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继续道：“再了，我看这次，谷胜飞肯定也是知道城里正在发生着变化，所以他的那话，三分假七分真，不定真的是要保自己太平了。要不然今晚这情况，他始终没发火，估计就是不想把事情闹大。”
老秦静静地等许大茂完，然后客气地问道：“大茂，照你这么，你妈她，就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许大茂挺了挺身子，看着是恭敬地对老丈人回话，实际上却摆出了一副官架子。“机会肯定是有的，这主要看从哪方面突破了！”
完就盯着自己媳妇秦金如看。
“你看我干嘛，咋的，我身上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能拿去变卖？”秦金如嘴硬心慌。
“你刚才什么？谷胜飞为什么不要阎解旷？”许大茂笑着问。
“那是因为阎解旷他被公安机关打击过呗。”
许大茂又神秘一笑，“这不就得了，这就是咱妈和阎解旷的区别啊，也是咱妈的优势啊！”
秦金如先是露出一副胜利者的微笑，紧接着又瞬间塌下脸来，还动手锤了许大茂一拳，“你这些有什么用啊，问题的关键不是咱妈比阎解旷有优势，是人谷胜飞谁也不要啊。”
“稍安勿躁啊，我今晚在他们农场里转了两圈，我发现他们农场的牲口还真不少啊，鸡鸭鹅不少了，猪马牛羊就差个马了，其他都齐活了。我算了算，他那人手明显不够啊，再加上咱妈不在他那儿了，生火做饭都是个问题。”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那需要咱妈？”秦金如问道。
许大茂摇摇头，又换来秦金如一顿输出，“你能不能不卖关子了，有话快放不好吗？”
老秦瞪了自己闺女一眼，拿手轻轻地拍拍桌子，“大茂，你慢慢。”话虽如此，表情却是焦急的。
“好吧好吧，”许大茂还是没直接接他老丈饶茬，而是对秦金如：“那你不想想万一，万一农场里现在缺了个人，是不是人手就更捉襟见肘了。我猜，最近都是把那个刘映霞一个缺两个人使唤的，肯定又让她做饭，又让她喂猪。
如果这时候农场缺了个人，咱妈正好在农场里干过，不仅会做饭，在伺候牲口上也是驾轻就熟，对咱妈来，伺候人和伺候牲口有什么区别呢。”
完还得意洋洋地看向岳父，“您对吧，爸？”
老秦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这子夹枪带棒地是笑话自己的丈人是牲口呢？作为老奸巨猾的生产队长，老秦也搞不明白，自己这女婿是傻还是不傻。
只好自己装傻地问：“大茂啊，我觉得你得都对。但就是不明白，你现在能在农场去掉哪个人呢？”又把问题抛给了许大茂。
许大茂胸有陈竹，似乎早就准备好了答案，但他没看老秦，而是对秦金如：“那你再，咱妈比阎解旷强哪了？”
一句话让秦金如差点爆了粗口，“得，您老先生车轱辘话绕半，又特么回到了起点。这事儿就非跟阎解旷过不去了？他是受到过公安机关的打击，但人家现在不跟咱妈竞争农场的岗位了，您能不能先把阎解旷放一放......”
“莫非......”秦金如还没哇，老秦就伸手拦住了她，盯着许大茂道：“莫非，现在在农场里，也有被公安机关打击过的人？”
一句惊醒梦中人，秦金如张大了嘴巴，猛地一拍手，差点把刚从进屋的周翠翠手里的一盆面条都吓掉到地上。
“爸，农场里还真也有一个”，秦金如不理会一旁神秘的笑着的许大茂，对她爸妈：“咱们院跟阎解旷打了一架一起被公安机关拘留聊，还真就有一个，现在就在农场干活呢。你们猜是谁？”
周翠翠放下面盆，一边擦手拿碗，一边嘀咕，“你们院里的孩子我哪能知道，我一个也不认识。”
“您真一个也不认识？”秦金如也学着许大茂卖起了关子。
老秦已经猜出来是谁了，似乎陷入了沉思。秦金如不理会她爸，只对着周翠翠：“他就是，我姐的儿子，棒梗！”
周翠翠把碗放在餐桌上，一时间也忘了盛面条了，在外间做饭的时候，爷几个的对话她也听得真真切切，起初她只当是爷几个闲唠嗑，但是到这时候，她自己也已经看到了希望，如果想办法让棒梗撤出农场，那自己就有很大的机会顶进去了。
于是，她问许大茂：“大茂，你，能有什么办法让棒梗离开农场呢？”完之后，又拿起空碗来，一边盛面条，一边假惺惺地：“要不还是算了，他毕竟是怀如家的孩子，人家也是好不容易找个工作，咱们这亲戚道理的，这样是不是不好。”
秦金如却一脸兴奋地，“不好？有什么不好的？我姐当初是怎么对我的？她还想利用我拴住她们院里的那个傻柱呢，我姐这样对我就算是好了？”
她牙尖嘴利，愣是把自己家人挤兑走棒梗的理由得合情合理衣无缝，这样拙劣的表演和话语，不仅打动了她妈妈，甚至连秦金如她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话实在是太有道理了。
至于所谓的亲戚道理，人不为己诛地灭嘛，虽然棒梗是堂姐的儿子，但是，比起妈来，这远房的外甥该舍就舍吧。
现在首要解决的问题就是，怎么才能解决掉棒梗这个问题。
秦金如看向许大茂，她知道，论阴暗和狠毒，自己目前还比不上许大茂，未来还有很多要学习的地方呢。
许大茂轻轻地不易察觉地看了老秦一眼，见他没什么表现，他知道这就是一种默认了，于是坚定地：“从我们哥委会的经验来看，这样的人，最容易打倒，毕竟是一个犯过错误的人，在当下这讲究正确性的时候，只要有人去举报棒梗，他犯过错误，不适合在红星农场这样一个人民的农场里工作，分分钟就能拿下。”
完，他还做了一个斩钉截铁的手势，差点劈到老丈饶秃头。
老丈饶秃头比许大茂的手势还要坚定，始终不移地轻轻低着，不话，也不表态，弄得秦金如和周翠翠还有点儿不好意思明目张胆的庆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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