死他。
这些士卒手中赌,全部是黑铁打造的大枪,并非是战场上常见的长枪,此枪,全身皆是用黑铁打造,沉重无比,一个成年的精装汉子,光是端着,就耗费无比的精气神,所以战场的长枪,多是木把,铁枪头。学枪易,学懂难。枪最基本的动作,就是刺,可别看这一下,有多少冲阵的高手,如下山猛虎势不可挡,可也是架不住群狼,最终被一杆杆长枪给刺于阵前。
这支骑兵就这么保持的端大枪的姿势,双腿夹紧马腹,面对眼前的“城墙”没有丝毫的转头的意思。
随着距离不过百步,大戟军的将士虎口紧握,将大戟对准这支骑兵,脸上透漏出一股决然,黄虎率先迎上,手中的虎头枪对着面前的铁林就横扫过去,一股子巨力在虎口迸发出来,士卒手中的铁戟只在这一瞬间,被全部削断,兵器之法,多在于内家和外家,黄虎这一手,乃是他早年学武的外家招式,多用双臂直力,而这枪法是螺旋之力,从枪身到枪杆无处不螺旋,挥动之时,如银蛇出动、柔若藤条,全身之力由杆首传至杆尾,即使面对之物,坚如磐石,被这招扫去,也只有落得个分崩离析的地步。此乃,刚中有柔,四两就可以拨动千斤。
而胯下那匹枣里红,也是马蹄直接就对着面前丧失手中兵器的士卒,猛烈踏下,周围的两辆战车从两边夹击过来,黄虎一声低喝,手中长枪再次刺出,竟然直接就扎进土里,一股子蛮力使出,庞大无比的战车就这么被掀飞,左手再次挥去,硕大的战车就这么被黄虎的枪头生生抬起,直接朝着帅旗的方向,甩了过去。
项理那张脸上,止不住的抽搐了一下,一名身边的护卫,直接出现在战车前,一拳之下,战车的碎片洒落一地。
黄虎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笑了出来,这样才有意思啊,不过现在,身份互换了。
谁是猎手?
项理转头对着身边的侄子道,“你现在就去后营,把能拿起武器的士卒全部喊过来,推单轮车,给我运送木桩过来,快!”
然后转头下达邻二条命令。“命令亲卫营所有人着甲。”
而刚才阻拦空中飞来的战车的人,是项理身边的河东道虎卫,项理都是喊他袁师,乃是五境的武夫。
“将军,我现在出手?”
“不用,黄虎也不是凡人,你现在去偷袭他,估计他早有防备。过会,本将自有袁师一展身手的机会。”
袁师也没有再多什么,闭目养神徒项理身后,而端坐在马上的项理,则是接过手中的帅旗,挥舞起来,大戟军人头攒动,开始范围的涌向黄虎之地,本以为会趁机停下的黄虎,胯下坐骑后腿用力,竟然腾空而起,直接越过再次涌上来的战车,闯进大戟军中,黄虎一声大笑,手中的长枪化身厉鬼索命般,索取着周围士卒的性命,但凡是上前妄图将黄虎扫下战马的士卒,全部被长枪给捅穿嗓子。
山下王朝的军队,大多都见识过山上的神仙,而离他们更为贴近的,便是武夫,在一些国里,三四境的武夫,只要敢于战场上拼命,谋取一番富贵自然是再简单不过,而如果是六境以上的武夫,那更是被奉为坐上之宾,因为这就牵扯到一个国家的武运。
开国皇帝宋元,曾凭借一国之力,对抗一洲下,慈壮举下,使得御下臣民,对于山上之人并没有太多的敬畏之心,神仙犯罪,与庶民同罪的概念,是第一次在这片土地上有所实现。
这一切的功劳不禁有宋元的努力,更是有麾下士卒的浴血,面对仙师那让人眼花缭乱的法术以及法宝,无数的士卒磨练出来一套对付山上之饶办法。
当年的这批老卒,仅剩下来的也随着第二代皇帝的征讨中,消失在时间长河中,这也导致出现青黄不接的局面,可以教导下一批士卒的老卒们,都战死在战场上,也导致在对外的一次次的攻伐中失利。
可这并不意味着大戟军面对黄虎这般的武夫之人,难以围杀他,只要等到他换气,就可以抓住机会,重创他。
这时候,奔雷声涌动而来,这支铁面骑卒,撞上车阵,项理只看到了一声难以相信的一幕,一辆辆战车,就被这些骑卒端着大枪,给挑到空郑
缺少战车掩护的大戟军,再次迎来铁骑的冲撞,一时间血肉横飞,残肢断臂散落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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