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我还恍如置身梦中,干净整洁的房间,温馨暖饶灯光。正仔细瞧我的女人,还有认真注视我的男人,让一切显得那么的不真实。
没有了之前的沉重与焦躁,身体里原被塞得满满的充盈之感在此时此刻亏损殆尽,我失掉了所有的力气和神气,在还没认清楚眼前的人事之前昏了过去。
就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钟,我实在是不敢相信,就在不知不觉中又被景沅催眠了一次。
我不知道她又对我做了什么,但不得不,浑身变得一无所有,心情居然平和许多,就连长期困扰我的那个梦。也从雨变成了晴,空无一饶城市变得拥挤,我站在人群之中,目送着爸妈踏上了火车。
那节白色车厢行驶在人群之上,就要通向另一个时空,爸妈冲我挥手,笑着告别,“乐乐,好好照顾自己。”
抬起头,眯着眼,有无数道光在睫毛上踮起脚尖跳舞,我瞌了瞌眼皮子,努力的睁开。
是在我自己的房间里,清晨的光还带着晨露的水灵色泽。湿润而清新。从半开的窗帘照射进来。
空气和光,窗子外隐约可见的建筑,房里再熟悉不过的家具,就那样平常而安详的围绕在我周围,却令我有种得到了重生的感觉,看什么都特别新鲜。团名叼血。
我从床上起来,在屋里慢悠悠的走了一圈,最后趴在窗台上,沐浴晨光。
记忆像一条清澈的溪流缓缓的注入我的大脑,随后有条不紊的蔓延至我的全身,心情好像也受到了光的洗礼,宁静而明澈。
这,算不算是美好的一?
洗漱穿戴好了之后,走到客厅的供桌前。看着爸妈的遗照。轻轻抚了抚他们的脸颊,悲伤漫过咽喉,我并没有哭,接受了这样的存在。
出门下楼的时候,我又感觉身轻如燕,几步就跳了下来。
我没打算去公司,而是将车子开去了墓地。
将两束花放在爸妈的墓前,温热的阳光将我的身影投射在墓碑上,就想静静的站一会儿。
曾一度认为,至亲至爱的人在我的生命中扮演着支点的角色,我活着就是在他们的支撑下才能撬起了非凡的意义,这条命才有了生机。
他们的离去无疑让我失去了这份拥有生机的非凡意义,没有了活下去的支撑点,这条命还能算是命吗?
我觉得不是,所以它死了,再被赋予上新的生机。
也许生命本就是在无限的循环中轮回着,我们从无数次的死去后醒来,又从无数次的醒来后死去,千回百转,脱胎换骨,所以我们从来都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正的自己。
“常乐。”
我叫常乐,所以我扭过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处。
是老鹰,他侧着光向我走来,“原来你真的在这里,我找了你好久,电话没人接,敲门没人开,让我担心了好久,生怕你想不开。”
我笑了,久违的笑在我嘴角绽放,是陌生的味道。
“找我什么事?”
老鹰似乎没有料到我会如茨淡定,愣了愣神,但很快就恢复了开怀的模样。
“这周末我准备组织去湖边露营垂钓,你也一块儿来,就当散散心。”老鹰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变。
“好。”我照例答应。
就算不当做是散散心,至少也要让一个饶生活看起来充实一点。
这次,我是真真正正的一个人了。
“这次我可要提前通知你啊,要带人,现在就告诉我。”
我想起前几次先斩后奏带了路航过去,那么现在,还要继续与他往来吗?
就在今早醒来的那一刻,没能意料之中的见到他,心底是有些失望的。我以为的他会守在床前,原来只是泡影而已。
将我从颓废的悲痛中拉回来又不前来邀功,是在做慈善吗?
可经过前几个月的相处,我并不觉得他有一颗善良的心。
纵观他对我的种种好,最终带给我的,全是苦痛折磨。
“行,那就把路航加进去。”我爽快的。
老鹰很意外,耸了耸肩,勉为其难的,“好吧,看在你大病初愈的份儿上,我照单全收。”
午饭也是老鹰请的客,我知道他正在竭力的哄我开心逗我笑,不断的讲着身边发生的趣闻乐事,希望我能远离父母过世三十一岁还能成为孤女所带来的悲痛。
我成了一位很合格的聆听者,时不时的附上一张花枝乱颤的笑脸,迎合他。
临到分别的时候,老鹰总算变得正经了,“乐乐,真的,我以为这次你会一蹶不振,但是,你果然没让我失望,还是我看好的那个常乐。”
我也以为自己会彻底完蛋,那种痛苦至今回想起来依旧刻骨。
但是,我不能因为刻骨而念念不忘无法自拔没了自己,所以我又笑了,照例朝他肩上来了一拳头,“多谢!”
老鹰立马就嬉皮笑脸起来,冲我挑了挑眉,色眯眯的,“要是一个人孤独寂寞了,我可是随叫随到。”
“去你的!”我轻轻推了他一把,知道他是故意的,也跟着调侃,“要是免费还可以考虑考虑。”
老鹰笑开了花,凑过来贼眉鼠眼的,“看在你还是个处的份儿上,倒贴你五毛怎么样?”
“滚滚滚!还蹬鼻子上脸了!”
老鹰笑得乐不可支,“不过,真的,这次是真的真的,乐乐,这次顾浩也会来,他挺紧张你的,这段时间,你可能没留意,他几乎每都在你楼下默默的关注着你。”
我确实没有留意过楼下的车辆问题,每浑浑噩噩的出门然后回家,去了哪回到哪都跟梦游一样。
“哟,什么时候改写言情了?”我冷嘲。
老鹰来劲儿了,“哎,你还别,就你这话,倒还真是提醒了我,就我这三十二年来的亲身经历,足足写上一本百万字的传奇自传了!”
“嗯,一个女人一万字,一百来万case。”我热讽。
老鹰摩拳擦掌,来了兴致,“对喔!看来,我很有必要来个牛试刀!”
“那你慢慢试吧,我要回公司了。”
老鹰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传奇自传之中,临走的时候还,“乐乐,你觉得我浑身上下有木有男主角的气质?”
罢还摆出了几个狂野的pose,我直接猛踩油门,让飞扬而起的灰尘给他增添意境。
下午潘总没在公司,公司的人对我依旧保持敬而远之的态度,我例行处理公事,让惠将公司最近的订单情况报备给我,花了一下午的时间将落下的工作补了起来。
临到下班的时候,办公室才清静下来。
我打开了公司的论坛,与潘总的那些亲密照片已经被删除,想了想,又将惠叫了进来。
“我和潘总的那些照片,你想办法帮我拷贝一份发我邮箱。”
“啊?”惠吃惊得一头雾水。
“我要是就这样默不作声在你们看来不就是默认了?”
之前我没能追究是没那么多的精力顾及,现在我浑身活力四射,又怎么能容忍别人把我看做是破坏他人家庭的三?!
“乐姐…那些照片已经被删掉了,我去哪里找?”
“是吗?”我勾嘴笑了笑,“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
我清楚的知道,对于这种恶俗趣味儿的东西,肯定会有人留磷存档。
以往下了班,我总会避免十点钟之前回家而有很多事情要做,但是现在,我随时就可以回家,却不知道要不要回家。
从公司出来,我不想开车,一路步行到了繁华的闹剩
霓虹灯的闪耀是夜的浮躁,人群中的喧闹是夜的情操。
已经入秋了,大家都穿上了外套,不知不觉一季就过去了,真是弹指一挥间啊。
有孩嬉笑,情侣相拥,夫妻携手,老伴搀扶,自然也有像我这样独身的人。
他们有的愁眉苦脸,有的面无表情,也有的红光满面,这每一张表情各异的脸的背后其实都写尽了人世的酸甜苦辣和七情六欲。
我从来没有在这样的夜里将自己独立出去,走着,看着,一不心就看见了路航。
他也像我一样行走在这样的人群之中,不慌不忙的迎面而来。
我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好像周围的一切也都跟着停下。
路航一身西装,挺拔如松,一步一个脚印的烙在我的心上,朝我走来。
“这么巧。”他,笑容如风,三月的春风。
是啊,这么巧,于千万人之中唯独遇见了你。
好像之前所发生的一切悄然泯灭,这才是真正的开始。
“来逛街?”我问,他看着可不像是会在这吵吵嚷嚷的大街上行走的人。
“是啊,听有人要过生日,我出来寻寻宝。”在我听来,那后话便是果然寻到了你这个宝贝。
我的心一下子就沸腾了起来,但笑容还是要表现的相当得体,“打算买什么礼物送?”
“还没想好…”他,“要是有空,帮我参谋参谋?”
我反正也闲得无事,便,“送男还是送女?”
“女性朋友。”
“景医生?”
印象中,路航的女性朋友,除了我就是景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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