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
秦楚渝微微一愣，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嘴角掀起一抹冷笑。
不过最终还是没有嘲讽她，只是很平静的道：“这种话从你嘴里出来，还挺陌生的。”
听着他的话，慕倾城抽了抽鼻子，哈出些许冷气，也是感叹自嘲：“是啊，是挺陌生的，但，凡事都该有第一次，不是吗？”
“行了，你脑子抽我不跟你脑子抽，有什么话赶紧，我还得赶回去给女儿做咸鱼茄瓜煲。”秦楚渝淡淡的，没有丝毫的情感波动。
慕倾城沉默了半晌，问：“咸鱼，我们，还能回到以前吗？”
秦楚渝没有任何犹豫，果断给出了答案：“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以后是以后，以后还没到，以前也回不去。”
听到这话，慕倾城的眼眶瞬间红了。
不过她强忍的心里的酸楚没有哭出来，因为她明白，道歉就是道歉，哭代表不了什么。
慕倾城深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忽然对着秦楚渝直接鞠了一躬，大声的道：“秦楚渝，我错了！”
秦楚渝也被她这突然的举动和“嗷”的这一嗓子给吓了一跳。
不过下一秒，秦楚渝随手打了一个响指，隔绝以这座凉亭为中心直径三米的范围。
然后秦楚渝的脸色就冷了下来，下意识的一巴掌拍在了慕倾城的脑瓜上，没好气的：“傻女人！你突然吼那么大声干嘛？！”
“痴线啊你？！”
慕倾城摸了摸自己的头，抽了抽鼻子，红着眼眶，看着秦楚渝，：“我不吼出来没胆子嘛！”
秦楚渝眉心一拧，“你到底想干嘛？”
慕倾城很认真的道：“我，我知道错了，我是来为我所做的一切，来跟你道歉的。”
“以前的事，是我错了，我承认。”
“我不该把你拖下水，更不该因为自己的乱发脾气，自己的任性对你又打又骂的。”
“我更不应该在生下孩子以后，无论什么情况，什么心理，对你那些话。”
“还有我最最最最不该抛夫弃子！”
慕倾城用手指擦了擦眼角那抹泪花，对着秦楚渝道：“我知道，你还没有原谅我，我也不值得你原谅，但我还是想让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弥补一下我以前的过错，好吗？”
“我不会把那些错怪在我年少轻狂，还是什么我不懂事的份上，我错了就是错了，我现在也不奢求什么。”
“我只求你给我一个机会，哪怕只是一点点机会，让我好好弥补我以前犯下的过错，让我重新做一个妈妈，做一个，合格的妻子……”
到这里，慕倾城的俏脸上闪过一抹红晕，然后连忙道：“无论你提什么要求，无论你想要什么。”
“你尽管！只要你能消消气，我就算上刀山，下火海，我也愿意！”
看着这么斩钉截铁，态度坚决的慕倾城，秦楚渝都是被她这话弄的呆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哦？什么要求都可以？”秦楚渝的嘴角掀起一抹残忍的冷笑。
慕倾城在看到他这笑容的时候心里也是“咯噔”一下。
不过她决定的事她自己也不会去改变：“没错！只要你给我能弥补的机会，我什么事都愿意做！”
“那我让你去死，你去……”
“唉卧槽？，”
在听到秦楚渝这句话的时候，慕倾城愣了一会儿。
看着秦楚渝那冷淡的表情，淡漠的眼神，那淡漠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情感
慕倾城只犹豫了不到半秒钟，直接就冲了出去，找了块尖锐的石头，直接朝自己太阳穴砸了过去。
“你干嘛？！”
还好秦楚渝眼疾手快，一个瞬移来到了慕倾城身边，随手一巴掌，把那块尖锐的石头给拍成了齑粉：暴喝一声：
“你疯了？你难道真的不怕死吗？你知不知道，你要是死了，你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那又怎么样？！”
“有比把你和孩子弄丢了，还痛苦吗？”
慕倾城擦了擦眼角的泪花，却怎么也擦不完：“以前我不知道，也意识不到这一点。”
“我傲娇，我自尊心强，是因为我以为这世上就没有我摆平不聊事，就没有我做不到的事！”
“只要我能拥有足够强大的实力和权力。”
“哪怕就算把你和孩子弄丢了，也可以轻而易举找回来，然后用大量的金钱和物质弥补你们就好了。”
“可是我现在知道了，什么尊严，什么傲娇，什么权利，什么实力，都没有你和孩子重要！”
“你们也不是用权力和金钱或者物质就可以衡量的！”
“如果没了你，没了孩子，那我做的这一切都没有任何意义！”
“我不能，我也绝对不会再让你们离开我了！”
到这里，慕倾城突然笑中带泪，笑得比哭的还难看，：“我不知道，这是你给我的考验，还是真的想让我死，让你的出一口恶气。”
“但我知道，一个十九岁，应该还在父母羽翼下的孩子，要把两个刚刚出生的孩子养到现在，还要面对那么多危险，那么大的压力，他都不知道付出过多少次的多少代价！”
“什么自尊心，什么尊严，什么傲娇，恐怕早就被人踩了个稀巴烂了，生死困境，怕也是面对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我心疼他，我想弥补他，同时我也想告诉他，他能为孩子做到的，我也能！”
“他是个称职的爸爸，我也会努力当一个称职的妈妈！”
“我不求他能原谅我以前犯下的那些错，只要他给我一个机会！”
秦楚渝沉默了。
然后他抬起了手。
这次，秦楚渝没有像拎鸡仔一样把慕倾城拎回去，而是时隔五年，第一次意义上把她揽在怀里。
上一次在慕家，秦楚渝并不是主动抱着慕倾城，算是她倒在他怀里。
他懒得把她扔地上而已。
嗯，没错，就是这样
被熟悉的怀抱包裹着，慕倾城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内心喷涌而出情感，反手抱着秦楚渝，放声大哭了起来：
“对不起楚渝，真的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不要再离开我好不好？”
“你和女儿不要再离开我好不好？我不要了，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只要你和女儿！呜呜呜呜！”
“你怎么打我，骂我，报复我都可以，只要你和女儿不要再离开我了，我真的怕了！”
看着号啕大哭的慕倾城，秦楚渝只是拍了拍她的背，心里五味杂陈，想的话如鲠在喉，难以出来。
半晌以后，秦楚渝才轻声道：“你已经证明你会做好一个妈妈了。”
“所以，只要你这份心永远不变，女儿，不会再离开你的身边了。”
“以后，你只要好好对七她们，好好跟她们一起生活，就算你弥补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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