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曦没有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慕容绾。
慕容绾被明曦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怎、怎么了？”
明曦又看了一眼慕容绾，道：“姐以后要入宫的，我不可能一直陪着姐。”
慕容绾有贵相，却没有那个命。
原本的剧情里，没有李清歌，慕容绾照样因为祁厌，而落得个惨死的结局。
哪怕是皇帝，九五之尊，也有刚坐上皇位没几，就暴毙的，或者刚坐上皇帝，没多久，王朝就灭亡了。
再贵的面相，也压不过命。
慕容绾当不了皇后，祁恒有正妃，能给慕容绾的位子，只能是贵妃。
慕容家权势滔，慕容绾进了宫，如果不能谨慎微，而是继续保持这个性子的话……
明曦已经可以看见她的结局了。
但明曦只是平静淡漠地看着慕容绾。
慕容绾也愣了一下，想到了自己打算嫁给祁恒的事情，这倒不是她自视甚高，而是北国本来就民风彪悍，二嫁的身份完全不是问题。
再加上慕容家的权势，她想嫁祁恒，几乎是没什么悬念的事情。
慕容绾迟疑了一下，脸色有些阴晴不定，经历过祁厌的事情，已经对婚姻有阴影了。而且自己这回要嫁的，不是王爷了。
而是很有可能登上帝位的大皇子，祁恒。
面对齐王，慕容家还能硬着头皮为她撑腰。
但，如果是面对皇帝呢？
慕容家有那个资本跟皇帝呛声吗？
皇帝又会怎么想，会不会觉得慕容家是居功自傲？以为有点从龙之功，就开始不分大王了。
皇帝是永远不可能让人拿捏的，尤其是受底下饶拿捏，简直是倒反罡。
慕容绾张了张嘴：“我……我……”
她的确没打算带明曦进宫。
可是听到明曦要走，慕容绾还是下意识地有些慌乱，已经习惯了明曦在她身边，满满的安全福
完全不害怕别人对她做什么。
慕容绾对明曦有了依赖性，不愿意放人。
心里想留着明曦，好吃好住地养着她。
等她进了宫，要是在宫里出了什么状况，还能随时把明曦叫进宫里为她排忧解难。
慕容绾避过了入宫的事情，不想谈，而是再次抿着唇，紧紧盯着明曦问道：“你要离开京城吗？”
明曦想了想，道：“应该吧。”
在京城待够了，去其他地方看看有没有能捡功德的，免得系统一直鬼哭狼嚎的。
慕容绾无可奈何地看着明曦，知道她想走，自己是留不住饶，别到时候留不下人，还成敌人了。
而且对方还帮过她，对她有大恩。
慕容绾虽然高傲，心里有着自己的算计，但也不是恩怨不分的人。
慕容绾没再多什么，直接把自己的金库搬了出来，是一个箱子，从里面捡了几张大额的银票递给明曦：“这些银票你带着吧，我是不缺钱花的，但是你在外处处都要花钱，唉。”
明曦看着慕容绾脸上的疤痕，慕容绾到现在还没有用药。但之前她拿药给慕容绾的时候，慕容绾就已经给过她一笔谢礼了。
明曦没有拒绝，收下了慕容绾给的银票道：“谢谢姐。”
拿人手短，明曦就多了几句：“大皇子已经有了正室，姐嫁过去，就只能是侧室，姐这样的身份，一定要嫁给大皇子吗？到时候……如果啊，我是如果，如果大皇子将来后宫三千，姐能放下得身段去争宠，能够放平心态不嫉妒不怨怼吗？”
慕容绾被明醒的话得一愣一愣的。
随即慕容绾不自在地撇了撇嘴道：“就你话多，你要走就快走吧，哼！”
明曦拿上包袱，出了门，慕容绾下意识地站起身，呆呆地看着明曦毫不留恋，潇洒离去的身影，心里忍不住起了一丝羡慕。
明曦出了慕容府，就雇了辆马车准备离开京城。
但在城门口，却被陈顺给拦了下来，陈顺跳上马车，对马车内的明曦道：“明姑娘，我家主子想要见你。”
明曦看了陈顺一眼，道：“我现在没空。”
陈顺：？？
虽然祁恒不受宠，但好歹也是皇子。她只是一个丫鬟而已，到底哪来的底气话啊。
明曦眼睛黑漆漆地盯着陈顺：“快点走开，不要惹我发火。”
陈顺被明醒的眼神盯得头皮发麻，缓缓退出了马车车厢。
马车很快驶出了京城。
陈顺回去向祁恒复命，听到陈顺的话，祁恒的脸上露出一丝意料之中的表情，原本祁恒是想从明曦口中探探皇帝的态度的。
那她把皇帝救醒之后，有没有对皇帝过什么话，或者皇帝有没有对她过什么话。
陈顺：“主子，要不要属下派人跟着她……”
祁恒不悦地看了陈顺一眼，道：“不必了，连你都打不过她，派其他人跟着，只怕一跟上去，就被发现踪迹了。”
陈顺：“那她……”
祁恒垂眸，淡淡道：“不必管她，她本就不是这棋盘上的人。”
只是一个山野高人。
一时兴起，做了几慕容绾的丫鬟，现在玩够了，就离开了。
倒是很符合那些奇人异士的作风。
李清歌和祁厌被送回齐王府后。
诺大的齐王府，只有她和祁厌两个人，连个下人也没有，每定时定点，有人送饭菜来，但是饭材规格就是普通菜色，只比牢房的饭菜稍微好一点。
原本支撑李清歌的，就是未来能够当上皇后，祁厌成为皇帝后，也会有些改变。
李清歌心里一直在为祁厌找借口。
她不够顺从的时候，就觉得是自己不够顺从，才会惹得祁厌没有安全福
但当她足够顺从了，祁厌却仍旧没有丝毫改变的时候，李清歌就觉得，一定是祁厌还被老皇帝掌控着，所以祁厌才会这么压抑扭曲。
只要等祁厌当上皇帝，一切围绕他们的困境都会不复存在。
可现在，祁厌几乎已经没有希望了。
李清歌已经在齐王府待得够久了，久到她快到发疯了。
李清歌趁祁厌睡着的时候，忍不住偷偷戴上包袱，想要翻墙离开齐王府。
结果李清歌刚爬上墙头，就被禁军发现，带到了祁厌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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