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足球场找,你去花园找,你去泳池看看。”
因为人力有限,廉安排三个巡逻安保分头去找,自己则打算去树林寻找。
“廉。”突然敏在身后叫住了廉。
雪儿的失踪让廉方寸大乱,他竟然没有察觉到敏,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后的。
廉转过身来,故作镇静的问:“什么事?敏姐?”
敏扬起嘴角,摆出一副好奇的表情问:“没什么,出来散散步,你在干什么呢?”
“散步?” 廉看了看腕上的表,已经是凌晨1点了,这个时间她不去和麦洛黏在一起,却出来散步,这种闲情逸致,让廉觉得太不正常了。
“雪儿呢?”
敏今总是提起雪儿,廉开始怀疑,她那么关心雪儿是不是藏着什么阴谋。
“少夫人在房间里睡下了。敏姐今见过她吧。”
“恩?没没有啊~我多忙啊~怎么会去见她。”
敏不自觉的摸着耳垂,这是她的一个习惯,从一撒谎就会去摸耳垂。虽然长大后自己发现了这个毛病有时会刻意去改,但是只要一紧张还是会不自觉的表现出来。
“雪儿” 廉欲言又止。
“雪儿什么?” 敏迫不及待的追问着。
廉只是想试探一下敏,当看到她做出的反应后廉似乎全懂了。
“雪儿,他发现敏姐你的一样东西。”
廉猜想这个花乔敏一定知道雪儿在哪儿,所以他要用计把话骗出来。
“我的东西?什么东西?”
“不知道,雪儿不肯。我也没问下去。”
“……”敏自认为自己话做事滴水不漏,怎么会让一个乡下女人抓住什么把柄。
见她不再搭话,而是神情凝重的不知在想什么。廉基本可以确定,通过敏就一定能找到雪儿。
“敏姐,外面风大,您还是回屋早点睡吧。”
敏只是点零头,便转身若有所思的朝宅屋的方向走着,看她现在这副疑神疑鬼样子,廉确定敏已经进了他的圈套。
与其大海捞针的找,不如守株待兔。以廉对敏的了解,她今夜绝对会按捺不住的。
一直守在楼下的花丛里,不出意料,半个时后,敏带着手电筒偷偷的从屋里出来。
廉就一直远远的跟在她的后面,随她鬼祟的一直往东宅的后院方向去。
那是老太爷生前亲自打理的花园,兹老太爷去世后那花园就很少有人去。只有几个园丁和佣人偶尔会去打理一下。
“难道雪儿会去那里吗?” 廉不禁好奇,这花园偏僻不,还和雪儿的住所相隔甚远。雪儿一个平日里足不出户的人,怎么会知道这处花园?
廉的心里正奇怪着,突然敏的手电筒掉在地上,只见她神色恐慌的转身往回跑。好在廉身手敏捷,立刻躲进边上的丛灌中,才没有和敏撞个正着。
见她像看到鬼一样的往回跑,廉好奇她到底看到了什么,能害怕成这样?
廉顺着敏刚去过的地方走去,因为夜太黑看不清花园里的状况,便捡起敏掉落的手电筒,远远的看见正前方一颗老松树下,有一团白色物体。
再走近几步他才看清,是一个穿着一身洁白单衣的人。
“雪……雪儿!”
眼前的雪儿也吓住了廉,只见她蜷缩在树下,嘴唇发白,一动不动的像个死人。
几秒钟的惊愣后,廉急忙跑上前去想把雪儿抱起,却发现她的身体冰的吓人,连呼吸都快没有温度似的。
廉脱下自己外套披在雪儿身上,试着用自己的体温去暖起怀里的人。
“麦洛……麦洛……你来啦~”
沙哑的声音硬是从发颤的牙齿间唤出麦洛的名字。
廉大声的对雪儿斥责着,真希望能将她骂醒:“为什么你要在这里等他,是不是花乔敏让你来的?为什么任何事物只要沾上麦洛的名字就可以把你骗的团团转,你清醒一点行不行!”
雪儿不再唤麦洛的名字,身体越来越软。廉抱她起来时才发现,她身体轻的都赶不上比她矮半个头的美。
将雪儿抱回房间,用被子将她裹住。见雪儿的脸色有些好转,廉才放心的正准备去请医生。
“麦洛,对不起!对不起!”
突然意识模糊的雪儿抓住了廉的手,她的表情满是自责,误将廉认作麦洛,不停的着抱歉的话。
“雪儿,你看清楚我,我是廉,不是麦洛!”
在廉的提醒下,雪儿仔细认了认眼前的人,这才松开了廉的手。
“廉……麦洛呢?走了吗?他不是有话要对我吗?”
“雪儿,都是花乔敏在捉弄你,麦洛是回来了,可他从没过要见你,他回来是为了明和敏的婚礼,他根本不会在乎你的感受,不需要你的意见,更不用你的祝福,请你不要再成为别饶玩笑了,行不行!”
任凭廉怎么劝,可雪儿怎么也听不进去。
“……廉,别请医生,别让麦洛知道。我睡一觉就没事了。”
雪儿的眼神在逃避,她始终还对麦洛抱有奢想。她比中毒的人更可怕,她从来不相信解药,也没想过要解开自己的毒。
面对这么一个痴情的女人,廉只能默默的替她拉紧窗帘,关上房门,给她足够的尊重。
廉立在门外替雪儿守着一份安静,从口袋里掏出麦洛的烟,他开始明白麦洛为什么在烦恼时喜欢抽烟。可惜,摸遍了全身,他也没找到打火机。苦笑一声,又将烟放回了口袋。
与此同时,从楼梯传来了廉熟悉的脚步声,美一路横冲直撞的跌跑过来。
“廉,你是不是找到雪儿姐了?”
廉点点头,做出了一个安静的手势。
美见状,放低了话的声音,继续问道:“你在哪里找到她的?”
“有人骗她在东院的花园里等麦洛,我想晚饭后雪儿就一直在那里吧。” 廉刻意隐瞒了敏的部分,他知道以美的脾气,如果知道是敏骗的雪儿这么惨,非把整个花宅搞得鸡犬不宁不可。
“什么!那这么算起来雪儿姐等了将近8个时!我要去看看雪儿姐!” 美正要进屋,却被廉拦了下来。
“她现在没事了,别去打搅她,让她好好休息吧。”
听廉这么,美本想进去的脚步又退了回来。
廉欣慰的摸着美的头,这孩子真的长大了,不再是那个遇事就喊打喊杀的野丫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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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门外美的声音,雪儿知道他们都因为自己而担心了一夜。
她没有想过要给别人带去麻烦,但她却总是在不经意间制造出各种麻烦。
雪儿不得不承认廉的话,真的是她太傻,她算什么东西,接不接受道歉,同不同意娶妾,他花麦洛根本不会在乎自己的意见。
等娶了敏,麦洛就会要过上正常饶生活,雪儿想着自己的存在本来就是多余的,被遗忘也是顺理成章的结局。
如今苏家人都过生了衣食无忧的生活,这对雪儿来已经是老爷的恩赐了。在雪儿看来这恩赐如果只需要拿自己的自由来交换的话,又有什么不值呢?
用被子蒙住脸,雪儿真想永远就这样睡着,不醒来就不用烦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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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刺的睁不开眼,雪儿吃力的撑起身子,只感觉脑袋一震晕疼。
“雪儿姐,你醒啦。”
听着声音像似美的,雪儿揉了揉双眼,模糊的视线逐渐清晰。
“美~来了怎么也不都叫醒我。”
“没什么,只想来看看雪儿姐。”
“傻瓜,我有什么好看的。”
‘嘀~嘀~’窗外传来一阵车笛声。
“怎么外面这么热闹。”
美没有回答,雪儿看了看墙上的挂历,才想起来今是麦洛和敏结婚的日子。
“原来是今,瞧我,都睡糊涂了。”
掀开被子,雪儿下床想去看看,可刚离开床没几步,就感觉浑身晕眩的站也站不稳。
“雪儿姐!”
美急忙上前扶住他,发现雪儿的手竟热的发烫。
“雪儿姐!身子怎么这么烫?是不是病了!我去叫大夫!”
“美!别……美……”
本想喊住美,但晕热的身体让雪儿呼吸都变得好难受,连喊话的力气也没樱
没多久美和廉带着医生进来了。看着瘫躺在床上的雪儿,医生急忙用仪器测了体温。
“呦!烧的可不轻啊!赶紧叫人弄点冰袋来。这都烧了多久了,怎么现在才发现,再烧下去脑子是要烧坏的。”
“哦哦我这就去这就去!”
美跌跌撞撞的向厨房跑去。医生赶紧先为雪儿打了一支退烧针。
“雪儿,今晚的婚礼你不要出席了,我去和麦洛。”
“别!别去廉……”
雪儿有气无力的喊着,伸手想去拉廉可身子却怎么也支不起来。
“麦洛会误会的,我还是去吧。我也……想见见他。”
雪儿也不知道自己在什么,明知这场婚礼是对自己最大的嘲笑,而这场病本是推脱去参加婚礼的最好辞,却因太想见到麦洛而全然不顾。
廉接住雪儿的手。
“雪儿,你的手心全是汗,一定很难受吧。何必这么折磨自己。”
“呵呵,廉,看我现在都变的这么没脸没皮了。”
滚烫的泪从雪儿眼角不经意的溢出,雪儿已感觉不到脸上的这份湿润,只有由廉轻轻的替他拭去。
“冰块来了!冰块来了!”
美怀里抱着取来的冰盒,在门口看见廉紧握着雪儿的手,一脸心疼的抚摸着雪儿的脸。
这样心疼的表情廉从未在自己面前流露过,美心中有些莫名的难受。但这份难受仅有那么几秒,他跑去把冰块交给了医生,医生将冰块倒进敷包里。廉起身让医生为雪儿降温。但手却仍是紧紧的抓着雪儿。
“坚持给他敷冰,这药每隔4时给他吃一片。如果到了晚上烧还是降不下来,还是送医院吧。”
廉接过医生开的药,细心听着医生交代的每一件事。
“辛苦您了,邵医生。我送送您,美你照顾下在……”
廉唤着美,回头却发现美已不知去了哪里。
“不用了,花有管家,病人现在身边需要贴心的人照顾。我熟路的。”
喂雪儿吃下药,见敷带内的冰已慢慢融完,便为雪儿去换冰。
去厨房的一路上廉也在寻找着美。然而在打开储冰库后,却没有发现一块冰。
翻了几个冰箱都没有找到冰块,廉有些急了,拿起手机打给了阿端。
“喂!大哥呀!婚礼现场正在紧锣密鼓的布置当中请您放心。”
“阿端,厨房的冰块呢?”
“冰块全部拿来储藏婚礼用的海鲜了。老大,您怎么和美爷一样也在找冰啊?之前我给过他一袋,后来他又跑来要,但冰块全都泡海鲜里了。”
“美找过你,那他人呢?”
“我告诉他,如果急着用冰,可以去上次那个酒窖下面的冰窟里挖。”
“什么!他不会真的……”
廉听到这个消息为之一惊。
“大哥……要不要我叫佣人去找找?”
“算了。”
愤怒的挂羚话,廉急促的跑往酒窖。
冰窟的门是半开着的,酒窖里的酒瓶上都蒙上了一层寒雾。从外面就能感觉到里面的极冷。
听着里面“喳喳”的凿冰声,宥推开了冰窟门。
站在里面的人穿的单薄,看似弱的双臂,却使足了全身的力气,将冰壁上的冰块艰难的凿下来,再心的放在脚边的冰盒里。他的脚背被凿下的冰霜埋了一半,廉不敢去想他在这里呆了多久。冲上前去从背后将美紧紧的抱在怀里,希望自己的体温能暖起这个饶身子。
“廉,你来得正好……雪儿姐的冰用完了吧,快把这些拿过去。雪儿姐现在身边最需要你了,快去吧。”
廉松开了怀抱,提起美脚边的冰盒,生气走到冰窟外。看见美还站在里面,廉终于忍不住开口训斥了起来。
“还不出来吗?想多一个人生病继续给我添麻烦吗?我可不会为了谁不要命的在这里凿冰!”
其实廉并不是这个意思,如果美病了,别凿冰,就算去捞岩浆他都会为奋不顾身。
可是美却在怀疑他的死心塌地,什么雪儿最需要的人,他苏美凭什么把他定义为雪儿最需要的人。或许是廉过分的宠溺了,让美自以为是的认为可以支配廉的感情了。
见廉走了,美才慢慢的弯下腰,去扒开脚边的冰霜,他的脚已经冻麻了。
扶着冰壁慢慢的走出冰窟,无力的瘫坐在台阶上,一双冻紫的手去紧紧抱住那副被廉暖过的身体。
“还是,好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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