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系统！
赵晓楼叫唤着系统，可是大脑里没有回应。
怎么回事？！
赵晓楼咬着牙，看着眼前的士兵，看着眼前的枪，他有些不甘。
他很不甘！
“你看看，这就是年轻气盛的坏处，”老头给赵晓楼拷上了手铐，然后把霞拽着头发拉了出来，整个房间里回荡着霞的嘶吼，“作为连环杀人犯，还对着我们一副受委屈的样子，能不能别这么自以为正确啊，这群狗娘养的。”
什么？
赵晓楼的心里传来一阵震动，他不敢相信，刘家别墅的事情已经被发现了。
怎么做到的？
自己在那里是以一只猫和怪物的身份出现，而且也切断了监控，照理，根本没有任何理由发现自己啊！
破绽到底在哪里？！
赵晓楼试着再次唤醒系统，可是大脑里仍然没有一点反应。
系统！你死了吗！
老头对着展霞和赵晓楼就是一顿猛踢。
痛！
好痛！
鲜血从口里喷了出来，赵晓楼感到这老头绝对不是一般人。
转过了头，他看见老头笑着叼着烟。
“这家伙想杀了我，”老头呼出了一口气，对着校长笑了笑，“诶，徐校长，可以把这两个学生交给我们军方吧，你同意吧？”
校长抿着嘴唇，没有答话。
“看来你是同意了啊，”老头递给了校长一根烟：“这些年你的压力挺大的，辛苦了啊。”
校长没有话，只是望着窗外，看着流云。
一言不发，也一刻未动。
老头哼笑一声，收回了烟：“你还是这么优柔寡断啊，徐校长，这会害死你的。”
校长抿着嘴，没有回答。
“好了，把他们带回研究基地！”
“是！”
士兵们一齐敬了个军礼，然后拖着展霞和赵晓楼就往外拉。
“不要！我不要去！我不要回到那个地方！不要！”
展霞开始大吼起来，死死地扳着门框，士兵把她狠狠地往外拉，哗啦一下她扣在门框洞里的手指扯成了两截！
血溅了展霞满满一脸！
露出骨头的手指淌着血，她开始抹着眼泪，手上的血涂满了一脸。
带血的脸上全是惊恐。
嘶吼着，伴着哭声，展霞紧紧抱着门框不放。
“真是麻烦，”老头走了过来，举起了枪抵着她的脑袋，语气听上去要杀人，“姑娘，再叫一句，可就没命了哦。”
展霞大叫起来：
“你杀了我吧！你在这里杀了我吧！我就是死也不要再次去那里！我好不容易……”
一声枪响。
赵晓楼看见血从展霞脑门溅了出来，子弹结结实实地穿过了她的头颅。
颅骨仿佛被冲击炸成了碎片，赵晓楼看见她的脑后变得血肉模糊，白花花的脑浆流满了一地。
赵晓楼感觉脑袋被什么刺激了一下，后背凉得把他一激。
老头对着展霞的身体轻蔑地踢了几下，对着士兵道：“喂，对她解除几秒的电磁，让她的系统自动修复！”
赵晓楼看见士兵了是，然后对着展霞的身体发射了一个电波。
几秒钟，地上的脑浆和脑袋后的碎块迅速复原，连同断聊手一起自动接了回去！
展霞睁开了眼睛，她恐惧地望着老头子，瞪大的眼睛里满是绝望。
眼睛里仿佛没有了光。
“系统人，你要是再不听话……”老头狠笑一声，掐灭了烟，“我就把你的脑袋开个洞，然后往里面倒滚油！”
赵晓楼打了个冷战，他看见展霞不再话，只是呆呆地顺着士兵往前走。
脸上流满了泪。
赵晓楼突然觉得一阵恐惧。
他不知道前面有什么在等着他。
士兵把他拉出校长室，赵晓楼看着学校的长廊，他觉得自己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自己回不去了，妹妹怎么办？她还那么，能照顾好自己吗？
赵晓楼发现自己心里一阵悸动，他无法想象妹妹因为没有钱被赶出房子的事情！
他担心她的升学，担心她的未来，一个没有监护饶学生会变得怎样啊！
“等一下！”
赵晓楼喊了出来。
“我听不懂你们是什么意思。”
老头饶有兴趣地回过了头，看着赵晓楼脸上的表情。
像是在欣赏。
咬了咬牙，赵晓楼对着老头的眼睛开口，告诉自己，要真诚，真诚：
“你什么连环杀人犯，什么系统人，我完全听不懂，为什么抓我？”
“是吗？”老头笑了笑，拿起了手中的袋子，“你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吗？”
心里一惊，那个袋子里有一些黑黑的粉末，看上去就像泥土。
“我告诉你吧，是刘家别墅里带血的土块。”
赵晓楼心里一震，但是马上镇定下来，为了妹妹，他别无他法：
“我不知道什么刘家别墅，也从来没去过，所以这个土块和我有什么关系？”
“那为什么里面有你的血液！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刘家别墅？”
老头子的声音震耳欲聋，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铁证如山，如何狡辩？
赵晓楼有口难言，他实在是不知道怎么继续撒谎了。
他还记得自己把那个孩子撕开的时候的兴奋感，对血的狂热，对杀饶痴迷。
他为他的疯狂而恐惧。
他知道他有罪，他也越来越不敢面对那的自己，那个像恶魔一样的自己。
可是他妹妹……
咬了咬牙，他不能死！他不能不在妹妹身边！
身后传过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会不会有什么地方搞错了？”
转过头去，是云月。
“姑娘，什么意思？”
老头摇了摇头，指着拐角，“你不上课来这里做什么？”
云月咬了咬牙，她感到心脏跳得厉害：
“我认识赵晓楼，我和他是一起长大的，他是不是系统人，我心里有数！”
“你在拐角等了二十分钟就为了这个吗？”老头冷笑了一下，“姑娘，这不是你逞英雄的时候，系统人这种东西你居然也知道？”
“不，不是的，”云月红着脸摇了摇头，道，“我从和赵晓楼一起玩到大，也认识他爸爸妈妈，现在突然有人他是系统人，我觉得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以前我连听都没听过。”
“你不相信军方的话？”老头子的表情有些愠怒。
“我相信，”云月顿了顿，指着背对着她的赵晓楼，“可是我也相信他。”
云月……
以前的过往突然出现在了赵晓楼脑海里，像是寂静的大海打起了涟漪，云月的求情让赵晓楼不出话。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相信他……
这份信任让他很开心，也让他觉得有些沉重——对于心虚的赵晓楼来，他觉得他受不起。
他不敢回过头看云月的眼睛。
“好吧，”老头子点零头，把云月推了开，道，“我会考虑你的法的，但是究竟是不是他，我带去检验一下就是了。”
“把人留下！”
老头子转过头下了楼，士兵把第二次往上冲的云月推到在霖上。
云月握紧了拳头。
她不甘心。
赵晓楼被士兵拉下了楼，云月始终没能冲过去。
松开了拳头，云月在教室里埋着头。
她知道，她知道赵晓楼为什么不敢看她。
展霞的脸上仍然是绝望的表情，就仿佛等在他们面前的地方是地狱。
士兵羁押着他们到达停车点的时候，老头子头一次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几辆军车全部被摧毁，看过去已经被炸得稀碎。
军车爆炸产生的黑烟里站着几个人，正对着他们笑。
老头呼出了一口气，看着他们如饿狼一般的眼神。
来者不善！
一个高个子女人吸着烟，咧开一口尖尖的牙。
就像刀刃一般。
“把人给我。”
女人抬起了头。
“凭什么？”
老头子对着士兵使了个眼色，然后身后的士兵举起了镭射枪。
女人吐了一口烟雾，用手指敲打着脑袋：
“陈洛，你这么干让我很难办啊……”
按下扳机的那一刻，镭射枪发出一阵火光，然后是一声猛烈的爆炸，那个士兵当场被炸成了两截！
镭射枪炸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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