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苍辰是这么形容柳老爷子的，他：
“其实不熟，时候二表叔跟我们玩儿的比较多，那时候你哥在国外，我在京城读书，他很少在家，在也是跟你玩儿，很少跟我们话。”
在褚苍辰的印象中，柳老爷子一直是冷漠的，他很少会跟孩子们亲近，尤其是两个儿子，在幼年的他眼中，柳老爷子又严厉又严肃，柳越江兄弟俩都很怕他。
“那时候大表叔经常挨骂，姑祖母就总是护着，二表叔倒不怎么挨骂，他经常挨揍，有一回我妈劝姑祖母，她亲父子怎么打都合适。”
提起自己的母亲，褚苍辰脸上有一瞬的伤感，他微笑：“我妈是京城人，她不太适应南方的气候，我跟我哥从都在京城出生，只不过你出生的时候，我哥跟你哥一起出国了。当时我妈没什么钱，还是你爷爷出的钱。”
“在我看来，老爷子是比较寡言，但对我们这些亲戚，对你们都挺负责，也厚道。怎么了？突然问起你爷爷的事？是不是有想起来一点时候的事？”
柳一一摇头，站在马路边，她看着路边往来的车：“没有，就是看到爷爷的一些东西，突然挺好奇他是个什么样的人。那他跟，奶奶感情怎么样啊？”
褚苍辰回想了片刻，摇头：“不好，老爷子对我们家都很照应，尤其是我爷爷去世后，他对我爸和几个姑姑都很照顾，但跟姑祖母，总觉得有点生疏。”
“生疏，”柳一一在口中咀嚼着这个词，“夫妻俩口子怎么会生疏呢？”
褚苍辰摇摇头，笑道：“那我就不知道了，当时我还很，就觉得不怎么亲近，可能老一辈相处都这样吧。我爷爷奶奶也没多热络，那一辈人都含蓄，而且都是爷爷奶奶了，总会有些矜持吧。你问这个做什么？”
柳一一冲过来的车招手，随口：“没什么，好奇呗。”
一回到家，柳一一就被母亲招了过去，她走进客厅，看到矮几上摆着的几套首饰，有些惊喜：“啦，这么多套呢？”
矮几上零零总总有十几套大件首饰，都是有些年头的工艺，以金玉材质为主，看着很是温润夺目。
柳二夫人笑道：“是啊，静雅也有一份，我今去库房里收拾她的，正好也把你的收拾出来了，”
看女儿没什么反应，她斟酌着开口：“周末你有空吗？关家长辈回来了，是周末一起聚聚，顺便把日子给定下来。”
柳一一问：“什么时候啊？晚上没空，部门聚餐，已经定好了。”
柳二夫人忙笑着：“那没事，他们早上就来，你晚上有事在家吃顿午饭就可以了。主要是两边都见个面，毕竟是第一次正式见。”
柳一一回头：“在我们家见啊？这种不应该是在外面约个地方见吗？”
柳二夫人坐到沙发上，又拉着女儿坐在旁边，“我原来也是打算定在外面，但关家诚意足，不能委屈静雅，一定要来女方家见。还婚礼的事，男方都听我们女方的，下午静雅，关家还打算给她一部分股份，作为聘礼。”
柳一一还是没什么反应，她看着手里的精致首饰，不在意地：“还挺有诚意的嘛，看来柳静雅这次去国外下足了功夫啊，打算给多少啊？”
柳二夫人心头一松，笑道：“也没多少，就是把亦诚该得的那份给了她，是有这儿媳妇，他才有那儿子。”
柳一一点点头，“挺厚道，股份值钱吗？”
柳二夫人笑笑，“算不上多值钱吧，但也够让你大伯满意的，听为这事对静雅满意着呢，觉得给他争了脸。瑜菲，妈最近又看了几个年轻人，都不错，”
柳一一笑起来，转头：“干嘛呀？静和哥还不够你忙活啊？又给我张罗，放心啦，就是跟他玩玩儿，本来就没想过掺合，实在是气不过。”
她把银杏叶金配玉的耳饰往耳朵上比着，问：“妈，是不是还挺好看的？”
柳二夫茹点头，捋着女儿耳边的碎发，“好看，我女儿能难看吗？”
柳一一问：“我这份跟柳静雅的一样吗？”
柳二夫人摇摇头，“那怎么能一样？她的都是些宝石，还有几套珍珠首饰，是比你的要时髦一些。唉，玉饰还好些，金子也太俗零。”
柳一一笑着：“哪有啊，金子实在，我挺喜欢的。不是一定要等到我嫁人才能给我吧？”
柳二夫茹头：“那是当然，”
她收起桌上的首饰盒子，“这都是女孩家的体面，也是长辈的一片心意，得结婚那才能拿出来示人。行了，你也看够了，都放下，我得收起来。”
从客厅出来，柳一一站在廊下，看着院中还冒着绿的树木，心中一阵萧索，她不是意外关亦诚真回去结婚了。而是，关家给柳静雅股份的事。
易地而处，关亦诚也挺憋屈的吧？那时候他生病，需要跟亲生父亲服软才能活命，现在他结婚，也得顺亲生父亲的意才能有事业自由。
难怪，他一到晚对她黏糊不清，人有了财富也有了拘束，又开始向往起过去的自由了。
二房的院子是不能跟大房比，但空间也挺足，柳一一站在北房前都不能一眼看到院子另一头，她转身拐去西厢，褚苍辰的房门口。
“叩叩叩！”
“二表哥，是我，方便进来吗？”
“吱呀～”
房门打开，褚苍辰脸上难得有些尴尬，“现在不太方便，”
柳一一一愣，看着他脸上可疑的局促，点头：“行，那吃饭时我叫你呗。”
褚苍辰忙点头：“校”
看着眼前迅速关上的房门，柳一一更加愣，声嘀咕：“什么情况？也不像是刚从洗手间里出来啊。他忙什么呢？”
沿着走廊一路走，柳一一终于到了自己院里，她也不想回屋，就坐在走廊里的靠椅上琢磨。
“周末我得看看，柳静雅的嫁妆都是些什么，如果她也有那些银杏首饰，那就是我想歪了，如果没有，哇，还真可能是一出豪门狗血大戏。让房琪跟我示好是为什么呢？不能就是为了工作上坑我吧？算了，她最好直接点，”
“一一，你在吗？”
正在心里沉思，柳一一忽然听到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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