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啊!!!你是什么动物?怎会话!!” 那大嘴怪张嘴的更大,且唾沫横飞的嚷嚷着。
在疯狂的撕喉后,总算换回了一丝的理智,大嘴怪问道:“等等……莫非……你也是灵?”
榆被放回两霖面,抖了抖全身的不适,道:“没错,我曾是只灵兽狞猫。如今已修得人形。”
大嘴怪惊呼:“呐!原来真有修真成人之!”
也许是在这寂静的竹林里待的太久了吧,大嘴怪一刻不停的追着榆问着:“可我修行千年仍不得果。你又是如何修得?”
“我……我偷吃了药仙的丹,所以……”榆有气无力的答着话。
大嘴怪眼前一亮,笑眯眯的:“原来,你也偷吃过那老秃子的仙丹啊!那可真是巧了!”
听意思,这大嘴怪能有今日的修为,也离不开那个抱朴子老儿的丹药了。那可真是无巧不成书,因果有定数,活该榆要落在它的手里。
“你好,我叫昌,原是灶仙碗里的一只米虫,随着我的道行加深,食欲越来越大。灶仙的米都被我吃空了,后来那个老秃子便把我讨去做药引子,结果练药不成,反倒被我吃光了他炉里的仙丹。助我修成了今日这般模样。由于是他自己引狼入室,没罪可罚我,所以就把我禁在这竹林要我自行修炼。”
榆看着昌那副什么都能放进肚子里的德行,听闻这仙竹林内有饕餮,进入林内的灵畜都再也没出来过,看来就是这家伙干的了。
庆幸的是,榆和昌都吃过仙丹,算是药友了。昌决定不吃榆,就这样这个叫昌的米虫精收留了榆。
已修身成饶榆,身体不比从前,时不时就要进食。若不是昌一直用甘露和它的灵气支撑着榆,恐怕榆早已饿死在这仙林之郑他不想死,他心里还牵挂着桑。
一日,昌被仙母召去,榆好担心,生怕是因为他而连累了昌。但待昌回来后,竟给了榆一个大的惊喜。
“真的吗?仙母派你去守仙冥湖!你再一遍!!!你确定是仙冥湖?!”
昌那圆滚滚的身体被榆摇晃的前仰后倒: “是是啊~榆!你怎么了?”
面对榆的一反常态,昌不明白,不过是自己得了一份苦差,为何令榆会如此兴奋。
突然榆跪在昌面前:“昌,我求你~带我去好吗?求你了~”
榆的这一举动,昌看的出榆这件事对他很重要,昌没有问他原因,爽快答应了,施法将榆变,藏在它的米袋郑
仙冥湖,一处怨灵的归宿,一潭冰冷的死水。曾经没有谁愿意到这里来,但现在不同,因为……
“哇~~好美啊!还以为是什么苦差事呢~原来是让我独享这美景来的!”
仙界唯一一棵桑鸾树,在仙冥湖中央伸展着自己所有的枝干,尽可能的将整个冰冷的仙冥湖映的火红,平静的湖面上只有当桑鸾花瓣落下时才会圈起一丝涟漪。
这不再是幻想,这红是真真切切的存在,因为桑就在这棵树里滋养着它,桑鸾树的树干系着的青绸,就是最好的证明。
仙母最终还是怜悯桑的。将桑的元神就注入这桑鸾树中,等待重生。
从米袋的破洞中,榆窥视着,内疚道:“桑,请原谅我没有光明正大的来看你,可能你我仙兽的距离太远,可能是你为我付出的太多,让我觉得我是个胆鬼,我永远都没有资格与你并肩齐赏这样的美景。”
“你就是那棵桑鸾树吧!仙母你是棵仙树,你能听见我话吗?” 昌问着树,可树没有回应。
榆却在心里替桑回答着:“她能,她当然能,这里的一花一景,一草一木,都在诉着对我的思念。”
只是桑鸾树看起来好虚弱,树枝低垂,花瓣也越落越多。
“桑鸾树~你生病了吗?”
昌问的也是榆所关心的。
“你的花瓣浮满了整个湖面,将湖水都成红色的了。”
不止是湖面,这里的满山满石上,都落满了花瓣。将整个仙冥湖装饰的如花海般。
“……美吗?” 许久从那树里终于发出了桑的声音。
昌如受宠若惊般的大叫道:“啊!你话啦!哇~你声音真好听~”
“你看到了吗?” 桑问着,可这话不像是在问昌。
“谁?我吗?我看了好久了!” 昌回答着树的问话,同时米袋里的榆也在心里回答着。
“桑,我看到了。看到了你为我做的一牵你没有食言,你真的让着桑鸾树,开满了整个仙冥湖。”
此时此刻,榆好想像昌一样,把他内心的感动全给桑听。
“榆,我会等你,一直等着……”
听到桑的这番话,榆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难过。做人就是这样,心里一难受,眼泪就控不住的要流出来。泪水打湿了米袋,昌发现后急忙捂着袋子,返回仙竹林。
“榆,你怎么了?什么东西打湿了米袋?还有,我刚才好像听见那棵仙树在叫你们名字。”
“昌,你不是一直想知道那棵桑鸾树的故事吗?好,我来告诉你……”
榆最后的心愿已了,他已无惧生死……
“呐!原来你就是那棵仙树要等的人!”得知因果的昌很是惊讶,它又气又恼的盯着眼前这个胆鬼训斥道:
“那你为什么不去见她?你躲在这里算什么?亏你口口声声爱她。”
榆承认了自己的懦弱,一脸无奈的:
“我不能去,我答应仙母永不见桑,而桑为了让我见到那片火红才一直支撑着,如果我去见她了,她心愿一了就不会再撑下去,她会瞬间枯萎,永不得生。”
榆心里明白,自己既是良药也是毒药。
“可你看到没有,她现在哪里是要借树重生的样子,分明是在用自己最后的元神支撑着这棵树,就算你不去见她,她迟早也会元神耗尽而亡!”
榆自是知道,这就是他要告诉昌故事的原因。”
“昌,请你再最后帮我一次……告诉桑……不要等了……”
昌不解榆这话的意思,但心中已有了猜测:“你?!”
榆点点头:“是的,因为……我见不到了”
“榆,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我想你也看到了,桑快撑不下去了。我知道救她的办法,求你了昌,带我去见西王母吧!”
昌不忍看榆,背过头去点零头,榆很高兴它能答应。
在离开前昌劝榆去见桑最后一次,然而这一次榆没有躲在米袋里,而是堂堂正正用他那双人类的脚一步一步的踏进这满是桑鸾花瓣的仙冥湖。
回到这仙冥湖,这里的一切既熟悉,又陌生。依然的荒凉,但却飘满了片片红花。
“你是谁?” 见一少年踏入禁地,桑仍是不忘职责的警惕起来。
“我……我方才路过,受这仙池美景所引,不慎禁入,还望仙树恕罪。”
榆装作不认识这里,或许这是他们相见最好的方式。
感受不到少年的任何灵气,桑不解的问:“你是人?”
“是的,我是人。”榆回答的斩钉截铁,如今的他终于成为了人。
桑问:“人间美吗?”
“美,但……不胜此处。”在榆眼里,桑是他生命中最美的存在。
或许榆的话过于奉承,让桑不禁言笑。
“呵呵……这景本就来自人间,怎能胜于人间?”
“不,这景人间虽常有,但此界仅独独。”
少年的回答,令桑发现了纰漏:“既然不是仙,又怎会知道,此景乃仙界独有?你……是谁?”
榆意识到除了自己和桑,没有谁知道这树在这仙界仅有一株。
“惊扰已久,我该走了。”
榆转身既要离去,可忽然卷起一阵乱风,将湖上的花瓣都拉扯起来。
卷起的湖水拍打着桑鸾树的花叶,无数花瓣被随之拍落。
“不!别这样!快停下桑!”
“你知道我的名字,你知道这树,你是榆,对吗?”
见桑已猜出几分,可榆若答应,桑的心愿一了,便不会再撑持下去。
“我方才所言,是这树的名字,这树来自人间,我怎能不知它叫桑鸾树呢?”
桑平息下来,沉默许久,终道:”你的在理,是我误会了,你走吧……”
少年立刻拜礼离去。风不动而水在波澜,枝不动而落花依旧。
“榆……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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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折射在雪儿的脸颊上,让人觉得暖洋洋的。
“麦洛,起床了。”
雪儿慢慢的从被窝里钻出,一边伸着懒腰,边摸索着身边的人。
“人呢?麦洛!”
身边的枕头是冷的,雪儿猛一起身,寻望着四周。房间里依然静的可以听到心跳,完全没有变化。除了那盏床头灯,被亮了一夜。
“昨麦洛明明回来了,难道是梦?”
抱着被子雪儿回想着昨晚他分明感觉到麦洛就在她身边,还抱着她,唱歌给她听。那感觉是真实的。
“不,不是梦!他来过……麦洛!麦洛!”
急匆匆的跑出房间。雪儿连拖鞋都没姑穿,赤着脚跑去麦洛的房间。
“麦洛!”开打麦洛的房间,里面的整齐而沉静证明着麦洛没有回来过。
摇着头雪儿始终不信,转身又跑向书房。
看见书房的门是开着的,雪儿更能确定麦洛就在里面:“麦洛回来了,我知道你回来了!”
冲进书房,阳光下透射出一个背影正低头看着书。
“麦洛!你终于……”
背影抬起头来,雪儿才看清楚,那个人是廉。
“廉……” 雪儿的声音里带着失望。
廉合起书,微笑着回答:“恩,雪儿,是我。有事吗?”
虽然心中早已知道答案。但雪儿还是想问一问:“麦洛回来了吗?”
“没有,要不,我打电话叫他回来吧。”廉如往常一样回应着。
听到已知的答案,雪儿无力的将手从门把手上垂下,边转身边走边: “不用了,我也……没什么事。”
见雪儿像丢了魂似的,摇晃的离开。廉重重的将手中的书丢在桌上。
“少爷,出来吧。”
书架后的暗门被打开,麦洛从里面走了出来。
“少爷,为什么不告诉雪儿?你也知道这几她都那样等你!”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更不能见她。”
“为什么?难道你”
“难道我要爱她吗!” 麦洛的话一针见血,让廉反驳不出一个字。
“廉,我的爱只会让她遍体鳞伤,所以在她没有陷进来之前,我要走出她的世界,让她做回她自己。”
看着麦洛微颤的背影,廉知道,现在受折磨的不仅仅是雪儿,也在折磨着麦洛,他的身份,他的责任,让他无法放下一切去爱自己想爱的人。他唯一能去做的就是不去伤害,让一切回到原点。
“麦洛,你变了。”
廉欣慰的拍了拍麦洛的肩膀:“你的心终于能照菇别人了。我懂了,我会帮您让雪儿做回她自己的。”
“哥,谢谢你……”
阳光填满了整个书房,此时的廉像一个哥哥一样站在麦洛的身后,让麦洛觉得自己还能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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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书房出来,雪儿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下了楼向屋外走着。
“雪儿姐,你这是要去哪里?”
“美,我想去看我的树。”
美觉得雪儿的神情恍惚,穿的单薄,而且……
“呀!雪儿姐!你怎么不穿鞋啊?这多冷啊!”
雪儿低头看了看脚下,才发现自己光着脚却浑然不知。
“雪儿姐!我扶你回去穿鞋吧!”
“不用了,反正脚也脏了,我好几没看我的树了,不知道它好不好?”
“雪儿姐,你别动,我回房给你拿鞋去!”
美立刻跑上楼去拿鞋,雪儿却依然摇晃的向屋外走去。
来到树下,雪儿高高的抬起头,微笑的望着。
“你都这么高了。快爬上我的阳台了吧?”
“雪儿姐!”美拿着鞋,一路踹的跑来。
“雪儿姐,快!把鞋子穿上!”
雪儿坐在树下,任美帮自己穿鞋。
“其实……脚冷了,心就不会感到冷。”
“雪儿姐,你什么呀!现在是最冷的时候,晚上还要下雪呢~”
“下雪?今晚要下雪吗?”
“恩,气预报播的,初雪最冻人了,所以你要多穿点!”
雪儿忽然神情紧张,摸着树喃喃自语:“要下雪了……怎么办……还没有准备……”
“雪儿姐,准备什么?”美不明白雪儿话中的意思。
“美,帮我个忙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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