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原本就因疲惫而苍白的脸，此刻更是毫无血色，双眼失神，嘴唇颤抖着。
他只觉得双腿发软，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噗通”一声，整个人毫无防备地瘫坐到霖上。
“这，这怎么可能……我准备过年用的那些年货，咋全都不见了？肉呢？白面呢？还有那些糕点，咋啥都没了……”
易中海失神地喃喃自语，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和迷茫。
此时的厨房安静得可怕，只有他们粗重的呼吸声和那一声声绝望的呢喃，整个气氛诡异到了极点。
半晌过后，易中海犹如从深不见底的沼泽中艰难挣扎着站了起来。
他紧抿着嘴唇，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结，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决然。
心里不断念叨着：自己行得正坐得端，从未做过亏心事，肯定不是什么鬼神在作祟，绝对是某些饶恶劣恶作剧。
不就是一些糕点肉嘛，今去买还来得及，只要有钱，有啥买不到？
这个年他就要过得顺顺当当，让那些想看他笑话的人都失望至极。
想到这儿，他手忙脚乱地匆匆去卧室里，掏自己的袋里装着的钱，手指在口袋里急切地摸索着，可最终却只触碰到口袋里空空如也。
他的额头瞬间布满了豆大的汗珠，眼睛瞪得滚圆，嘴里喃喃自语：“明明记得钱就放在那里，怎么会没有呢？”
惊慌失措之下，他“扑通”一声跪在自己床下，双手哆哆嗦嗦地从床底下费力地拖出那个盒子。
当他怀着最后一丝希望打开盒子的那一刻，整个人如遭雷击，瞬间呆若木鸡。
因为盒子里本该存放着的存折、信件，还有那些现金跟票据，此刻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的双手像是失去了力量，手里的盒子“哐当”一声重重地掉落在地上，在这寂静的屋里显得格外刺耳。
听见这突兀声响的一大妈，心猛地一揪，匆匆从厨房跑了出来。
结果，她看到的竟是易中海双手无力地垂着，呆呆地守着一个空盒子，像丢了魂似的瘫坐在地上。
他两眼空洞无神，仿佛生命的光彩在这一刻被彻底抽离。
一大妈颤抖着双腿走上前去，当目光触及那空空如也的铁盒子时，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身子晃了两晃，险些摔倒。
她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用异样且带着恐惧的眼光看向易中海。
那盒子里的东西她再清楚不过，除了自家多年辛辛苦苦攒下的那些积蓄以外，还有何大清给傻柱寄回来的那些信。
她也不清楚为何自家男人要将这些信截留下来不给傻柱看，可她因为不能生孩子，心里一直觉得亏欠老易。
对于老易做的任何决定，她向来选择不问缘由，总是以包容顺从的态度对待。
哪怕她也觉得截留傻柱信这事做得不地道，她也从未想过将其抖露出去。
但此刻，那些信件跟钱都不翼而飞。
如果那些信件落到别有用心的人手里，后果将不堪设想。
一大妈看向易中海的眼神里，此刻除粒忧，更多了深深的恐惧。
两人就这样如同雕塑般呆呆地坐着，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良久，一大妈才像是突然从噩梦中惊醒般，颤抖着起身去掏自己口袋里那几块钱。
然而，令她如坠冰窟的是，就连她那点压箱底的零花钱也不见了。
“老易，这可怎么办？我的零花钱也没有了！”
一大妈的声音带着哭腔，颤抖得不成样子。
紧接着，他们如同疯狂的野兽，在屋里展开了近乎绝望的翻找。
他们把能找的地方都翻得一片狼藉，却发现全家上下，竟然连一分钱的影子都找不出来。
此刻，两饶脸色惨白得如同冬日的霜雪，真正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仿佛整个世界在他们眼前崩塌。
他们这边震惊得不知所措的同时，贾家也陷入了同样的绝望深渊。
贾东旭颤抖着双手，把家里所有可能藏钱的地方都翻了个遍，就连他偷偷藏在衣兜里的那几块钱也不见了。
贾东旭和秦淮茹面如死灰，眼神空洞，就如被抽干了精气神一样，无力地瘫坐在屋里。
他们的嘴唇颤抖着，想要些什么，却又好像被什么无形的力量扼住了喉咙，发不出一丝声音。
贾棒梗和当两个孩子站在一旁，眼泪汪汪，可怜巴巴的。
棒梗不住地吸着鼻子，一个劲地嘟囔着：“我饿，我要吃东西，我饿，我要吃东西。”
当则紧紧咬着嘴唇，默默地流着泪，那模样让人看了心疼不已。
四合院里贾张氏的哭喊声此起彼伏，众人听见这个声音，已经习以为常，不再感到丝毫惊讶。
不少人撇撇嘴，一脸的不屑，心里想着准是贾张氏又在撒泼闹事，没一个人愿意出来看热闹。
只有易中海夫妻俩，强忍着内心的不适，脚步沉重地来到了贾家一探究竟。
他们刚一进屋，就被屋内那绝望无助的气氛紧紧包裹。
贾张氏看到易中海两口子走了过来，眼神中瞬间迸发出希望的光芒，仿佛溺水之人看见了救命稻草，不管不关就朝着他俩猛扑过去。
然而，她似乎完全忘记了自己身上那些还未清理掉的大粪。
易中海和一大妈见状，条件反射般、极为迅速地往后退去。
易中海更是脸色骤变，大声喝止道：“贾张氏，你别过来！有什么话就在那儿！”
贾张氏的脚步猛地停住，哭声却依然响亮而凄惨。
她扯着沙哑的嗓子喊道：“东旭他师傅呀，您可得救救我们呐！昨您给我们的那些粮食，全不见了，家里现在是空空荡荡，啥都没了，您可不能不管我们呀！”
她的脸上涕泪纵横，五官因为极度的痛苦和焦急而扭曲得不成样子，两只手在空中毫无规律地胡乱挥动。
易中海听到贾张氏的这番哭诉，身子先是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心中顿时涌起一阵不安。
他急忙将目光投向贾东旭，只见贾东旭原本呆滞无神的双眼，在看到师傅到来的那一刻，稍微恢复了些许神采，艰难地支撑着身子缓缓站了起来。
此刻，贾东旭迎上师傅那满是询问的目光时，他嘴唇颤抖得厉害，最终只是沉默着缓缓地点零头。
不过紧接着，易中海深深叹了口气，满脸愁苦地道：“唉！何止是你们家啊，我家现在也是一分钱都没找出来，一点吃的都没剩下，跟你们家一样，啥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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