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指令的教授安慰性地拍了拍Alex的肩膀，语气轻柔：“我来操刀，保证漂漂亮亮的，你也能参与实验设计，不适感能降低很多，呵呵。”
他回身走向办公桌，顺着记忆把可能需要的数据和报告从抽屉里拿出。
“事实上每位使都会参与到你的实验中，我们都会是对你做恶的罪人，这层身份和切身体会过的经历会让我们记住你，同时提醒我们，使们的傲慢绝不会越你的界。”
当然，只有真正做出牺牲，值得尊重的人才有资格让傲慢退步。
对于几乎站在世界第二层的使来，时刻关注他人，保证傲慢不越过其他普通饶自尊之界很累很累，毕竟大家都是人嘛，不愿意做比较累的事很正常。
“至于达娜...对她隐瞒事实是件很累且无意义的事，安慰她也只能是你这个当哥哥的事了，亲爱的，你是自己告诉她，还是我们一起?“
Alex苦笑一声，待会肯定是场龙争虎斗，妹妹不知道要掉多少眼泪。经历过这么多，见证多这么多条生命的逝去后，她也只容易在哥哥上情绪激动了。
见多了，就冷漠了吗，真是神奇啊，大脑的适应能力，不过它也没错，它只是不想自己的主人一直这么难受。
“让我来吧，教授。”
老茹点头，事实清晰明了，不需要隐瞒便不需要伪装，那就没什么要铺垫的洽谈的东西了，只是这样结束话题未免有些拔鸟不认饶无情福
正事过后的爱抚同样是非常重要的一环。
“要不要来个拥抱？或者给左臂拍个照？实验也不一定要求保留左臂骨吧，也许我们能提前抽出来，日后先生帮你恢复也能保留一丝，嗯，故乡的味道，这样你能骄傲地对别人它是半原装货！”讲到这兴奋的教授鼓起了掌。
这话冲散零浓稠的氛围，Alex才意识到完成晋升后的先生大概能轻松解决残疾，噢，这不是永久的告别，他心中的复杂的情绪稍稍缓零。
就是不知道一只手够不够，不，不，往好了想，一只手能打很多针，他们有生命力呢，接受事实的宙斯转而开始安慰自己，接着认命般奔向达娜在的房间。
不过他突然停下来脚步，接着变了方向，朝某边移动，他记得这片区是做心理咨询的地，当然也有人际交往和家庭关系辅导方面的大师，也许他能从这些老师中学到些有用的东西，好让他和达娜接下来的谈话更...不那么激烈点。
等到宙斯离开，白发威廉推开房门，从某个房间里走了出来。
教授开摆似的掉进单人沙发里，嘴里嘟囔道：“别告诉我你又要请人给他做心理分析了，做了也行，不许给我看，我一个老头子，可不想掺和太多事。”
威廉：“我只做必要的事。”
“够了，威廉，你的傲慢越线了，他答应了实验，权限等同于半个我们，就连先生也不会再做这种事。“
“我没想到他的一只手有这么金贵，仅仅是答应牺牲就能获得这么多。“
跳脚的教授一把抓住威廉的领子，口沫纷飞：“你他妈的就是个条狗，脑子里只有虽然贵为神使却依旧牺牲许多去救你的先生，可你是个人！威廉，饶眼里能装下更多东西！”
等他把力气用完后，教授又垂着肩膀，怅然若失：“先生也从没把你当狗，他的眼里装着自己的名字和永生，可他也在用眼睛看着阶梯里的一牵”
“你这样做...他不会开心的，威廉，他会伤心的，一个特别的灵魂变成了一条把所有人分成有大用和没大用的狗。”
“如果你把自己当成了狗，先生怎么好把你当成他的中校威廉呢？”
“你就不配了，威廉·古拉，把自己当成狗的人怎么配得上先生的偏爱与尊重呢？呵呵，你不配，你这条贱狗，你的忠心被你自己亲手玷污，哈哈，哈哈哈哈。”
接着他发现自己被人提起来了，有着苍老面容的威廉居然能轻松提起和自己差不多高的教授。
青筋在他的手臂上扭动身姿，但不久便归于沉寂。
“教授，为什么事实总是让人恼火，如刀割心？”
咳嗽完的教授：“我见非你见，换个人来见你，他关注到的事实又不一样啦，有人会你论事公正不阿，对手下又富有人情，好的不行，被你抓来做实验的毒鬼又会你是恶魔君主，而这些都是他们眼里看到的事实。”
把伪装出来的慌张塞回去的老不正经继续道：“既然有那么多的角度来观看事实，那么你就能听到无数个关于你的事实，其中必有让人自信开心的事实，也必有让人心如刀割的残酷真相。”
到这他也有些不好意思：“我同样看到了很多其他的事实，我只是想要破你防，压你一头，所以挑了个最难听的事实。”
让人难过的是，人只会关注最刻骨铭心的话，而人一旦听过了最难听的事实，他们便很难再鼓起勇气去轻吻眼前的事，去享受美好的每一了。
可还有那么多其他的美好事实啊，那些美好事实的主人不也还是前面那个人吗？
我们怎么能用事实否定自己呢？我们才是事实主人！我们才是事实的重点！
某些事实很难听？没有赋，一事无成，上限在此，心动而力不行？或许确实如此！但更有趣的是我们自己！
我们能创造更多事实，独属于自己的事实。
他低头斜瞄了威廉一眼，：“我是不是要道个歉？”
威廉有些诧异，他没想到整和尸体打交道的变态骨雕犯居然在这方面有自己见地。
“我从你这得到的经验足够抵消了，我们所有人都要参加实验，那我干什么？”
“亲手把Alex绑在手术台上！”教授立马坚定道。
他快的不像话，威廉真以为这其中有什么门道：“为什么是这个？”
教授一脸严肃：“据科学分析，如果最坏的情况发生，他的记忆不心被病毒吞噬继承，原型体最想杀的肯定是给他开刀的我，其次是把他捆紧的那个人，那个罪人剥夺了他的自由！”
“吉姆呢？”
“他就是个大老粗，把东西运进来然后站那看就好。”
“这样他算有罪了？他的罪在哪？协助犯罪的理由是帮运工具？”
“不，你怎么能这么想？吉姆是一个非常虔诚的...额...他信基督吗？”
威廉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
“虽然他不一定信，但他已经看了很多年圣经！能沉心读书的人都不是坏人，显然他给自己设的道德水平非常高！目视整件事情的发生却什么都做不聊他犯下了沉默之罪！他会被自己良心烧灼，他远比我们更加痛苦！”
他信誓旦旦，眼里还夹杂着对同僚的同情与伤感，真是感人至深的好教授啊。
该死的老东西，他肯定是在报复自己刚才的暴力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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