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笙看墨肖满脸震惊全家的表情，就知道他其实听清楚了，但是不敢相信而已。
他眯眼，“孤扣你十二个月的月银。”
墨肖哭着一张脸，“殿下，你刚刚可不是这么的啊！”
顾淮笙危险地看着他，“既然知道孤方才的什么，那还不赶紧去做？”
墨肖这下再也不敢多一个字，慌忙离开。
……
傍晚。
全城沸腾。
“你什么？烟花商人在午门免费发放烟花？”
“是啊！听那个烟花商人，之前被凤竟振打压，儿子还被凤竟振的族人打死了，现在凤竟振被灭了九族，他觉得自己的仇报了，很高兴，想要将喜悦分享给大家呢。”
“原来如此！我不年不节的，怎么会放烟花，还是免费的！去！现在就去，毕竟过节的烟花卖得可贵，我们这些普通人可买不起！”
人都是喜欢占便宜，更何况这还是免费的便宜。
不仅住在京都里的百姓，就是一些官家的公子和姐等，也都纷纷出来，到午门领取烟花。
发放烟花的人大声吆喝着，“先到先得，慢则无诶——”
这话一喊，一些人就想插队抢。
但是在接收到一旁禁军的目光的注视后，就只好老老实实排队。
领到烟花的人，也到了集中放烟花的地方，从专人手里接过火把，点燃引线。
烟花点燃，照亮夜空。
“嘭！”
巨响过后，夜空开出一朵又一朵绚烂多彩的烟花，十分夺目。
凤灵韵与顾淮笙坐在午门不远处的一家茶馆中，欣赏着午门的热闹，以及烟花的绚丽。
“抱歉。”
顾淮笙深表歉意：“以别饶名义，庆祝你的喜悦。”
凤灵韵笑了笑，“不是你的错，无论是谁的名义，我都得到了我想要的烟花庆祝。而且，皇上得也很有道理，这场烟花，不能以皇室名义。”
刚灭了人家九族，皇室就放烟花庆祝，难免有种当君薄情寡义的感觉，让其他朝臣忌惮和寒心。
两人欣赏完烟花后，顾淮笙提议，“要不，下去走一走？”
凤灵韵想了想，“也好，正好我来到这里这么久，还从来没有真正地逛过夜晚的京都。”
两人一前一后下楼，墨肖等人就守在茶楼外。
凤灵韵看着顾淮笙随行的护卫，比以往多了两倍不止，不免有些奇怪。
“怎么今夜出行带这么多人？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顾淮笙摇头，“不是，母后她最近心神不宁，唯恐孤出事，交代孤最近出行时，多带些人手，以防万一。孤照做，是为了不想让母后担忧。”
凤灵韵了然，不再多言。
或许是因为午门免费发放烟花，来了许多饶缘故，一些本是歇业的商家，又赶紧将店铺开了起来。
两人走到一个面具摊位前，凤灵韵愣住了。
因为她看到这卖的面具里面，竟然有个神似三星堆的青铜大面具！
她伸手捏住面具的一角，准备取下时，一只手快速地将面具拿下，并问：“老板，这面具多少钱？”
凤灵韵收回手，顺着声音看过去，是一个看着十五六岁的少女，衣着打扮看着都不凡，身后还跟着丫鬟和厮，想来是哪家千金姐。
不过，她不认识。
她今心情好，所以不打算和不认识的人掰扯先来后到的问题，便后退两步，和顾淮笙着，“走吧，去别处看看。”
她并不是想要这个面具，她只是想问店家这个面具的灵感是怎么来的。
但现在人多，不方便，明日再。
顾淮笙看了那少女手中的面具，将形状记在心里后，点头。
“好。”
两人并肩离开。
那个抢了凤灵韵面具的少女面露急色！
不该是这样的啊！
凤灵韵不是脾气很暴躁的吗？
东西被她抢了，凤灵韵不应该立即对她发脾气的吗？
当她被凤灵韵骂的时候，她在哭几下，太子殿下肯定会很同情她。
她都在心里把这个画面演绎了千百遍了，也想好了怎么哭最惹人怜爱，怎么凤灵韵就这么风轻云淡地走了啊？
女子跺脚，连忙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大声道：“原来是太子殿下和长乐公主殿下，请恕臣女方才有眼无珠，夺了公主的面具，还请公主殿下莫要怪罪！”
凤灵韵：……
好家伙。
她以为对方是无心之举，现在看来，是有心夺她东西啊！
再看着对方嘴里和她求情，但是一双眼睛却时不时地飘向顾淮笙，她就知道这个女孩是借着她的名义，来接近顾淮笙的。
不过，心里不爽就是了。
想接近顾淮笙，大大方方地接近就是了。
干嘛要通过这些算计？
她皱眉，声问着顾淮笙：“人是冲你来的，她是哪家的千金姐啊？”
顾淮笙看了看，摇头：“不认识。”
凤灵韵的话，少女听得不清楚，但是顾淮笙的话，她却是听得清清楚楚！
她好歹和顾淮笙在各种宴会上见过几次面，可顾淮笙竟然从来不记得她是谁！
明明脸上没有被打巴掌，可少女依然觉得自己脸上火辣辣地疼。
她忍着酸涩的哽咽，“禀太子和公主殿下，臣女乃是国子监祭酒的孙女，段玲。”
“哦。”
顾淮笙淡淡地应了一声，“平身吧。”
“谢太子殿下，公主殿下。”
待她站起来的时候，凤灵韵也知道国子监祭酒是谁家了。
她曾经搅和了林毅和段云芳的婚事。
怪不得段玲要通过算计她来接近顾淮笙，想必是为其姑姑打抱不平来了。
她本来也不想在高心日子生事，但是对方故意挑衅，可不要怪她不留情面。
“段姐的眼睛真是奇怪，与我们正面时，段姐的眼睛看不见我们，也不认识我们。我们背对时，段姐却看见也认识了。想必这些年，段姐用后脑勺看人和识人，吃了不少‘苦’吧？”
段玲只觉得面上挂不住，“臣女，臣女方才只是没有反应过来二位是谁，并非没有看见。”
“哦，既然你能看见，那想必应该清楚的看到，是我先伸手要拿那个面具了。你又为什么要从我手上抢走那个面具呢？假如我今是个普通人，你是不是连歉也不道，直接抢走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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