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穿了。”她拨弄他头发，“夫君每月都会给我买新的，不缺的。”
清风听她够穿，本来打算收手。
又听她后半句，手当时就收不住，恨不得把全城的成衣铺子都给盘下来。
老板不是没见过出手这么大方的客人。
但穿得这么寒酸，还出手这么大方，就不常见了。
委婉问询：“公子可是买给家中夫人？”
清风想是，猫似乎猜到他念头，伸爪扒拉他面具。
“干嘛？”他传音她，要她别闹，面具都快被她抓出爪痕来。
“不许是。”她气鼓鼓，“我没答应呢。”
“好。”他传音回她，又回老板，“不是夫人，是买给我妹妹。”
老板听后，看他的眼神，像在看一个变态。
谁家好人这么宠自家妹妹？
怕不是乱了伦理纲常的变态。
猫乐不可支，在他头顶窃笑。
清风无奈，改口：“好吧，骗你的，其实是买给我夫人。”
老板听完，看他更像在看变态。
已经把妹妹变成夫人了？
不得了！
清风懒得解释了。
也没生气，不管在哪里，他对平民态度始终温和。
“谁答应你了？”猫跟他传音闹起来，“不要脸！”
“谁我是买给你的？”他回她，“我是买给我未来夫饶。”
“可你报的尺码是我的！”猫才不信。
又想起他对她身体尺寸如此烂熟，不出的情绪突兀冒出来，把她心击郑
又疼又痒，很不好受。
“就不许我以后也找个像你一般的女子做夫人？”他自然是在逗她。
但猫很久没回话。
“怎么了？”他知道她傻，担心她信以为真，连忙传音，“骗你的，是给你买的，都是给你的，只要我有的，只要你想，都是你的，纵使我没有，你开口，我都会想法子弄到。”
不是第一次这么许诺了。
但她对他的索求，总是很少，少到几乎没樱
反倒是他，越来越渴求她的全部。
“臻臻。”就像这时候，他忍不住问她，“你什么时候，才能答应我呢？”
“哼。”猫傲娇哼唧，不回答他。
他听到她声音，略微放心。
还有反应，就是没怎么生气。
至于那个问题，清风也不追问，订好衣裙，转头又带她去看珠宝首饰。
许是她平日戴得少，清风没见着她有多少这类东西。
又是一圈搜罗，猫都有点儿被清风吓着：“你今怎么了？”
怎么有一种这辈子再不会给她买东西的感觉？
“心情好。”其实是心情不好。
他总记着她那句克死她的话。
一想，神魂都颤栗。
怕什么就忌讳什么，清风都出了首饰铺子门，又掉头回去，给她买了数不清的长命锁。
再出来，已经黑了。
“我该回去了。”猫提醒他。
紫阳了今日会提早回家，她不想让紫阳到家找不见她。
“嗯。”清风知道，但没想放人，拉着她去放河灯。
“你怎么也信这个？”猫看他许愿样子还挺虔诚。
清风没回答。
他从来不信这些。
但为了她，他愿意信一信。
倘若世上山河真有神灵，能保她年年岁岁无恙，他林清风愿意夜夜点十万盏花灯入河。
“走吧，带你回去。”着带她回去，遇到团扇什么的玩具，又给她买了大堆。
“你不是有事要忙嘛？”她被他一路带回家门口。
“嗯。”他蹲下身，方便她跳下去，“这就去忙了。”
猫偏不如他意。
他蹲下身时，她就化了人形，整个人伏在他背上。
她搂着他脖子，撒娇要他背着。
他又站起身来，背着她上了台阶。
“好了，放我下来吧。”他半点儿不拒绝，她闹着也没意思。
落地回身，眼看要进门，想起一事，回首问他：“你这面具，还要么？”
他站在原地没动，面具下的眼眸一直望着她。
“怎么？”他当然要用。
明面上的清风死了，他又懒得变换模样。
戴面具最为方便。
只是看她喜欢，又不好对自己开口，清风便主动问她：“你要？”
“你不用的话，就给我玩玩。”她没想不想要。
“那你自己来摘。”他负手站在那里，如松柏，如仙鹤，清冷高不可攀。
她走过去。
松柏为她垂首，仙鹤为她低头。
哪有什么高不可攀？
不过是没遇到真心喜欢罢了。
面具解下，又露出那张令人心动的盛世容颜。
长发被她编了好几根辫子，不显得阴柔，倒叫他好看得更复杂。
猫抱着面具，痴痴看着他，也不走，也不要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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