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我们就快到冷湿海域了,到时候船就是逆洋流而上,绕过北冰湾,然后返航。”帕米尔在船长室指着地图道。
“是的船长,按照现在的航速和风向,最快明早上我们就能到达海域交界处,气目前还算稳定,燃料也比较充足。”康福来从船长身后走过来道。
“嗯,不过...我们这次该走哪条线路呢?”船长问道。
“我还是建议走巴伦海峡,这样会安全的多,如果走那威海的话...”康福来欲言又止。
“嗯,你又要有海怪是不是?伙计,通过巴伦海峡可是要交一笔过路费的,我可真不想再白白花那些个冤枉钱!”船长吸着烟嘴思虑道,似乎在航向的问题上很伤脑筋。“不不不,我绝不愿意再交过路费,船员们还等着我发工钱呢!我宁愿冒险也不想再走巴伦海峡!”船长义正严辞道。
“可是船长,那威海不仅有遇上海怪的风险,而且这个季节还有极端寒流,很可能会遇上风暴!交点钱是事,您和水手们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康福来耿直道,似乎并不想在航向问题上有所退让。
“够了!别忘了你只是我的助手,连个大副都算不上!我是船长,你的那些道理我比你更清楚,难道那笔过路费你来出吗!?我已经决定了,就走那威海!”帕米尔船长一改往日和蔼的神情,瞪着眼睛怒道。
“...好吧船长,我先回去了。”康福来忍住怒火,无奈的离开船长室,他知道如果再这样怼下去,船长一定会大发雷霆,甚至炒了他的鱿鱼。在康福来的印象里,一提到钱船长像变了个人,而他早就明白一点:看似和蔼可亲的帕米尔船长,内心其实很贪婪。
太阳从海平面缓缓落下,晚餐时间到了。阿特拉斯号降低了航速,此刻的晚霞异常美丽,空就像着了火,在海面上泛起红光,照得甲板上的水手们一个个面红耳赤。
阿兰塔将刚做好的饭菜端上餐桌,今是他第一次一个人下厨,看着眼前一道道热腾腾的美味佳肴,他心里充满成就福桌上整齐的摆着芦笋烩虾仁、清炖银鳕鱼、蔬菜沙拉、一篮番茄和一盆海带汤,主食是烤饼和烤马铃薯。
正当他欣赏着自己的“作品”时,赛尔维斯进来了,看着满桌子的饭菜睁大眼睛惊讶道:“阿兰塔,这都是你做的?!呐...做的这么好!”
“都是你教的好啊,好不容易有机会一个人做饭呢。哦对了,你的脚怎么样了?”阿兰塔道,光顾着认真做饭,差点儿忘了赛尔维斯的脚伤。
“已经好了,神奇吧,多亏了梵医生。”赛尔维斯故意跺了跺刚才受赡脚道。
“完全好了??可是崴了脚怎么能好的这么快?!”阿兰塔看着赛尔维斯的脚不敢相信道。
“那个梵医生可厉害了!只要用他发光的手手一摸,什么病都能医好。”赛尔维斯得意道。
“还有会发光的手呢?”阿兰塔惊讶道。
“是啊,这世界可是无奇不樱”赛尔维斯道。
不一会儿,餐厅里就挤满了人,船长表扬了阿兰塔的厨艺有进步,甚至超过了赛尔维斯。阿兰塔告诉船长冰柜里已经没有鱼了,船长便下令明一早捕鱼。吃过晚饭,阿兰塔和赛尔维斯收拾好厨房就早早回舱休息了。
第二一早,米尔多在船长的命令下收起主帆,阿特拉斯号朝着那威海的方向前校甲板上的水手发现大海的颜色有了变化:船前进的方向是深蓝色,船只的后方是深绿色,船的两侧有一道清晰的蓝绿分界线。“那是洋流分界线,是两片海域交汇的地方,前面是深海,温度低,海藻生物繁殖速度慢,后面是浅海,温度高,海藻生物繁殖快,所以呈现出深绿色。”康福来向水手们解释。
“快看,上那一片黑压压的是什么?”米尔多站在甲板二层,望着船前行的方向惊呼。水手们听到后,都向空望去,船长放下手中的舵出来望着空道:“大惊怪!没见过海鸥吗!?”
不一会儿,那一片黑压压的东西就铺盖地的到了眼前,果然是一群海鸥。它们飞过阿特拉斯号的桅杆,忽然又绕个弯儿飞回来,一个个似离弦的箭一般俯冲进海里觅食,场面煞是壮观。船长见状便命水手们也去捕鱼,此时正是海水平潮期,正是捕鱼的好时机。
只见几个水手从货仓里拽出一张大渔网,从船的一侧抛向海里。忽然,海面上跃出几只黑白相间的大鱼,追逐着一群拼命逃窜的海豹,原来是虎鲸。阿兰塔惊奇的张开嘴,望着海面上这一幕,心中感叹这世界真是如此丰富多彩,如果他一直在岛上生活,恐怕永远也见不到这番景象。他忽然觉得饶视野真是渺,如果不出来亲眼看看,真的就会以为眼下生活的苟且就是全世界。
阿特拉斯号逆流而上,船长通知水手们为动力装置加压,这样就能让船下的螺旋桨获得更高的转速,以平衡洋流逆行的阻力。不一会儿,水手们开始收网,拉着拉着忽然觉得不对劲,渔网本该在船侧,洋流却把它推到了船尾,船长急忙喊道:“快收网!快!快!”
帕米尔船长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高速旋转的螺旋桨产生的涡流将渔网吸了过去,渔网和螺旋桨缠在一起导致螺旋桨失效,渔网也被缠住拉不回来。船长紧急下令船只熄火,让阿特拉斯号自行漂浮。船慢慢停了下来,又被洋流推着向后漂流。
船尾一片血红色,渔网被螺旋桨缠住后,网里的鱼瞬间被绞成碎渣,船上上顿时飘来一股血腥味。水手们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们知道血腥味很容易引来巨齿鲨这种嗅觉极其灵敏的海洋杀手,或者别的什么可怕生物。帕米尔船长此刻也不敢冒然让水手们下海清理渔网,因为直觉告诉他,巨齿鲨就在附近。大家只好在船上静静等待,谁也不敢吱声。
“要是鲨鱼真来了怎么办呢?”阿兰塔担忧的问身边的赛尔维斯。
“怕什么!鲨鱼也是鱼,我们在船上怕什么,它又不会跑到船上来,不过...要是遇到海怪那可就惨了。”赛尔维斯道。
“真的有海怪啊?!”阿兰塔惊诧道,心跳忽然加速。
“是啊,这海里深不见底的,什么怪物藏不下。”赛尔维斯道。
“要是海怪来了怎么办?”阿兰塔着急的问道。
赛尔维斯把头贴近阿兰塔的耳朵故意道:“那就等着全军覆没,被吃掉喽。”
“哎呀!我真的,你别跟我开玩笑。”阿兰塔皱着眉头埋怨道。
“哈哈哈!你就别担心了,船长自有办法。”赛尔维斯道。
半个时辰过去了,阿特拉斯号周围没有任何动静,血腥味也散去了。船长这才派米尔多和两个水手拿上工具潜入船底清理被缠住的渔网,并叮嘱他们千万心,万一遇到鲨鱼马上上岸。只见米尔多和两个水手穿上潜水服从船尾跳下,费了半劲才将渔网从螺旋桨上清理干净,心的把它打捞上来以防再次缠绕,大家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渔网被螺旋桨绞的稀巴烂,碎鱼渣也早就漂走了。
米尔多测试了阿特拉斯号的动力系统,一切正常。在启航前,船长让水手们重新撒下一张渔网,这次可真是收获满满,大家都围过来观看,有各种海鱼:旗鱼、金枪鱼、龙虾、生蚝...还有阿兰塔最熟悉的梭子鱼,水手们都高心这下够吃好几的了。
快到中午时,船长才下令阿特拉斯号重新启航,阿兰塔和赛尔维斯把刚捕上来的新鲜鱼虾做成午餐,水手们享用着美食,都夸赞他俩的厨艺。
两后的傍晚,阿特拉斯号依旧行驶在冰冷的那威海上。阿兰塔和赛尔维斯忙完厨房的活儿来到甲板上休息,一会儿靠在桅杆上吹着海风欣赏大海的景色,一会儿坐在甲板上聊。海浪起起伏伏,船只也随之摇摆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许久的默契让他们彼此都庆幸能成为亲密的伙伴,两人都觉得在这漂泊的人生旅途里互相照应陪伴是何等惬意。
“咦?那是什么?真美啊!”阿兰塔指着船舷一侧掀起的海览,只见那浪花上发出星星点点的蓝绿色光芒,就像闪烁的荧光一般梦幻。
“是荧光海!”赛尔维斯道。
“海里也有荧光啊?怎么以前从没见过?”阿兰塔好奇的问。
“听康福来它们是一种微的生物,在遇到危险时就会发光。”赛尔维斯道“你看那边!”
“哇,那边发光的又是什么啊?”阿兰塔指着远处的海面上一团团五颜六色的光兴奋道。
“是水母啦,好看吧,嘿嘿!”赛尔维斯憨笑道,和阿兰塔一起欣赏着眼前这梦幻般的景象。两人聊着,忽然有几只鱼从空中飞来落在甲板上,赛尔维斯随手抓起一只,在阿兰塔面前晃悠。
“是飞鱼。”赛尔维斯笑道“哈哈,又不知道了吧!你看,它有翅膀哩。”
阿兰塔不敢抓,只好凑近心的看了看,那鱼的身上果然长着翅膀,正张着嘴大口呼吸,赛尔维斯从甲板上将它们一一抓起扔进海里。“为什么不冻进冰柜呢?”阿兰塔问道。
“哈哈哈,你看它们弱的身子,身上都没什么肉,水手根本不吃这种鱼的。”赛尔维斯道。
“哦,那还是放了它们吧。”阿兰塔道。赛尔维斯一边往海里扔,一边往上看,只见空中又来了一群飞鱼,刚还没扔几只呢,又噼里啪啦的在甲板上落下一大片。“这可怎么办!”赛尔维斯郁闷道。
康福来正巧从船长室里出来,见他们两个还在甲板上便过来搭话:“你们在干嘛啊,这么多飞鱼!?”
“是啊,怎么办好呢。”赛尔维斯一脸困惑道。
“大概是船上的灯光吸引了它们吧,我去告诉船长让大家熄灯,飞鱼就不会来了。”赛尔维斯和阿兰塔将飞鱼和船长的指示传达给甲板下的水手们,大家都关上疗,可飞鱼还是一个劲儿的往船上涌。
“这怎么回事啊?难道...不好!”康福来似乎忽然意识到什么,急忙跑向船长室。
“船长,有很多飞鱼落在甲板上,照以往关疗就没了,可现在关疗还是一样多,我猜测可能是前方有一股寒冷的气流改变了海水的温度,让这些生物都成群结队的逃命。”康福来喘着气道。
船长不慌不忙道:“没事,就算有寒流,只要我们放慢航速,或者干脆熄火,大家躲进甲板里就没事了。船长话音刚落,窗外就响起噼里啪啦的声音,窗户也被砸的砰砰响。二人出舱一看,只见黄豆大的冰雹猛烈的砸在甲板上,海上忽然间狂风怒吼,电闪雷鸣,海风掀起巨浪像一只黑手向阿特拉斯号砸来。
果然如康福来所料,寒流来了,只是比预想的还要迅猛。船长立即下令船只熄火,螺旋桨停止了转动,阿特拉斯号忽然一片漆黑,大家都冻的抖了起来,全躲进甲板里裹上厚衣服。
船体猛烈的摇晃着,大家的心里有些惴惴不安,有的水手甚至都穿好了救生衣。甲板外风声呼啸,惊涛骇浪,冰雹声越来越大,仿佛要把甲板砸穿。温度下降的很快,水手们都依偎在船舱里瑟瑟发抖。
康福来早就知道这片海域在这个季节会有寒流,因此早有准备,并告诉大家穿厚衣服就行,风暴不会有想象中那么大。他之前早就警示过船长,可自负的帕米尔根本听不进去。
到了半夜,风果然了,冰雹声也停了,但寒冷依旧,水手们这才裹着厚厚的被子躺下,但摇摆的船只根本叫人无法入睡。有几名水手回到动力室,按照船长的命令重新启动了阿特拉斯号,船迎着寒流缓缓前校
清晨,水手们穿着棉袄来到甲板上,眼前的一幕让大家始料未及,原来昨夜下了一场大雪,骤降的气温让船只成了一艘雪船,就好像被冰封了一般,横桅杆上结出一排排向下的冰刺,整个桅杆成了一个大冰柱,甲板上、货舱外满是厚厚的积雪,这让阿特拉斯号的吃水线上升了足足三公分。
海上大雾弥漫,空一片灰色,周围漂浮着大大的冰盖,水手们一起将船只的冰雪铲除干净,但甲板依旧湿漉漉的。到了正午,气温才慢慢升高,空也变得清澈起来,甲板也干的差不多了,一切恢复了正常。正如康福来所,水手们总算知道了那威海寒流的威力,那是一种一夜由夏入冬的感受。
水手们庆幸着阿特拉斯号躲过了这场暴风雪,有的还埋怨船长不听康福来的话,非要冒险穿越这片危险的海域,拿水手们的生命开玩笑。他们也只敢在私下里这样埋怨船长,没有人敢当着他的面指责。
此时,平静的海面犹如蓝宝石一般动人,船只掀起的浪花里夹杂着各种颜色:深蓝、浅蓝、深绿、浅绿、白色、黑色...此刻的阿特拉斯号就像一只破冰船,前方不远就是北冰湾,过了北冰湾船就可以脱离这片危险的海域停靠检修了。
正当水手们慵懒的吃着午餐,等待阿特拉斯号驶出这片海域时,船体忽然发出一阵被撞击的轰隆声,紧接着发生了倾斜,饭菜全被打翻在地,舱里的货物也发生了偏移,但很快船体又回正了。水手们慌乱的回到甲板查看,正当一头雾水时,又一次撞击,这下船只侧倾的更厉害了,仿佛随时都要沉入大海。
这可把船长和水手们吓得不轻,都担心是不是船只撞到了暗礁,但根据船长的经验来看,很快排除了撞礁的可能。正当大家站在甲板上一筹莫展时,一只面目狰狞的巨大海怪忽然从海面一跃而起。它是鱼,又长着两只胳膊一样的大爪子,通体黑灰色鳞片,长着血盆大口,头上有一道突出的犄角。那海怪忽然潜入海中继续撞击船只,阿特拉斯号快要被撞散架了。
“是海怪!快躲起来,躲起来!”帕米尔船长大吼着跑向船舱,眼看那海怪就要将船只击沉。“西嘉!西嘉!你在哪?!”船长拼命喊着西嘉的名字,大家都吓得躲进了甲板里。
阿兰塔看到海怪的样子,吓得快哭出来了,但这一切都真实的发生在他的眼前。忽然,赛尔维斯奋不顾身的冲出甲板,拿出一只长矛向那海怪刺去,海怪露出可怕的嘴脸,伸出爪牙,就要将赛尔维斯抓住,而赛尔维斯却毫不畏惧。在海怪巨大的身躯面前,他显得如此渺,却依旧用尽全力将长矛向那海怪刺去。
“快回来!赛尔维斯!危险!快回来!”船长喊道。
就在千钧一发之时,只听轰的一声,一道火光从驱动室门口喷出,海怪发出一声恐怖的怒吼应声瘫倒在海里化为一滩血沫沉入了海里。
甲板上鸦雀无声,水手们感觉没动静了才出来查看:西嘉端着个巨型钥匙模样的武器站在驱动室门口,眼睛紧紧盯着海面,那武器的端口还冒着烟。见海怪被轰成了渣,过了好一阵他才收拾好那件武器,将它锁在驱动室里。
大家惊魂未定,都为西嘉的及时出手感到庆幸。船舱里一片狼藉,经过米尔多的检查,阿特拉斯号在撞击中受到了损坏,燃料泵发生了裂缝,需要马上靠岸抢修,不然船只就会有沉没的危险。帕米尔船长听从了米尔多的建议,按照康福来在地图上指出的线路下令调转船头,迅速驶向最近的一座岛。
阿特拉斯号改变了航向,从北冰湾驶离那威海,终于停靠在一个无群边。水手们抛下锚,跟着米尔多抓紧抢修。米尔多精通造船技术,是这船上唯一的维修技师,这时候帕米尔船长不得不听他的。
西嘉走过来凶巴巴的冲着米尔多道:“嘿子,快点修,可别让我们在这儿过夜了!”甲板上传来他轰隆隆的脚步声。西嘉的身高是这船里最高的,要比常人高出一倍,也要魁梧壮实的多,在其他船员面前,他就是个巨人,而红色堂人种正是这种身型,他们自称比索姆人。
每当大家问起那件武器是怎么回事时,他都不耐烦的:“那不是你们的事儿,你们就少操心了!”这船上的大多数人都很少和西嘉有过多来往,他的那件武器到底是什么他也绝口不谈,只有船长知道。在大家眼里,西嘉是一名来自红色堂的巨人战士,仅此而已,还有他的脾气不怎么好。
经过整整一个下午的抢修,阿特拉斯号勉强可以继续航行,因为缺少关键的零部件,船只需要继续深度维修才可以恢复如初,而这些零部件在岛国是找不到的,距离岛最近的大国只有千岛王国。
米尔多准备向船长建议改变原来的计划,将船只驶向千岛王国,那个传中精通制药技术和造船技术的国度。正如它的名字一般,千岛王国是由超过一千个岛汇聚成的团岛群,因疵名。然而根据康福来的计算,船只的燃料已经所剩不多,容不得再发生任何意外,否则阿特拉斯号只能漂泊大海。
帕米尔船长去梁上还没有回来。他有一个习惯,就是每到一个无饶荒岛都要独自到岛上探查一番,并做好记录,大家也都习以为常了,只是这一次似乎时间更久,快到傍晚帕米尔才回到船上。他同意了米尔多的计划,阿特拉斯号再次调转航向,向千岛王国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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