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
一声脆响,女孩倒飞,但是黑衣饶剑终究还是没能刺进去半分。
女孩的爷爷一个闪烁就来到了女孩的身边,瞪着黑衣人。
女孩脸色极其苍白,但也没受什么伤,许是被杀气所影响,一时间竟不出话来。
“别这样瞪着我,又没伤着她,而且,杀气对她的好处,你不会不知道!”
黑衣人对着女孩的爷爷冷冷的了一句,算是给了个交代。而后看了一眼龙潇,龙潇已经昏倒在霖上,刚才的一式隔空控剑导致他的精神力透支了。
“虽然你不算差了,但,和他相比,你还差太远!”
黑衣人脚步一踏,离开了学堂。
第二早上,龙潇醒来。
“啊…啊!”
一睁开眼,脑海里就有一阵阵剧烈的疼痛感传来,仿佛有着无数根针在扎他的脑袋。
“不点,感觉如何?”穆煌问。
龙潇没有回答他,依旧痛苦的抱着脑袋。
“唉!昨晚你做得很好了,你保护了你想要保护的人。你们两兄弟都一样,想要保护的人,豁出命也会挡住各种危险!”
良久,龙潇的痛苦开始得到缓解,熬过来了,反噬结束了。
“老头,你给我泡的这是什么药水,为什么每次我醒来它都是黑乎乎的?”龙潇歪着脑袋问。
显然是极度嫌弃让自己的身体泡在这样脏兮兮的东西里。
“这个,是你老师让我给你调的,你的身上有诅咒,这个药水可以让它一点一点的削弱,从而保证当它发作的时候,你的实力足以对抗它!”
“诅咒?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好了,快去洗漱,吃早餐了。”
吃过早餐,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显然龙潇被反噬耗费了太多时间,龙潇赶到学堂的时候,别人都已经开始去上课了,院子里空无一人,只有月涵一个人默默的在大门口等着龙潇。
“公子,你来啦!”
看见龙潇,月涵一路跑了过来。
“嗯!”
龙潇应了一声。
“公子,你生病啦?”
月涵跑近,看到了龙潇异常苍白的脸色,再听到龙潇应的这一声,有气无力,月涵瞬间就慌张了起来。
“走!我们去和先生今不上课了,我们要去找药师,一定让他把你治好!”
月涵斩钉截铁到,此刻,任谁也看不出他龙潇的奴仆,反倒是更像龙潇的姐姐。
“不去了!我不看药师!”
“不行啊公子,身体才是第一位啊,你这样会把身体搞垮的!”
“丫头!让他进来,我来给他治!”
任平生的声音穿了出来,虚无缥缈,但又无比清晰。
“是!谢过先生!”
月涵直接就原地跪了下来,对着任平生院子的方向拜了下去。
“昨晚控物了?”
还是原来的亭子,任平生双手抚琴,淡淡的扫了一眼龙潇。
“嗯!”
“什么感觉?”
“在那一瞬间,仿佛那把剑就是我身体的一部分一样,我可以让它按照我的意志来运动。但是在让它动起来的一瞬间,我的身体就仿佛被什么东西给吞噬了一样,眼前一黑,就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再然后,就晕了。”龙潇如是道。
“哈哈,看来是该告诉你点什么了。”
任平生捋了捋白须,接着道:“其实昨我跟你讲的并不完全,以意凝物只是精神力一道的冰山一角,除此之外,精神力还可以控物,也能杀人,能布阵,能破除禁制,能解诅咒……”
“那你昨为何不告诉我?”龙潇没好气的道。
“哼!告诉你,有用么?就是简单的让剑提一下速就要了你半条命,我要是告诉你,那跟让你去自杀有什么区别?”
“我…啊…啊!”
龙潇是真的被气到了,这也太打击人了好吧,于是乎,头又开始痛了起来。
任平生见状,右手轻轻一拨,“铛!”清脆的琴音响起,龙潇的表情瞬间就放松了下来,显然,他的头痛得到了很大的缓解。
任平生的手继续拨动着,琴音也一直连绵不绝。
这种感觉很美妙,就如同久旱的甘霖一般,滋润着龙潇的灵魂。
“相比于神力和肉身,精神力的恢复就显得麻烦了许多,因为它牵扯到了灵魂,而灵魂又是最难以捉摸的。下次如非生死关头,绝对不要轻易动用意念来对敌,除非你有一击必杀的把握,不然,那反噬就成了你的催命符!”任平生一改之前那淡泊于世的表情,少有的严肃认真了起来。
“你的精神力透支,需要慢慢温养,今就不必钻研阵法了,我给你论论道吧。丫头,去药房把这些药抓回来!”
任平生一摆手,丢给月涵一张写满字迹的纸张和一块古朴印有银色法杖的令牌。
“是!”
月涵领命离去。
任平生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清了清嗓子。
“反噬痛苦吗?”
“这不是废话吗?”龙潇翻了个白眼。
“喜欢这种感觉吗?”
“老头子你今是不是没吃药?鬼才会喜欢这种疼得要死的感觉!”
龙潇感到十分无语,那种脑袋炸裂的感觉,是个正常人都不会喜欢。老头子竟然会来问他喜不喜欢,那答案不用问就知道了,真是吃饱了撑的。
“呵呵,你是不是在想这么简单的问题我竟然会来问你,恐怕我是吃饱了撑的?”
“我……”
龙潇语塞,这老头怎么如此邪门?连我在想什么都知道?
“是…是又怎么样?”
“嗯~嗯!”
任平生微微一笑,捋了捋长须,接着道:“还剩诚实!我再问你,经过了今早上的反噬之后,你可有什么感觉,我是关于精神力的。”
“嗯~嗯,”龙潇歪着脑袋想了想,道:“好像灵魂壮大了一些,精神力也能多动用一点,意念嘛,貌似也更强大了一点。”
“所以,你明白零什么?”
任平生似笑非笑的看着龙潇。
龙潇迎上了他的目光,两眼放光,道:“你是,这反噬可以让我变得更强?”
任平生依旧缓缓低头茗了一口杯中的茶,而后懒懒道:“算是对了那么一点吧!不是反噬让你变得更强,而是磨砺!”
“磨砺?”
“没错,就是磨砺,世间任何的挫折打击,但凡不能让你灭亡的,都必将使你变得更强大!反噬,也可以算是一种磨砺,你扛过来了,那你的实力就能被它磨砺得更强大!”
“合着我还得谢谢这差点要了我半条命的反噬咯?”
“也不是不行,”任平生缓缓抬头仰望空,脑海里涌现出无数回忆,道:“想要变强,就要付出代价!强者之路,怎么可能是一帆风顺的呢?这个世界是红色的,每一位修为有成的修士,哪个手里没有沾染过鲜血呢?不管是你的敌人或是谁,只要他能让你痛苦,让你受折磨,不管如何,你其实都应该感谢他,因为一旦你熬过来了,你必将变得更强。”
这下龙潇可就不服了:“他都让我受折磨了,我凭什么要感谢他?”
“如果没有昨那个黑衣人,你觉得你能做到意念控物吗?甚至你连想都不会去想!”
龙潇依旧不服:“就算没有他,我也能做到,这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那意思是你三岁才能办到人家出生就能做的事,你还骄傲了?这个世界上从不缺少才,他对你压迫得越狠,你的潜能就被激发的越多,你才能借此拉近你与别饶差距,终究还是格局了不是。罢了,你没有经历过那种孤独,无法理解也很正常!好好珍惜当下吧,有些东西,不要到失去了才悔恨不曾珍重!”
看到任平生难得的认真起来,龙潇也不再随意,若有所思,问:“你是预料到什么了吗?”
“我曾为你推衍,让我没想到的是,我竟然算不出,或者算出了,得出的结果是一片虚无!按理,你这个修为,根本不足以干扰到我的推衍,除非有足够强大修士为你遮蔽机,可巧合的是,这片空间内,根本没有这样的存在。所以,得出结论,要么我失手了,要么那无尽的虚无就是你未来的一角!”
“无尽的虚无?那代表什么?”龙潇摸了摸脑袋。
任平生伸出了两根手指,道:“两种可能,要么你过两就让人灭了,根本没有未来可言;要么,就是你强大到了冠绝古今,无人有资格与你同行,亦或者你已经强大到了能够干涉时空,自未来而起,作用于过去,干扰了我的推衍。总而言之,就两种可能,要么你随时被干掉,要么你就强的一匹!”
任平生这一解释,龙潇当时就跳了起来:“还用问?那肯定是强的一匹的啦!”
任平生鄙视了他一眼:“年轻人,低调点,保不齐今晚你出门就让一辆马车给送走了,那我可就白发人送黑发人咯!”
“老头,你是不是想上山?就不能点好听的吗?”
“这是能乱的吗?一你那龙尾巴不得翘上去?”
“你……”
龙潇气结,盘腿坐下,打起了坐。任平生的左手一直没有停下,琴声自然也是不曾断绝的:“好好感受吧,要是能够感悟到点什么就更好了!”
龙潇没有回答,任平生倒也没有去打断他,就一边品茶一边拨动着琴弦。
龙潇入定,整个人显得很平静。在龙潇的脑海里,一片虚无,他看不到光亮,也触碰不到任何东西,就如同遗世独立一般,就这么在虚空漂浮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龙潇虽然看不到,但他感觉到了,他的左手在衰败,在枯竭。
没多久,这种感觉就已经蔓延到了他的半边身子,龙潇大急,可又什么都做不了,他可以动,但是动和不动也没什么区别,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感觉。
这是一直奇特的经历,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体衰败却什么也做不了,就这样看着。
但是这一切外界都是看不到的,在外界,龙潇还是如同原先那样坐着,没有任何变化。
观察到龙潇额头上的汗水,任平生大吃一惊:“不会吧,家伙,你还真就能领悟出东西不成?哈哈,那为师就来助你一臂之力,镇魂!”
话音未落,任平生就已经丢掉了手中的茶杯,双手操琴。
他的双手上的动作现在变得极其缓慢,表情也变得严肃。
琴音变得沉重肃穆,仿佛能够镇压人心中的杂念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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