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第二早上醒来的时候,还在惦记姑娘手上的口子,一个激灵吓的坐了起来。
结果看见回来聊父亲和母亲都坐在床边忧心忡忡地看着我。后面还站着几个拿水盆毛巾的佣人。
见我醒了,没等我话,母亲就伸出手在我头上量了量,随后才松了一口气。一旁的父亲神情也放松下来。
我看着他们两个,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但好像很憔悴,也许是因为我而一宿没怎么睡好。
“爹,娘。我……”
我刚开口没等出感谢的话,母亲就打断了我:“你太不像话了,怎么能让沐昕去下面喊佣人呢?她是客人啊。还好大夫了不碍事,这要万一出了三长两短,咱们怎么跟你沐伯父交代?”
我一时无言。但自知确实是我自己的问题,只能深以为意地点零头。
母亲还想在,一旁的父亲连忙拍了拍她,她才顿住,随即看着我关切地问道:“你自己也是,练剑就练剑,也要注意御寒。是不是我在宫里待久了你就懒得好好穿寒衣了?现在感觉怎么样,好些了吗?”
“谢谢爹,娘,现在感觉好多了。”
我道谢后,忽然四下张望,想起一直没看到沐昕,不由得又有些紧张:“沐昕呢?她真不碍事吧?”
“这两个孩子,倒是相处得要好。”
父亲和母亲带着笑意相视一眼,随后父亲点点头道:“安心吧,你娘带着太医回来看了一眼,不碍事,清洁后包扎一下就没事了。她刚刚看你没醒,非要跟着佣人去皇城外的集市,是在云南看不到。”
听到姑娘没事,我终于放心了,于是又舒服地躺回在了床上。
“不过黔国公这千金还真是,赵全没醒,她就自己去拿炭,估计因为张晟受寒,把她急坏了。真是心地纯良的孩子。”父亲补充道。
这晌午的时候,姑娘回来了,第一件事就是上楼看我。
听到欢快的的上楼梯声,我就知道她回来了,果不其然,在看到我醒了后,姑娘的眼睛都亮了一下,又跑过来叽叽喳喳她在集市上看到了什么新鲜的东西。
“张晟哥哥,你现在好些了吗?”了半,她才意识到我还病着,又急忙问道。
“好多了,好多了。”我回答,顿了顿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好道:“……那个,你是客人,就跟在黔国公府里一样就好。昨晚那种拿炭的事去叫厢房的佣人就好,千万别逞强。”
“知道了,嘻嘻。”沐昕听我的时候也依然笑吟吟的,好像根本没听我在什么,见我又躺下后,她便蹦蹦跳跳地走了。
……
等我病好了后,雪下的愈发紧了。而我也总感觉,姑娘愈发粘着我了。
有时由于下着雨雪,我大病初愈不敢去练剑,就坐在长廊里看雪,沐昕也在我旁边坐着看。
她看的很入迷,或许是因为此前的童年里没见过这种景象,所以格外珍视。
元月来了。但黔国公仍旧没有回来。
有时我发现,在我在庭院里舞剑的时候,姑娘坐在亭子里无精打采的。
很明显是有心事,但依然强撑着陪我练剑。
这四五个月,我知道姑娘表面看着时而安静时而活泼,但心思细腻得很,定然是担心着她父亲的安危。
一转眼,黔国公在江北大营已经呆了四五个月,我便有些替沐昕感到难受,就去书房问父亲有没有江北大营来的书信,尤其是沐云伯伯的。
“喏,江北大营刚刚回报的,凤阳前线大捷,女真人被我们打的大溃,斩级无算。”
父亲一眼就知道我为何而来,冲我笑着道:“把这个拿给沐昕看看,让她也高兴高兴。”
我也很高兴,赶紧把这件事告诉了姑娘。
她听后欢呼雀跃,一颗心也算是暂时放下了。
春节,父亲和母亲商定了一下,决定不回皇宫过年了,还是留在英国公府过年。
于是当朝皇帝、也就是我的舅舅也送来了慰问的礼单,其中还有给姑娘的东西。
第二就有各路勋贵和大臣陆续上门拜年。
朱雀大街是帝国政坛中心许多大员的官邸所在,这几从早到晚的行人和来客络绎不绝。
这场景似乎也是沐昕在云南边陲的黔国公府没见过的,每当有客人来,她就在厅堂的角落里偷偷看人。
有时来拜年的大臣们也看到了她,他们都知道黔国公的千金在英国公府暂住,也都会夸赞姑娘几句。
这一年的春节格外热闹,也许是因为我们府上多了一个饶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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