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潜问，“那什么时候把店开到西羌？”
段容殊吃了一口久违的辣子鸡，想了想，“等到西羌公主掌权吧，那个时候就开互市了。”
赵潜开心地摇摇脑袋，接着又凑到他跟前，“爹，我也想吃这个。”
段容殊应着，“好。”
倒了一杯茶，就把鸡肉放在里面泡，涮了几下才给赵潜夹去。
虽然表面的辣油已经洗去了，但还是让赵潜吐了吐舌头。
段容殊端杯茶递到他面前，但赵潜摇着头，“好吃！”
易达看着这对父子的互动，段容殊几乎对赵潜是无微不至。
他忽然想起春猎那夜偷听到的秘密：难道太子是段兄亲生的？
段兄喜欢皇上的人，皇上喜欢段兄，皇上的人生下段兄的孩子，然后皇上为爱接盘？
易达甩了自己一巴掌，这脑回路，还不如太子是段兄生的呢！
啪的一声，段容殊惊恐地看向他：这是吃上头了？
赵潜：这黑脸叔叔好怪哦~
赵淮在宫里等了许久，等到饭点也不见人影。
平日里中午段容殊也是要来吃饭的，更何况还有个崽子在他那。
“这崽子是忘了他老子吗？”
还是得给他多加一些课业！
这不想怪段容殊就怪赵潜，赵淮这是赔了夫人又折崽。
他想起早上元贵的他就气，把他忘得一干二净，头都不回就走了。
哼！
按照段容殊那准时吃饭的习惯，这时怕已经吃饱了。
元贵，“陛下要不还是先用膳吧。”
赵淮，“朕不饿。”
他转头就去批折子了，看得元贵直摇头：这是生哪门子闷气？
等到下午段容殊忙完后，就跟费前，“费大人，我先走一步了，有些家事要处理。”
赵潜在一旁扬起拳头，“找父皇算账！”
费前瞬间睁大的双眼中闪烁着光芒：想看！
段容殊一把捂住赵潜的嘴，“我就是把他送回去。”
段容殊的确是要把赵潜送回去，但算账差不多也是真的。
不给崽子吃饱饭这算怎么一回事？
等到他杀到赵淮那，就见元贵两眼一亮，“传膳，传膳！”
段容殊微微一怔，这把他当饭桶了吗？
赵淮笑着起身过来牵他的手，“怎么现在才来？”
段容殊，“嗯？”
这也没约时间见面啊。
“户部事有些多。”
他一边抱崽子，一边工作，处理了大半还没有午休，手上都有些酸了。
段容殊累得有些呆滞，忽然想起要干什么来的。
他把赵潜拉近，“陛下怎么能饿到孩子，营养不良了怎么办？”
赵淮脸上一冷，“把太子送回东宫。”
都不关心他饿不饿，他中午有没有吃饭，满眼都是孩子，他在段容殊心里算什么？
赵潜依依不舍地离开，这莫名其妙的冷脸也让段容殊有些生气。
随后他们发生一起不算争吵的争吵。
段容殊就事论事，赵淮死抓不爱他了，不关心他了。
段容殊没有力气和他争论，就坐在椅子上不话。
不仅人累，心也累，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赵淮，“你每次都这样不理朕，是在冷暴力嘛？”
现在段容殊像是那个没吃饭的人，赵淮像是吃撑了，没事找事，非要问出他在段容殊心里排第几。
了排第一他又不信。
段容殊气笑了，“行，是臣不该管闲事，臣先告退了。”
赵淮一把把人拉住，“什么叫你不该多管闲事？”
段容殊冷声道，“以后陛下的事臣一样都不会管，咱们保持这个距离就好了。”
就像是朋友也有交心朋友和酒肉朋友之分。
靠太近会受伤，不如就保持距离，也是维护关系的一种方式。
段容殊知道赵淮占有欲强，心思重，他也不用赵淮为了他改变。
在段容殊看来，任何人都需要距离，任何关系都需要循序渐进，拉近得越快，分得越快，到时候陷进去再想出来就难了。
而他和赵淮的感情就是来得太快的那种，他也并不安心。
赵淮感觉心很慌，就像是这个坎不过去他和段容殊就不会有以后。
段容殊精神有些支不住，“陛下松手吧，我累了。”
他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不适合交流，最好休息过再细谈，这时只会争吵，还是没头没脑的那种。
磨合需要时间，不在乎这一时半会儿。
赵淮急声道，“不松，朕不松！”
只是想博点关注，怎么就要分手了？
他有些无力，好像用力抓，散得越快，激进的方式对段容殊来并没有用。
所以是没有用还是段容殊不在乎他，厌烦这一套？
赵淮忍不住越抓越紧，两人僵持了一会儿。
段容殊忍无可忍，要一开始就一点气，现在就像是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他把手一甩，“赵淮你到底想怎样？我在你心里就是那种随便一个孩子我都当亲生的是不是？”
“我不是什么圣父，我现在对他好是相处出来的感情，一开始认他还不是因为你才认的？”
“你要是觉得我过线了我改！”
段容殊过就觉得力气像是用完了，心慌还有些晕。
赵淮平日里耍的那些心机他不介意，哄哄他就可以掀过去，但这次就过分了，明明是赵淮先打的算盘，现在来怪他了。
两人一个觉得自己过线了，一个觉得还不够。
赵淮发完疯，也觉得自己不对，段容殊吃软不吃硬，他不该这样，明明撒娇耍赖就能解决的事情，却要落得这样的下场。
他声道歉，自己错了，而段容殊头晕眼花，一句也没听清。
段容殊缓缓地想蹲下，他觉得自己被气得血压有些高，多年的低血压都要被治好了。
赵淮跟着他一起蹲下，“怎么了？怎么……”
段容殊只觉得他吵，想堵住他的嘴，巴掌一歪，糊到赵淮下巴边。
而在元贵的视角，就是段容殊在打赵淮的脸。
元贵：啧，想讨打也不能气段大人啊，直不就行了，要是把人气出个好歹，哭的不还是您~
段大人也是，那当时就应该来一下，及时才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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