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可以冷静,但心里就像是哑巴吃黄连那样,很不舒服。
接下来的几。我每都睡不好,到了公司也只是安安静静的坐在办公桌前呆着,脑袋里像是有无数条虫子在缓慢的爬行着,虫子那细细的脚挠着皮层,又疼又痒。
临到下班的时候,潘总让我去他办公室一趟。
“乐乐,还是在家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吧,我看你这几气色很差,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别硬撑着。”
“潘总,多谢您关心,只是睡眠不好导致。没什么大碍。”
潘总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最近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压力也大。”
如果是来跟我这些,我感到很不自在,“潘总,我真的没事,您要是没别的事,我先回去了。”
潘总笑了笑,表情不再犹豫,“你怎么看待这次的流言蜚语?真的认为是无中生有?”
“嗯。”我点头。
“那我要这是空穴来风呢?”
我认真的看了潘总一眼,经过之前发生的事情,我大概能猜到他要干什么了。
见我没有接话,潘总又,“乐乐。作为女人。其实你完全可以把自己的压力分担一部分出来,没必要什么事都自己一个人扛,而我作为你的领导,很愿意与你一起承担。”
“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你身上有着现在很多年轻人所没有的特质,认真、执着、自强、积极乐观,实话,我挺欣赏你,喜欢你的。”
“你想把这次发生的事情视而不见,低调处理,可我不这么看,我离了婚,现在一个人,而你也是一个人。在很多方面我们可以是志趣相投。互帮互进,你能帮助我管理公司,我能给你强有力的依靠,结合在一起不仅可以光明正大的堵住那些流言蜚语,还可以满足彼茨需求。”
照潘总现在这意思是,我常乐急需一个依靠,而他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
“潘总…”我确实很想有一个肩膀借我依靠,但绝不是潘总的,“我…”
潘总突然将我的手握住,“乐乐,这是我深思熟虑之后的决定,所以不要着急回答我,你也多考虑考虑,我们有的是时间。”
我赶紧抽出自己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腿上,“潘…”
潘总直接打断我的话,“乐乐,你也不是姑娘了,所以在回答我之前,我希望听到的答案是经过了慎重考虑之后的结果。”
从公司出来之后,我还有些恍惚,潘总这是借势而上,想将我套进去。
以我现在的情况,该怎么做呢?
姨打来电话的时候,我坐在车子里想着潘总的话。
“乐乐,你现在在哪啊?”姨关切的声音。
“刚下班,准备回家。”
“你去上班了?!”姨很吃惊,还有些慌张。
“是啊,怎么了?”上班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哦…哦…没事,没事,晚上过来吃饭吧。”
“我妈也在?”
姨愣了一下,才,“嗯...在...你妈也在。”
“好的,我马上就过来。”
挂羚话,我直接将车子开到了姨家里,只是到了之后我才发现老妈并不在,而真正在的那个人,是路航。
已经很久没见他了,他还是一身非常正式的西装,身材笔直而挺拔,轮廓分明而俊朗。
我都忘了最后一次见他是在什么时候。
但这次再见,我很生气,姨为了撮合我跟他,居然骗我。
整顿晚饭我是一句话都没,尽管路航有意与我交谈,但是我看他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基本上都不回话,保持沉默。而姨也极力的给我们创造机会,最后让路航送我回家的时候才发现我喝零酒而他没樱
在回去的路上,路航又问了一遍,“最近好吗?”
在姨家的时候我没回答,也是想让姨知道我生气了,现在就只剩下我和他,就没必要,冷冷的答,“很好。”
“阿姨最近…”路航顿了顿,“好吗?”
“谢谢关心,我妈很好。”
谈话似乎很难进行下去,这正是我想要的局面。
“我最近有干过什么坏事吗?”
路航的问题慢悠悠的飘过来,听得我不明所以,“我怎么知道?!”
“我还以为被你发现了。”路航笑了出来。
难不成他真有干过坏事??我不得不多看他一眼,却听他,“从见面到现在都对我板着一张脸,也不跟我话,让我很紧张啊。”
他这口气有些玩笑的成分,我在心里不由得想笑,但面部表情还是很僵硬,正面回答,“我不知道你干了什么坏事。”
“那一定是我在什么地方得罪了你。”
“没有,你没有得罪我。”
路航抿嘴微笑,一口温柔的气息,“那是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我有些烦了,他到底要什么,拐弯又抹角。
“不给我好脸色,也不和我话,为什么?”
搞了半是在问这!
我表示很无奈,但转念又问自己,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呢?
实话,我还真不知道。
如他所,我并不知道他有没有干坏事,他也没有什么地方得罪过我,那我为什么不给他一张好脸?
记忆里我们的关系并不差,而且,而且我们还差点儿就肉体相连了。
他就这样默不作声的等我的回答,可是我想了很久,想到脑袋要爆也想不出来为什么,却招来了一阵阵头痛,欲裂。
“我不知道…”我无力的回答,“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不能与他再有过多的交集。
路航扭头看了我一眼,轻声问,“那你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
奇怪的事?
我一下子就想起了那个梦,犹如一条毒蛇突然钻进我的身体,让我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绝望的孤独变成了毒蛇的利爪,抓牢了我的心。
“我最近每都在重复一个梦...在那个梦里,一直不停的下着雨,可是一点生命的气息都没有,没有活人,没有动物,没有绿树,就连花花草草都是枯萎的,大地裂开了很多干缝,可是...还有我...就我一个人还在呼吸...”我低喃着,“每次...每次在那个梦里我...我都在寻找,找遍了很多地方,更换了很多城市,还是什么都没有,只有我…”
我着着鼻子就发酸,眼泪在眼眶里不停的打转。
“你在寻找什么?”
“起初...我在寻找我爸妈,我希望他们都还活着,可是后来...后来,我在寻找生命,我渴望有一个和我一样可以走动还在呼吸的生命存在,让我感受到存在的价值,然而...没有,我不知道自己存在在那样的梦境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那只是一个梦而已,不要太认真。”
眼泪被我嘴角突然勾起的一丝苦笑挤了出来,“是的,只是一个梦,可是...梦里带给我的感觉即便是醒了也还缠着我,那么的强烈,又那么的真实...你没办法理解,就算我生活在现实社会中,行走在人潮拥挤的大街上,依然感到孤独...绝望,像是被附体了一样,我想摆脱都摆脱不了。”
车子突然停下,我早已泣不成声,“我害怕睡觉,害怕进入那个梦里,害怕自己越走越远,害怕最后真的只剩下我一个人...”
“乐乐…”路航轻轻叫了一声,“让我看一下你这个梦,好吗?”
我泪眼朦胧的看着他,无助的抽泣着问,“可以吗?”
“当然可以。”他伸手轻轻拭掉我脸上的泪水,“你不是一个人,等你从梦里出来,你会发现,很多人都在,相信我,你并不孤独。”
在这个时候的我,只能选择相信他。团何尽技。
我点零头,他的手依然放在我的脸上,一双长眼散发出来的目光是数不尽的温柔,轻轻的抹掉我从眼里不断流出来的眼泪,我无法抗拒他的抚慰,直到泪干。
送我到家之后,我有些舍不得他走,但又不好意思开口挽留。
没想到他也跟着下了车,“我送你上去吧。”
我还是矜持了一下下,“不用,我自己可以上去的。”
他抬手看了看表,“现在还早,反正我也好久没见到阿姨了,上去问候一下。”
这个理由我当然不会拒绝,就带着他上楼去了。
开了门,我将手提包扔到沙发上,张嘴就叫,“妈,妈,路航来看你了。”
见没有得到回应,便打开老妈房间的门,她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只好回到客厅对路航,“我妈已经睡下了。”
路航有些吃惊,“这么早就睡了?”
“是啊,最近她总是睡得早起得晚。”我着给路航泡了一杯茶递过去。
“哦…”路航点头,“那,你很少能跟她一起吃饭聊了。”
“嗯,其实我也没怎么在家里吃,有时候公司也有应酬。”
“哦…公司的事情多吗?”
我突然想到今下班的时候与潘总的那番谈话,不知如何去面对路航,要是被他知道,还会这样对我好吗?
“不…不多…”我低下声音回答。
“都能处理过来?”
为了掩饰,我只好点头,“嗯。”
“都是些什么事?”
我被问愣住了,想了很久都想不起来在公司里都处理了什么事情,声音又低了几分,“忘…忘了…”
好在路航的问题总算是停止了,他喝了一口茶,开始打量四周。
这是他第一次到我家,空间比他的房子多了,一眼就望到了头。
“那就是你爸妈吗?”路航的目光最终落在了供桌上。
我随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心跳都没了!
立马一个起身冲过去将老妈的遗照拿下来藏到自己的身后,歉意的,“不知道是谁在恶作剧。”
路航只是扯了扯嘴角,看得出是笑,却很勉强,低头又喝了一口茶,没再话。
时钟滴答滴答的过,我和路航就在客厅里干坐着,他没有主动提出离开,我也不想急着催他走。
将一杯茶喝完了之后,他才起身告辞,“我该回去了,改再来拜访阿姨。”
“嗯,不过,我会告诉我妈,你今晚来过。”
他笑着点头。
我发现他今的笑容都没有以往那么自然,不仅仅是他,包括姨,姨夫,甚至是潘总和公司里的人,他们的笑容好像是被人特意撕开的,毫无笑意。
送路航到门口,他,“明下班之后我去你公司接你,关于你的那个梦,我认识一个催眠师,先对你进行一下催眠,具体了解一下你那个梦的情况,然后我们再想办法如何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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