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解可解的问题既然解决了，那就继续向前走吧。
众人还在热火朝的讨论着，赞重已经放空了心情看向窗外。
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话有一搭无一搭的听着，心里却想着奥奥现在在干嘛？
有没有好好吃饭，好好休息……有没有想他！
瞥了一眼激情澎湃的众人，又迅速的收回了冷峻的目光。
这无聊的会议不知道要开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既然大家对上述的政策没有什么意见，我这还有一个新的合作任命书需要宣布，大家安静一下。”张主任敲了敲话筒，又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份文件，红色的抬头醒目刺眼。
显然这一次知道的人不多，大家都面面相觑，又彼此摇了摇头，会场变得异常的安静，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张主任手中的文件上。
大脑的神经不知道被什么扯动一下，赞重右眼的眼皮微微抽动，隐藏在皮肉骨相之下的不安在肆意的跳动。
“咳咳！”张主任清了清嗓子。
“经过多方考虑考察，山城医学院决定和德国UNI FREIbURG大学紧密合作，开展学术研究交流，学生交换和联合人才实验项目的共同培养，以汲取不同文化的精华，拓展多领域多国的研究和丰富国际经验。”
张主任的文件读的一气呵成，大家听云山雾绕。
“这是什么意思？是要彼此互通实验数据，还是要我们上交数据？”戴着眼镜的中年教授有些激动，没等其他的人反应过来就站起来大声的质问。
张主任顿了顿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了一眼坐在台下的高院长，接着读文件。
“德国UNI FREIbURG大学医学教授mark Zain此刻正在国内交流研究，因此成为中德两座顶级医学学校的首位联合主理人，以便推动新型病毒疫苗研究的全球化。”
念完文件上拗口的文字，张主任长舒一口气。
饶有兴趣的看着坐在一起的高院长和李院长，笑盈盈的着，“老李啊，这可是高院长的爱徒，你可以好好对待啊。”
“那是自然。”李院长果然是老江湖，未来口早已笑脸相迎。
顺势在眼镜教授的左肩上拍了两下。力度恰到好处，既安慰了刚才问的问题的尴尬，又示意现在先冷静下来，从长计议。
“别是高院长亲自培养的助理，就算不是，这红头文件上安排的人也自然要认真对待，不能有丝毫怠慢。”
“是不是，高院长。”李院长擅于审时度势，这个来回恭维的皮球漂亮的抛给了高院长。
“嗯，其实……”高院长紧蹙着眉头，似乎对这项合作这个任命感到突然。
“其实……哲已经离开我的实验室了，不能再算是我的助理了。”高院长有些为难，到嘴边的话想了又想还是咽了回去。
“温子哲人很聪明，做事情也很积极，应该会合作的不错。还迎…”
“我不同意！”高院长的话还没有完，赞重抢先站了起来打断了接下来的内容。
“我不同意现在和任何国外的实验室合作研究新型病毒的疫苗。这个项目一直是山城实验室独立完成的，现在的研究快要达到尾声，甚至在近期就可以达到预期的第一期成果，现在拱手让给外国大学，这对实验室所有的工作人员不公平，对山城医院也不公平。”
赞重慷慨激昂，其实也中了许多饶心声，自己辛辛苦苦培育的果树，浇水施肥，打药除虫，眼看就要结果了，来了一群人这棵树要共同管理，共同获利，换谁也不能同意。
大家齐的眼睛齐刷刷的盯回张主任的脸上，期待一个可以回旋的余地，一个可以两全的结果。
张主任的脸色阴暗，严肃的看着站起来的赞重。
“赞教授，这件事没有可以商量的余地。你也看见了这是红头文件，这就是命令，你要做的就是接受命令。”
“如果我不接受呢？”赞重曲起指腹，狠狠的握在掌心。
新型疫苗的数据是大家的心血，谁也不能拿走，那个温子哲更是想也别想。
李院长拉了拉赞重的衣角，赶忙上来打圆场，“张主任的对，这不是一个人可以决定的。赞教授，有什么问题咱们回院里。”
赞重朝着张主任更进一步，“我不能接受这项合作，如果有人硬抢，不管是谁我也绝不退让。”
话音刚落，在场的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不管是谁的是谁啊？虽然刚才高院长已经了温子哲不再是他的助理，但毕竟以前一直是。这么公开的要对抗，这是完全不给老丈人面子了。
坐在边角上的两个教授对视一眼，悄悄的做了一个“自刎”的手势，咧嘴一笑，摇了摇头。
“这是中德两所高校的交流项目，岂是你一个人的算的。你如果不接受，可以离开！”张主任满脸怒气的看着赞重。
“但是我要提醒你，你即便离开也没有用，其他的人还是要和德国大学合作，除非你可以让所有的人都离开。”
“啪”，张主任合上了手里的文件，面色下沉，声的和旁边的人着什么。
“既然我不能接受，那我会主动离开！”冷峻的脸没有等张主任带着惊讶的表情回头就已经转了过去。
整个会议室再次鸦雀无声，安静的像是落下一张纸都会引起所有饶注目。
捡起落在地上的纸，抬头间目光刚好落在了高院长的方向。
恰巧高院长也在看着他。
躲无可躲，赞重微微点头，便大步向前的离开了。
其实迈开腿的那一刻他就后悔了。
是不是应该先和高院长打个招呼，或者声对不起。一码归一码，那个温子哲现在已经和高院长没有任何关系了，今的事和高院长也没有关系。
但是他的高奥的父亲，自己欠高奥的，就和他有莫大的联系。想到高院长生气就会带走高奥，赞重后悔的恨不得捶自己几拳。
“哎！”赞重像撒了气的气球，迷迷糊糊的走出了会议室，走出的酒店。
“大哥！这里！”
一阵凛冽的寒风鱼贯而入钻进了衣领，一声熟悉的声音夹杂其中敲击了耳膜。
“赞舟！”
顶级的劳斯莱斯旁赞舟衣冠楚楚，西服笔挺合身，从头到脚都散发着精英贵族的气质。
赞重看着赞舟，脑海里闪过那张夹在书里的照片。
果然，不再是那个爱哭的男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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