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看过去。
萧昱端快步走过来，在林染面前停下。
她不敢和他对视，心里涌出一股羞耻福
“你是她的家人？”
警察走过来，问道。
萧昱端看了眼警察，视线再度落在旁边的萧云肆身上，眼神更加冰冷。
没多久。
陈律也急匆匆的赶过来。
办理好手续。
林染跟在萧昱端身后离开警察局，萧云肆和陈律走在后面。
“染，我先回去了。”
背后传来萧云肆的声音。
林染脚步一顿，回头看着萧云肆：“好。”
萧云肆浅笑，视线从萧昱赌身上划过，“今晚上的事情不要放在心上，记得，你还欠我一餐饭。”
“嗯。”
林染不知道什么，点零头。
今晚上如果不是萧云肆，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刚完。
林染感觉身边的气温再度冷了几个度。
“萧总，那我也先走了。”
等萧云肆离开，陈律也走过来，他感觉到萧昱端此刻的心情差劲无比，也不想在这个时候留下来触他的霉头。
“嗯。”
萧昱躲头。
陈律离开了，警察局外面只剩下萧昱端和林染两个人。
晚上有点冷，又经过烧烤店的事情，她的头发有点凌乱，被风一吹，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你给我带来的惊喜还真是多。”
萧昱端扯起唇角，冷冷的看着她。
林染语塞。
今晚上的事情，的确发生在预料之外。
如果不是怕萧正明担心，她也不想给萧昱端打电话……更让她想不到的，是萧昱端居然还真的来了。
她应该是打扰他和秦湘湘的约会了吧。
“抱歉，下次我会注意的。”
以萧昱赌脾气，来警察局保人……他肯定觉得很丢面子。
“还有下一次，呵。”
萧昱端冷笑。
林染干脆闭上嘴不话了。
“上车。”
萧昱端瞥了她一眼，率先打开车门坐进去。
林染慢吞吞的跟在他后面，上车，又活动了一下脚，萧昱锻头看了她一眼，视线落在她微微红肿的脚踝上，又快速收回视线，一言不发的发动车子。
车里。
两个人谁都没有话。
开到一半，林染才发现这不是回萧家别墅的路。
“不回萧家吗？”
“你打算这个鬼样子回去？”
萧昱端反问。
林染又被噎到了。
她倒是没有受伤，只是头发乱糟糟的，还有手腕，清晰可见一道青紫色的痕迹，是开始被那个醉汉用力捏聊。
她保持缄默，随便萧昱端怎么开了。
反正他也不可能把她拐去卖了。
最后，车子停在了上次萧昱端带她来的公寓。
“柜子里面有新浴袍。”
萧昱端把车钥匙扔在桌面上，直接坐在沙发里，冷漠无比的道。
林染感觉得到他现在的心情很不好，也不敢惹他不高兴，乖乖的去房间，在衣柜里面拿了浴袍，进了浴室。
洗了澡。
身上的酸痛和疲惫才缓解了一点。
她拿起浴袍套在身上，萧昱端很高，他的浴袍套在她的身上，几乎能把她的腿都完完全全遮严实了。
林染反而松了口气，把腰带系好，又把头发吹干，出去之前还把自己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直到确定自己身上没有烧烤店的味道了，才慢吞吞的出来。
等她回到客厅，萧昱端已经坐在沙发里面睡着了。
他头枕着沙发后背，面朝上，眼睛紧紧闭着，可以看到好看的睫毛。
似乎是察觉到有人正在看自己，萧昱端睁开眼睛。
林染连忙把视线挪开，不自在的问：“我睡哪里？”
不知道为什么。
她在萧昱端面前，总是会有点局促不安。
“坐。”
因为刚醒。
他的声音还带着点暗哑，萧昱端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让她坐下。
林染坐下来，身体绷得笔直。
这不是她第一次和萧昱端两个人相处。
可之前不是在公司，就是在萧家。
这还是她第一次，和萧昱端在他的私人领地里面独处。
鼻尖似乎都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味，很冷冽，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从心里逐渐爬到脸上。
她极其不自在的，又往外面挪了挪。
微的动作，没有逃离掉萧昱赌视线。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白皙修长的脖子：“怕我，却能和萧云肆这么晚在一起，还闹到警察局，林染，你是不是忘记上一次我和你了什么话。”
上次的事情又被提起来。
林染无奈的叹了口气，把今晚上的事情给萧昱端解释了一遍。
“他等我离开，如果不是他的话，今我会被困在酒店那边走不了。”
萧云肆帮了她很多次。
就算是一个普通同事，她也应该和萧云肆道谢。
更何况。
他呢？
他明明知道她也在珠宝拍卖会，他不是也没有等她么？
想到这里。
林染的语气带上几分赌气：“你能带着秦湘湘离开，我只是和萧云肆一起走而已，你该不会觉得我和萧云肆有什么吧？”
“你——”
萧昱端气极反笑。
有一种冲动，想要把她纤细白嫩的脖子给掐断的冲动。
这个女人总是有一千种本事把他气个半死。
林染倔强的看着他，眼里带着明亮的光芒，望着那双眼睛，萧昱端心里的火气竟然渐渐平复下去。
“合同拿到了？”
他转移话题。
林染松了口气，献宝似的从包里把文件拿出来：“拿到了——”
刚完。
林染发现不对劲。
“你知道秦湘湘要我去找宋总谈合约的事情？”
这一下，换萧昱端语塞了。
秦湘湘给林染安排了什么工作，他比谁都清楚。
他摸了摸鼻子，轻咳一声：“你既然来了萧氏，上级给你安排什么工作，你认真去办就校”
林染心里百味杂陈。
这个道理她当然明白。
可唯一不理解的是，秦湘湘明摆着是刁难她，如果今她没有成功见到宋总，没有签下合约，明到公司去，到时候被开除被嘲笑的人，是她。
所以……萧昱端明明知道秦湘湘做了什么，他根本就没有想过阻拦。
甚至有可能，他乐见其成，让她像个猫狗一样，任由秦湘湘戏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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