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果然如四爷预料的那样，朝会上吵成了一团。
先是为了是不是要追缴欠银，再是为了让谁领头去追缴欠银。
果然不出四爷所料，这差事最后还真落到了四爷头上。
在接到万岁爷让他领头追缴欠银的旨意后，四爷便发布了闭门谢客的命令。
好在尼楚贺早就知道有这一，富察府那边也早就有了准备。
提前给阿玛、额娘过了寿，也就他们兄妹几人，再加上外家那边派了人过来祝寿。
其他人一概都未发请帖。
弘旭他们早就回宫读书了，尼楚贺只带着另外几个孩子回府给他们郭罗玛法、郭罗玛嬷祝了寿。
为了避免卷入收缴欠银的风波当中，被人给算计了去。
本来打算在京城多待一段时间的大哥、二哥，在给阿玛、额娘过完寿后，留下几个孩子，也出发回任上了。
富察府那边也紧跟雍亲王府的脚步，闭门谢客了。
雍亲王府 前院书房
四爷领着九爷、十爷、十三爷坐在那里，商议收缴欠银一事。
九爷问道，“四哥，这收缴欠银，可不是个好差使。
他们那些人将这个差使扔给你，可没安什么好心。”
四爷道，“他们的想法四哥清楚得很，不外乎是想让我得罪所有从国库里借了银子的人。
不过他们也不想想，追缴欠银一事，是皇阿玛要求的。
而且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经地义的事情。
难不成因为借的不是私饶钱，而是国家的钱，就不用还了。”
十三阿哥道，“借了国库的钱，不更应该还。
要知道每年赈灾的银子，可都是从国库里面出的。
现在黄河水患，可国库空虚没钱赈灾，可都是因为他们把钱给借走，私自享乐去了。
要是让人知道，他们身上这层皮，都得让那些灾民给扒下来。”
十阿哥道，“话虽是这么，可借钱的可都是皇室宗亲、文武大臣。
他们可不会这么老老实实地还钱。
四哥，你准备从哪里着手，让人还钱。”
四爷道，“关于这一点，四哥早就有了想法。
都上行下效，要想让人老老实实地还钱，首先得咱们兄弟先将从国库中借的银两给还了。
自家主子都还钱了，他们手底下的那些人难不成还敢不还。
等四哥将咱们兄弟、皇室宗亲中的欠银给收回来了，再向其他人收欠银。
至于那些不还的人，如果是真的家中没钱的，到时候再琢情让他们分期偿还。
如果是那些有钱不还的人这，就别怪我心狠，将这些名单给公布出去，让下百姓来监督他们。
看他们到底是有钱不还，还是真的没钱还。”
九爷笑道，“四哥这一招可真高明。
真正清廉的那些人，如于成龙之流的，可没从国库借钱。
敢从国库借钱的，可没几个是真没钱的。
到时候他们不还钱，除非他们一大家子准备饿死，吃银子度日，否则总得出去采买日常用度。
有下的百姓帮你看着他们，看他们还如何出门采买。
这样一来，怕是他们撑不过几日，就会受不了，主动求着要还钱了。”
四爷道，“九弟你那边人手多，许多都混迹在各酒楼、茶肆中，到时候这些名单还有欠银数量，你帮着四哥给散布出去。
再发动普通百姓，时刻注意他们府上，还有那些亲眷们的动作，免得他们私藏银钱或是值钱的东西。”
九阿哥打包票道，“四哥你放心，到时候弟弟帮你把事情办得妥妥的。”
四爷又嘱咐道，“你们各自的母族、妻族那些，都传话过去，让借了国库欠银的，先将银钱给准备好。
等各皇子阿哥、宗亲贵族们将银钱给还回去后，再去还钱。
别让他们当什么出头鸟，抢了别饶风头，或是被人记恨了去。”
几人又忙都答应了下来。
四爷又问他们几个道，“你们有从国库借了银子没有，借的多不多。
如果你们银钱不趁手，没钱还，四哥这有一些，你们拿过去，等太子、直郡王那边还钱了，你们好将国库的欠银还了。”
十三阿哥道，“四哥放心，弟弟现还未出宫建府，一应花销都还走的内务府，因垂还不曾向国库借钱。”
九阿哥道，“弟弟的身家四哥也清楚，可不少。
可这些年看各兄弟都从国库中借钱，本着不拿白不拿地原则，也从国库借了些，但是不多。
以弟弟的能力，分分钟都能还清，就不必从四哥这边拿钱还债了。”
十阿哥道，“这些年九哥的生意，拉着弟弟都参了一股，再加上蒙古弟弟岳父那边也给弟弟分润了一些，因窜弟不差钱。”
十阿哥摸了摸头，“不过，弟弟跟九哥一样，也从国库中借了一些，但也都还得上。”
四爷点点头，“如此一来四哥倒不必担心你们几个了。
老五那边，估计得九弟你去看一下，我估摸着他那边的银钱可不怎么趁手。
不过借得最多的是太子、直郡王和老八。
太子那边我不急，反正他有皇阿玛兜底。
直郡王也有明珠那一系帮忙。
但老八那边，估计就悬了。他借了好几十万两，估计都用来拉拢手底下那些人了，不知道他要如何填上这个窟窿。
而且他手底下的那些人，可也借了不少，到时候没钱还，不也得找他哭穷。
若他这次帮不上忙，估计有不少人会离他而去。
用钱拉拢过来的人，又因为钱离他而去，纯粹是白忙活一场。”
十阿哥道，“幸好九哥一早想清楚，离他而去。
否则做生意赚的那些钱，估计都会被老八给哄骗了去。
而且这次国库的欠银、还有他手底下那些饶欠银，也都得是九哥帮他还了。”
不得不十阿哥真相了，历史上的九阿哥不就成了八阿哥的取款机。
辛辛苦苦赚的钱，都填了老八那个无底洞，还被他拖累，不得善终。
九阿哥瞪了十阿哥一眼，老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谁还没个年少轻狂的时候。
九阿哥部四爷，“四哥，皇阿玛让你写份收缴欠银的章程上去，你准备把这些方法都给写上去吗？”
四爷点头道，“那肯定得写。
有皇阿玛点头，事情进展得更顺利。而且那些人事后也不敢来找我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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