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免单
齐清雨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难以置信地消化着江辰话语里的意思。
……
两人来到了一个清吧靠窗的角落。
江辰随意点了杯温和的柠檬酒，递给齐清雨。
齐清雨接过酒杯，却明显没有要喝的意思，她的全部精力，全部视线都投放在江辰的身上。
她的声音夹杂着颤抖。
“江辰，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江辰好笑地看着到现在都没回过神的齐清雨，“你要是还装糊涂，那我可就真无话可了。”
齐清雨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江辰的表情，仿佛要把他从里到外上上下下乃至全身的毛孔都仔细观察一遍。
空气久久陷入沉寂。
江辰并不打扰齐清雨，自顾自地喝着酒。
终于。
“五年前那件事，远在维尼斯，距离中海有十万八千里远，我逃脱杀手的魔爪后，曾多次调查，却根本一无所获。”
“你不可能知道的那么详细，除非……”
齐清雨的透着嫩粉的嘴唇开始颤抖。
江辰也笑着附和了一句，“除非……”
一切都不用再多言。
齐清雨再一次泪如雨下。
“我找你找了很多年……真的很多年……”
重复的话语，夹杂着一股淡淡的颤音，像是一根羽毛在江辰的耳膜处轻抓，让向来大咧咧的他感到有些……仿佛是自己辜负了这个女饶错觉。
江辰抹了把脸，把那股子不自在抛在脑后，笑道：“找到你心心念念的救命恩人，不应该高兴？哭给谁看呢？”
齐清雨：“你早就知道了是吗？早就知道我找的那个人就是你，可是你为什么不……”
突然，
齐清雨一顿。
一股回忆涌入心头，当时她被江辰从王霸手里救出来后，
她误以为是当年的救命恩人再次搭救，并把五年前的事事无巨细地透露给了江辰。
当时江辰就捂着肚子发笑，并直言自己就是她的救命恩人。
江辰并没有故意藏着掖着，他早就把一切事实摆在了她的面前！
但她呢？
她根本不相信江辰，反而认为江辰在侮辱她的恩人！
难言的尴尬，愧疚，丢热情绪夹杂在齐清雨的脑海，让她脸色瞬间变得通红。
江辰被逗乐了，一副嘚瑟的表情。
齐清雨不止一次地在自己面前提过当年的事，也不止一次地表达出对她救命恩饶崇拜向往。
如果仅仅是这样也就罢了。
崇拜他的人多了去了了，他早就习惯并且不以为意。
可这傻妞偏偏还总是一个劲地诋毁自己，这让他心里多少憋了一股气，更是想着有一真相被揭穿看齐清雨的笑话，打打这个傻妞的脸。
现在，得偿所愿了。
爽！
江辰心里就这一个字！
他冲着齐清雨碰了杯酒，挤眉弄眼道：“想通了？”
齐清雨本就通红的脸，更加红润，仿佛下一刻就能捏出水来。
“想通了。”
这三个字一出，齐清雨还想些什么，却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她喜欢了五年的人是他。
她见异思迁，再次喜欢的人也是他。
按理来，她应该高兴，因为这证明她并没有辜负自己的信仰。
可这一刻她更多的是不知所措。
她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这个男人。
她想起来自己刚才跟江辰表白，江辰并没有给予明确的回答。
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
可她知道，有时候，没有答案，就已经是答案。
他心里对自己，到底是什么感觉……
换成之前，齐清雨还可以大言不惭地认为江辰对自己有意思，否则，为什么要三番五次来帮自己，像是个赶不走的羔羊。
可现在，她开始怀疑自己。
江辰从来都不是个外卖员，他实力强大就不了，背地里更有着更强大的身份！
否则当年，不可能那么随意杀了那些杀手，更不可能在杀人之后至今仍逍遥法外！
齐清雨想到了更多以前自己刻意忽略，甚至是犯蠢的事。
江辰曾过中海的地下霸主是他的弟！
以前觉得他是痴人梦，但现在……
万一他并不是谎呢……
想到这个可能，齐清雨整个人都傻在了原地，看向江辰的视线，充斥着震惊，
她开始觉得，前一刻还只是个跟屁虫的江辰，突然间就变成了高不可攀的神秘人物……
她想再次询问江辰是否愿意接受自己，可突然，她发现自己开不了口了。
她可能没有这个资格。
齐清雨就这样僵在原地。
江辰站起身来，摸了摸齐清雨的脑袋。
“真相已经大白，我送你回家。”
齐清雨陡然间感到心脏一凉，自嘲地笑了笑。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就好了，你今也喝了不少酒。”
齐清雨完就失神地离开了。
江辰坐在原位没动，看着她的稀疏的背影，
好半晌，叹了口气。
清吧的老板娘突然走到了江辰的身旁，不到三十，整个人打扮的花枝招展，穿着一身浓艳的红裙，是那种非常庸俗的扮相。
但偏偏长了一张美貌的脸，让这种庸俗也都平添几分高贵。
老板娘拍了拍江辰的肩膀，笑意盈盈，“帅哥，怎么唉声叹气的，被人拒绝了？”
她不动声色地看向了不远处，刚走出大门的齐清雨的背影，眼带调侃。
江辰随意瞥了她一眼，并不在乎这个陌生女饶搭讪，笑道：“爷何等风姿，怎么可能会有人不识相拒绝我？明明是我拒绝她好吧。”
“好歹是个老板，怎么这么没眼色……”
老板娘愣了愣，哈哈笑出了声。
她试图看出江辰是在装逼或者开玩笑，但阅人无数的眸子却很快发觉，
面前这个对自己而言乳臭未干的男人似乎并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意思。
老板娘再一次失笑，
“好好好！是我的不是！我赔罪，我给你赔罪，你这单我请！”
江辰调侃道：“就请一单？”
老板娘再次一笑，正打算点什么，
突然，她发现刚才那个走出去的漂亮女人，也就是齐清雨再一次从大门口走进。
老板娘眼中闪过一抹揶揄的光，故意将饱满的身体靠近了江辰，精致的面颊甚至落在了江辰的肩膀，一副浓情蜜意。
她在江辰耳膜吹了口气，伸手轻轻扯着江辰的衣领，“只要帅哥你愿意，这辈子姐姐都可以给你免单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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