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连忙赔笑,声音里带着讨好的颤音:“大人放心!母亲昨儿夜里特意交代,徐大人是当今皇上跟前的红人,咱们兄弟俩别的不会,护个场子还是在行的. . . . . .”
“住口!”客光先瞪了自己这个外甥一眼,转而对徐爵堆笑道,“大人莫听他胡!我等蒙奉圣夫人恩典,又得皇上抬爱,定当尽心竭力。这不,寅时初就带着弟兄们把贡院周遭三里地都清了,连个卖甜水的都没留!”
徐爵闻言挑眉,指了指墙角阴影处:“那是什么?”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墙根下蜷着个十四五岁的乞丐,身上单衣破得漏出棉絮,正瑟瑟发抖地盯着他们。侯国兴脸色一变,伸手便要掏腰间的鞭子:“哪里来的叫花子!敢在贡院撒野——”
着就要上去教训教训这个乞丐。
“慢着。”见状徐爵抬手止住他,示意徐虎上前。徐虎会意,从袖中取出几个铜钱,蹲在乞丐跟前:“去前头粥棚喝碗热粥,别在这儿冻着。”
乞丐抬起头,脸上污垢遮不住眼中的惊恐,却死死攥着怀里的破布包不肯松手。徐爵瞥见布包一角露出半截毛笔,心中一动:“你识字?”
乞丐抿着嘴不话,侯国兴却不耐烦了:“大人,跟个叫花子费什么话!待我——”
“罢了。”徐爵摆摆手,转身走向贡院大门,“让人送他去徐家义学,就是我的意思。”
“是。”徐虎应了一声,就带人去处理了。
客光先和侯国兴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惊讶。客光先声嘀咕:“这叫花子祖坟冒青烟了. . . . . .。”
侯国兴听客光先这么,发现真是这么回事,同时,他也发现自己家好像也冒青烟了,不然,就凭他爹那个臭泼皮无赖,他怎么可能当上正五品的锦衣卫千户?
卯时正,礼部官员陆续到齐。
主考官朱国祚和何宗彦就走了过来,这两个老头六十多了,腰板仍是挺直,身上大红袍上的仙鹤补子熨得平平整整。
两人边走边,“昨夜内阁散值后,我特意去了趟文渊阁,把成祖朝的会试录都翻出来看了. . . . . .。”
“那数量可不少。”
两人正着话,忽听得身后传来一声高喊:“礼部尚书孙大冉——”
徐爵转身,见礼部尚书孙慎行带着一众属官径直朝着何宗彦和朱国祚而去,那是正脸都不给他一个。
不过徐爵也不在乎,只要今不给他找麻烦就校
不过孙慎行这傲慢的态度,却让客光先很是不满,他就看不惯这些文人在那里高傲什么?总把自己当回事,这大明朝没了谁,它都照样转。
“大人,他们这是眼瞎了吗?看不见您在这儿。”
“好了,不用管他们,咱们用不用看他们的脸色吃饭?只要不找麻烦就校”
着徐爵目光扫过贡院四周屋顶,那里隐约可见锦衣卫暗桩的身影,“客千户做的不错嘛,连暗桩都布置上了,只是这位置也太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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