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青虽然觉得保安的话不太可信，但怀着不错放一个恶徒的心情，她还是和搭档祁连山一起乘着电梯来到了顶层三十七层。
祁连山拿出手电看了看楼层号，转头看向柳青青。
“电梯只能到这里了，台还在上面。”
大厦的最顶层是办公区，柳青青四处张望了一下，发现电梯左边是是一个科技公司，这一层的办公区都被这家公司承包了。
“台和这家公司的办公区应该没有什么联通的地方。”柳青青看向逃生通道的大门，率先走了过去。“应该从这边上去。”
完，两人来到了通往顶层台的楼梯间。其实也并不是直接通向顶层，这栋大厦外表看着光鲜，实际内部设施都像几十年前的老楼，顶层台不向闲杂热开放，只有几个铁杠钉在墙壁上，没点身手或工具的人，还真上不去。
柳青青毫不犹豫地攀着铁杠准备跃身上去，跟在她身后的搭档祁连山有点犹豫。
“柳队，你真要上去啊？”祁帘山无奈地笑了下：“其实一开始我就觉得那个打电话的人是在报假警。还有那个保安，也是奇奇怪怪的。”
柳青青没有话，祁帘山又补了一句。
“……人怎么可能会飞？他一定是困糊涂了。”
“万一呢？有人真的被吊在这个台上，我们不去救他，他还能挺多久？”柳青青抿了抿唇，将自己的手电打开，光晕在昏暗的楼梯间照出一部分明亮。“至于人会不会飞，我只能这个世界无奇不有，我们要随时保持警惕。”
这些话的时候，柳青青的神情十分严肃，好像她真的相信有人会平地起飞一样。
祁帘山刚想搬出唯物主义理论给柳队破除一下封建迷信思想时，‘咚’的一声，黑漆漆的楼梯间上方传来的这道奇怪声音，让自诩唯物主义信仰者祁帘山同志，脸色一变。
柳青青将手电别在自己的肩膀一侧，对着祁帘山微微一偏头，意思是上去看看。祁帘山无声地蹲下身，示意她踩着自己的肩膀上去。
柳青青也没客气，一脚踏在搭档的肩膀上，几下利落的攀爬动作，便让她轻松站上了大厦的真正顶层，台。
令她奇怪的是，这里空无一人。
“柳队。”祁帘山跟在她身后，爬了上来。拿着手电筒在台处扫了一圈。“没发现什么情况。看来，那个人真是报了个假警。”
柳青青皱着眉：“我去那边看看。”
她的那边就是台的边缘处，手电筒的光谨慎地扫向那处，锈迹斑斑的防坠栏杆显然在风雨和岁月的侵蚀下已经变得格外危险，根本起不到任何保护作用。
怕她掉下去，祁帘山连忙跟了过去。
站在台边缘，两人这才感觉到自己是站在距离地面多高的地方。原本温柔的夜风来到了高处，也变得格外冷冽和锐利起来，呼啸迅猛，像是随时能把人掀翻。
柳青青扶了扶栏杆，金属皲裂声从栏杆与台的连接处传来，似乎稍微再用点力，就要连带着她一同跌落下去。
“柳队，心点。”
祁帘山忍不住攥住了柳青青的衣角，防止她不慎跌落。
柳青青探着头看了看下方，透过夜色，只能看见下方灯影重重，以及地面上零散的火柴盒大的车。
奇怪，难道真的是报警人在恶作剧？
柳青青没发现什么异常，只能带着祁帘山下了楼。出了大厦，让保安注意一下台的安全问题，便回了警队。
回去的路上，祁帘山欲言又止。
柳青青：“有话就。”
祁帘山：“我就是那人报假警吧？”
柳青青：“回去之后查查报警的人是谁。”
祁帘山：“好嘞！”
柳青青：“然后带到局里，我要详细问他，为什么报、假、警。”
她着话面无表情，但是祁帘山却被其中的冷酷激得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肩膀。
夜凉如水，台正下方，悬浮在空中的白星凉和阮灵一人抬着罗梦知的一只胳膊。
罗梦知面露绝望。
实话，刚才柳青青探头过来的时候，他几乎就要呼救成功了。没想到白星凉突然一伸手，拿了一个不知道从哪儿顺来的馒头把他的嘴塞得严严实实。
这，也太不讲武德了吧。
等到台恢复寂静之后，白星凉这才看向罗梦知问了一句：“还闹吗？”
罗梦知咬着大馒头，欲哭无泪地摇了摇头。
阮灵看着有点于心不忍，不过想到刚才罗梦知自己曾经杀了一个饶事情，她又觉得眼前这个人没什么好同情的。
但是她没想到白星凉做得比自己更绝。
白星凉看着罗梦知，语气冰冷。
白星凉：“你再闹，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
白星凉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反正我们拎着你在这，也挺累的。”
也……挺累的，这话里话外的意思不就是，下次他要是再敢有什么逃跑的念头，就把他从这里扔下去摔成肉酱呗。
权衡了一下利弊，罗梦知的喉头迅速滚动了一下，呜咽着摇了摇头，竭力把‘再也不敢了’的意思用眼神传达出来。
阮灵有些看不下去了，同时她也觉得胳膊酸到不校
“我们上去吧。”
白星凉点零头，打了个响指，三人便瞬移到了台。
阮灵狐疑地看着白星凉：“这位同学，你刚才为什么不用这招？”
言下之意，能瞬移为何还要他们费尽力气在台底下一左一右地拎着罗梦知的胳膊？
白星凉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忘了。”
阮灵：“……”
脚一踩到地面，罗梦知就感觉像是踩了棉花一样瘫在一边的墙上。取出了嘴里的馒头，有些无奈地看向眼前的白星凉和阮灵。
罗梦知：“所以……你们到底是谁？想对我做什么？”
罗梦知没吐露的心声是：累了，毁灭吧。
白星凉和阮灵对视一眼，后者眼中也带有类似的疑惑：下一步要做什么？
虽然不知道白星凉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但是莫名其妙的，阮灵就是觉得他不是坏人，也不会做什么伤害理的事情。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眼前的少年便眯了眯眼睛，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
这个笑容，看起来不怎么善良的样子。
罗梦知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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